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還有半個月就徹底從這職務中解脫出來,工作就沒那麼繁忙,也要開始準備婚禮的事情,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除了新娘沒空,一切都準備就緒。
晚上,周醫生給她打電話,驚恐中帶著哭腔,“顧醫生,劉元媽媽死了,一屍兩命,我真受不了,她怎麼就想不開啊。”
“怎麼回事?”顧瓷剛查房出來,聽到消息也嚇一跳。
“我今天來找她,剛到她家小區樓下就看到一群人在圍觀,劉元的爺爺奶奶上門來鬨事,非要把她趕出來,說她生出劉元,又克得兒子進醫院,劉元媽媽情緒崩潰從樓上跳下來,下班高峰救護車過來也慢,孩子剝出來已是一個死胎了,那對老人還在醫院裡鬨,真是太過分了,我……他們逼死一個孕婦,她懷的也是他們的孫子啊。”
如今,那對老人在醫院哭天搶地,哭他的孫子命苦,還沒出生就死了,他們是否後悔了,也就隻有他們知道,顧瓷聽得鼻尖酸澀,這是犯罪下一個破碎的家庭。
顧瓷在辦公室裡坐得很久,陸知淵來了都沒察覺到,“怎麼心不在焉的?”
顧瓷突然起身,抱住了他,陸知淵一怔,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緊緊地抱著她,溫柔的懷抱撫平了顧瓷的情緒,她獲得了短暫的平靜。
這是人力無法改變的悲劇。
“我帶你出去逛一逛吧?”陸知淵說,這大半年兩點一線的,都沒好好地散過心。
“我不能去!”顧瓷抬頭,委屈地說,“我等會還有一台手術。”
“我的白衣天使,真的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