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班上來了個轉學生。”
任黎無波無瀾,“嗯。”
“她特彆漂亮,是你的新同桌……聽彆的同學說,她的名字好像叫陸酥秋。”
“……你說什麼?”任黎抬起腦袋,視線陡然一凜。
前桌麵對任黎突如其來的態度大轉變,有些不知所雲,他遲疑道:“她是你新同桌。”
任黎頓了頓,“後一句。”
前桌重複道:“她好像叫陸酥秋。”
“哐嘡”,桌椅被任黎給撞得發出沉重的響聲,任黎卻不管不顧,疾步奔出教室。
獨留下前桌一臉詫異。
前桌從未看見過班長手忙腳亂,緊張至此的時候,在他印象中,任黎無時無刻都是保持著好整以暇的模樣,去鎮定自若的麵對一切。
這樣不顧形象,還是第一次。
而今,任黎又因為陸酥秋請了第一次假。
前桌不禁的想,轉來的新同學或許不能算仙女。
該是個漂亮的小妖女。
*
校醫室的門半敞。
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久不消散。
陸酥秋嫌棄這股味道刺鼻,便把腦袋埋在任黎肩上。
任黎身上的淡香縈繞在她鼻旁,三兩下便把消毒水的味道掩蓋了。
校醫見任黎把陸酥秋抱來,起初甚是驚訝,下意識的審視著兩人。
攻略世界走過那麼多,陸酥秋早就沒臉沒皮的。若是真的壞心思上頭,怕是還敢把任黎撲在教室裡親。
這會兒頂著校醫的注視,也依舊麵如常色。
陸酥秋反倒是有些意外的瞥了眼任黎。
站在校醫麵前,任黎也沒有絲毫把她放下避嫌的意思。
任黎以前和陸酥秋談戀愛的時候可不會做這種事。雖然時常會牽手、接吻,卻也懂分寸,在這類場合是會避嫌的。
陸酥秋往任黎肩上拍了拍,示意任黎放她下來。
任黎不為所動,就這麼把陸酥秋抱進了校醫室,也不管姿勢過於親密。
陸酥秋被任黎放在校醫室的床沿,任黎側身,讓校醫過來替陸酥秋查看傷勢。
校醫問陸酥秋傷勢來源,繼而又檢查了會兒陸酥秋的右腳。
初步查看結束,校醫起身,拿來了瓶碘酒,“腳踝扭得比較嚴重,膝蓋上隻是皮外傷,擦碘酒消毒就可以。”
乾淨的棉簽沾好碘酒,剛接觸到陸酥秋膝蓋的傷口,陸酥秋的眉頭就皺成一塊了。
膝蓋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上湧。
她的手拽著校醫室的床單,咬著唇而迫使自己一聲不吭。
校醫見過的人多著,卻沒見過消毒時也疼得如此誇張的。
校醫搖搖頭,“同學,隻是塗碘酒消毒,沒有那麼疼的。”
任黎清楚陸酥秋,她比彆人壞,還比彆人要嬌氣。普通人忍忍過去的疼,她得繃著臉強忍。
明明是個不思悔改的小壞蛋,示軟的時候卻又能表現得如此可憐。
任黎見狀,知道拿陸酥秋沒法子,於是對校醫道:“讓我來吧。”
“你們感情倒是挺好的。”校醫把棉簽遞給任黎,隨即雙手插回白大褂的口袋,叮囑道:“腳踝記得用冰袋冰敷一下,消點腫。這幾天不要劇烈運動,儘量少走路。
任黎替陸酥秋“嗯”地應了下來,又一一記下。
陸酥秋坐在床沿,對這些話壓根沒當回事,心底隻蹦出兩個字:麻煩。
校醫把這些講完,便轉而去處理手頭上的其它事了。
任黎蹲下身,拿著棉簽的手的一舉一動都變得小心翼翼,力道也輕得不可思議。
任黎的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拿筆,這樣拿著棉簽照顧人的機會,怕也是少之又少。
儘管任黎儘量放柔了動作,卻依舊讓陸酥秋疼得眸底蘊上了一層霧,看著水光瀲灩,令人情不自禁的生起憐惜之情。
任黎抬了下眼皮,目光落在陸酥秋咬白了的唇瓣上。許是因為不忍,這回任黎的嗓音總算放柔了幾分,“你要是疼,哭出來也沒關係——”
“反正我哄習慣了,無所謂多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