“她金蟬脫殼,無人得知,想要混到我身邊殺我,易如反掌。我在醫院值班,她偽裝成病人也好,家屬也好,有無數接近我的機會,我也不帶近衛,這幾個月吃住都在公司,孤身一人,她沒來刺殺我,等我來了洛杉磯再動手,也很耐人尋味。”顧瓷淡淡說,“我和裴秋影打過交道,她是聰明人,趨利避害,真的想和我同歸於儘嗎?”
顧瓷和裴秋影在某些方麵挺像的,曾經也陷入到偏執的怪圈裡,裴秋影是恨她,可若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怎麼會冒險呢?
明知道她身邊有安妮在保護,暗處也有人在守著,她想要一招致勝太難了。
“看來,我們是沒法合作了。”
顧瓷笑而不語,陳如實紳士地說,“那我就祝你出差這段時間,一切平安了。”
他禮貌離去,也沒有多做停留,顧瓷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安妮問,“門主,你假意答應他,先打探裴秋影的情況再說也不遲,沒必要把他拒了。”
“陳如實沒這麼傻。”顧瓷支著下巴,淡淡說,“隻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今晚暗殺我的,未必是裴秋影,這不像裴秋影的作風。”
“那是誰?”安妮嚇一跳,倏然看向陳如實的方向,“你是說陳如實虛晃一槍?”
“像是陳如實的作風,他也不是要我的命,就是逼迫我做決定。”
“這混賬,我去弄死他!”安妮火冒三丈。
“不必!”顧瓷很鎮定,“裴秋影活著是事實,他好歹是提供了一條真信息,沒必要和他糾纏,我們的目標是裴秋影,不是他。”
“接下來怎麼做,警方那邊一點信息都查不到。”
“很簡單,守株待兔。”顧瓷吹著熱奶茶,喝了一口,“不管是他,還是裴秋影,都會再一次找上門,我們等著就行了。”
安妮羨慕她這份鎮定,“行,我一定會做好護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