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後,班上的人紛紛邀請任黎晚上班級聚餐。
班主任得知任黎獲取女子耐力跑第一,也滿意地對任黎讚許有加。而在得知任黎回絕了一切班級聚餐邀請後,班主任詢及任黎拒絕原因。
任黎道:“我有更重要的事。”
班主任望向任黎的眼神頓時多出幾縷欣慰。不愧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尖子生,從來不用她去多操心。
班主任想當然的認為任黎拒絕邀請,是因為要把握時間,把重心放在學習上。
班主任:“行,那你去忙吧,你也辛苦了。”
故而一放學,任黎便立即去完成她‘更為重要的事’:用單車載陸酥秋回家。
任黎俯下身把單車的解開,轉而對身後的陸酥秋道:“上車吧。”
“贏了比賽開心嗎?”陸酥秋坐在單車後麵,側著腦袋,雙手緊緊環抱任黎的腰。
“嗯。”任黎不鹹不淡的回答,全然沒有奪了冠的喜悅激動。
“騙人,”見任黎對此這般淡然,陸酥秋的唇抿成一線,繼而念念有詞,“都沒怎麼笑,還說開心。”
“不騙你。”任黎刹車,隨即將單車停在路邊。她側身,隨著話語唇角也一點點揚起,笑意玩味:“你欠我一個吻,我怎麼會不開心?”
陸酥秋:……
她說的是奪冠開不開心,而任黎想的卻是能吻她而開心。
聊天腦回路似乎都不在一個關注點上。
陸酥秋把心底對任黎的評價道出:“狼性不改。”
任黎不可置否。在陸酥秋麵前,她一向如此。再引以為傲的自製力,也會被瞬間粉碎瓦解。
儘管如此,任黎也坦然接受:“有你,我改不了。”
“那彆改了,”路燈的暗光把陸酥秋的影子投在街邊,影影綽綽,“一輩子就對我圖謀不軌吧。”
“好。”任黎求之不得。
“伯父伯母今天在嗎?”陸酥秋坐在後座,悠閒地晃著她纖細的雙腿。
任黎的父母也常常忙得不可開交,雖比陸酥秋的父母更注重家庭,但自任黎上高中後,徹夜不歸也是常事。
“他們在公司忙。”
言下之意,便是不在家了。
“那我不回去了,”陸酥秋舒心地往任黎肩膀上靠,“今晚跟你走,去你家陪你。”
任黎如墨般的黑眸一亮,眼眸像是灑被路燈落了一片微光,“真的?”
陸酥秋見任黎突然驀然興起的模樣,頓時起了戲弄任黎的心思。
於是陸酥秋改口,“我突然想反悔了。”
眨著纖長的睫毛,陸酥秋的紅唇微抿,語氣自然而又無辜:“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去陪班長熬夜學習。”
任黎:……小騙子。
“晚了。”任黎嗓音涼涼的,強硬的道:“由不得你選擇。”
“好吧,”陸酥秋憋著笑,“勉為其難跟你走一次。”
任黎把單車掉頭,轉到了去任家的路。路程不遠,任黎載著陸酥秋,僅二十分鐘便到了。
陸酥秋下了單車,同任黎一起進屋。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借住在任家過一段時日,陸酥秋對任家的布置異常熟絡,仿佛是在自己家一般。
任黎望著陸酥秋的背影,又不由聯想起陸酥秋兒時的模樣,她情不自禁輕聲歎息,“小時候就壞……”
現在也壞,相較起小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酥秋回頭:“你說什麼?”
任黎哪裡會告訴陸酥秋,“沒有。”
任黎若是真當著陸酥秋的麵這麼說了,怕是陸酥秋下一秒便得變臉。
她好不容易討回來的小女友又得把她甩了。
“任黎,我沒帶彆的衣服。”陸酥秋麵如常色,毫不糾結的主動問:“我想洗澡,你借我一套?”
“……”
任黎拋給了陸酥秋一套襯衣。
陸酥秋接過,嘴角微勾,意味深長的道:“任姐姐想和我一起嗎?”
任黎幾乎是瞬間,就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陸酥秋在刻意調戲她。
但她卻依舊不由自主的,將視線往陸酥秋俏麗的容貌上瞥。
再聯想到陸酥秋的話……
紅暈攀在任黎耳尖,任黎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
任黎的眼眸暗了暗,也似笑非笑的回道:“好,一起。”
陸酥秋隻是隨口一提,哪裡會真的讓任黎和她一起?
怕不是要自己把自己往賊船上送。
果不其然,任黎話音未落,陸酥秋已經抱著襯衣溜了,隻來得及留下一句咬牙切齒的“做夢”。
任黎好氣又好笑。
撩完她就跑,還真不愧是她家小騙子。
她或許就是在做夢,不然她怎麼還敢肖想陸酥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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