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東和諾斯白日裡也來了醫院,容黎有緊急會議,先回了環球,秦晚在陪護著,寶寶有些咳嗽,臉蛋一直都紅彤彤的。
陳良東說,“要不要晚幾天走,我和林副打個招呼。”
“沒事,準點走,醫生說寶寶情況穩定,住院觀察幾天就好,發現得早,痊愈也會很快。”秦晚想通後,心情也好許多,拿著一個有聲音的玩具逗二寶。
陳良東和諾斯見她心情還算不錯,就不再勸說。
因寶寶住院的緣故,秦晚夜裡也留在醫院,容黎下班後過來,“你明天就走,回去休息,收拾行李吧。”
“我不帶太多東西,也都收拾好,沒關係的。”秦晚抱著二寶輕輕地哄著,月嫂去用餐,容黎坐在旁邊,心不在焉。
秦晚認真地說,“容黎,我這一次走,過年才能回來,平時假期最多就一兩天,也不能頻繁來回跑,孩子的日常起居都要你來操心和照顧,真的特彆感謝。”
“怎麼,想給我發一張好人卡”容黎的語氣莫名就衝起來,這開場白一般是給人發好人卡的。
“你是一個好人。”秦晚情不自禁地笑了。
“那就稀奇了,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給我發好人卡。”
他和季珹不一樣,他是麵相凶,做事張弛有度,總留有餘地,也很少和人結怨,所以他都不需要安保團隊。季珹是麵相良善,做事卻不留後路,果決狠厲,所以黑鷹的仇恨值,都被他拉穩了。
可容黎自認不算一個好人。
若是被他的親人知道,竟有人評價他是一個好人,怕是要被嘲諷三天三夜,就像是明星買水軍,黃婆買瓜,自賣自誇一樣。
“管彆人說什麼呢,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就行。”秦晚笑說。
“你也不必感謝我,這是我的兒子們,我操心和照顧理所當然的。”容黎說,“你……做你喜歡的事吧。”
秦晚低頭看著二寶,沉默不語。
兩人之間,有一種很特殊的張力,誰也沒主動再說話。
良久。
秦晚說,“若是你出差,可以把孩子給我爸媽照顧。”
“知道了。”
其實他不出差,也會讓孩子到陳良東家住幾天,緩解他們的思念之情,陳良東和諾斯是不方便來環球看寶寶們的。
“除了寶寶,你沒彆的話說了嗎”容黎開門見山地問。
秦晚拍著二寶的手微微停頓,深呼吸,抬頭一笑,“你酒量不行,少喝點酒吧。”
容黎臉色一沉,兩人目光微觸,秦晚避開了他的視線。
那一晚的曖昧,衝動,仿佛隻不過是酒精作祟,就像他們聖誕節混亂的那一夜,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藏在心底。
她已劃清界限,容黎從來不是糾纏不休的人,不管是肢體,還是言語,都不再有過火的行為。
他連祝她一句前程似錦都說不出口。
這句話說出來,像是諷刺。
“一路順風。”
“謝謝!”
秦晚在醫院陪二寶到上飛機前三個小時,諾斯把行禮送到環球,秦晚特意回環球和大寶道彆,這才登上去南方的飛機。
十二月的南方,溫度適宜,陽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