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在的大莫也好,碎葉也罷,以及明月國、定西國這些修仙國,方圓數十國都屬於青雲大陸的一部分,而東洲也是青雲大陸。” 說到這,李元浩停了下來,似在回憶著什麼…… “相傳古時這些國家是連在一起的,而修仙興起於東洲,後來傳至此地。在很久以前,也不知是幾萬年還是幾十萬年前,東洲的修士們將修仙術帶到了這裡,那東洲修士的修仙術極為厲害,個個出手不凡,他們之中,竟然有傳說中的元嬰修為,他們在此地各國廣建修仙門派,也就是現在各宗門的前身。” 聽到這,林奕有些明白了,自己所要想去之地,竟然是修仙起源之地。 “隻是這些修士來了不久,便發生了一場天地動蕩,動蕩之後,咱們這裡便與東洲被一神秘之地隔開,從此兩地再無人來往。從那以後的一千多年,從東洲來的修士沒能突破更高一層,個個坐化於各宗門內。而在本地所收的弟子,無論天資如何,由於沒有得到那些東洲修士關於元嬰期的修煉之法,都隻能修煉到結丹期,就像我一樣。” 歎了口氣後,李元浩繼續說道:“當然,這些年以來,不止一人尋找去東洲之路,後來倒真的被人發現,隻是那裡終年電閃雷鳴,結丹以下修士根本不敢進入,結丹期後期修士也隻能進入到千米以內,再進,俱死於雷霆之下。” “前輩可知,那地方叫什麼?”總算知道了一些關於東洲之事,林奕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趕緊相問。 “雷煞岩。” “前輩可知如何去那雷煞岩?” “我倒去過一次,由我定西國向東便是摩羅國,此地就在摩羅國天岩山。不過,以你的修為,怕是連邊緣都到不了,至於她麼,金丹剛結,怕是也進不得,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講到這,李元浩已支撐不住,體內的靈力儘失,怕是再不療傷,性命難保。 自到此地,王靈與李元浩沒有說過一句話,畢竟經曆了數百年的離彆,女兒命喪,自己也被那西羅占有,這一切,都是王靈心中的痛,雖然身體是肖靈兒的,但這改變不了王靈內心對李元浩的愧疚。 眼下,李元浩的傷牽動著王靈的心,見他昏死過去,王靈急步向前,扶住了李元浩,同時將靈力傳於他的體內…… 看到王靈出手助李元浩療傷,林奕出了山洞。 想著李元浩的話,林奕搖了搖頭,看來,當初在大莫皇城打敗徐真,救了自己與莫雪的藍衣女子,定然是東洲修士,若李元浩的話是真,那麼藍衣女子的修為絕不是結丹期,再想到江風慘敗於她手,這藍衣女子怕是傳說中的元嬰修士吧。 莫雪曾言,將去東洲,這雷煞岩是必經之地。可自己的修為,莫說是他,就是已知的修仙宗門也沒有聽說出過元嬰修士,築基,結丹,直至元嬰期,對於此時的林奕而言,那就是傳說。 是找一大的宗門苦修,到結丹後再去雷煞岩,還是先找到此地再想辦法,林奕不斷的思考,定西國與明月國一戰,再無哪一個仙門可以安然置身事外,還是早些離開定西這個事非之地為好。 一夜過後,林奕起身,麵帶微笑。 回到那洞後,劍眉一挑,眼前的王靈竟然十分虛脫,顯然為救李元浩,她使出了全部的靈力。 “我要走了,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幾年來的相處,當初林奕隻是擔心那血涯的話,現在,他不擔心,魂血不能還她,放她自由倒不是壞事。 “公子,我……” 昏死的李元浩仍然十分虛弱,沒有王靈的靈力,怕是活不了。現在走,王靈心下不忍,不走,又擔心林奕,畢竟是他掌握著自己的生死。 一個儲物袋扔到了王靈身前,裡麵有數萬下品靈石,林奕轉身離去。 “給你的,千年以後,我若不死,必將魂血還你。當然,你要有本事活到那時,記得,以前的事忘記吧!” 望著遠去的林奕,王靈跪了下來,向著林奕叩首道:“多謝主人。” 直到此時,王靈真正的認主,隻是,認主之日,卻是分開之時,林奕走了。 還王靈自由不是林奕一時衝動,有她這麼一個結丹修士當仆人,日後可能省去許多麻煩,但昨夜,回憶這一生十幾年,鬥凶狼,戰紅葉,修仙道,滅西羅,敗徐真,與莫雪定情緣,卷入仙門大戰,這一切無不凶險至極! 但每一步都有人相助,自己的實力太弱了,既然這裡無法讓自己將修為提高到結丹以上,不能完成回東洲尋家以及再見莫雪的心願,依靠外力,終究不是王道,日後,要靠自己在這修仙界闖出一片天地來。李元浩之言,讓林奕覺得留在此地也沒有意義了。 與莫雪的千年約定,還有那血涯的師尊留下的絕仙大殿,都需要自己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實現,不求一時之名,不貪一時之利,路再難,也要走下去! 數日後,摩羅國與定西國邊境處。 戰火已經燃燒了數日,由於準備不足,定西國的修士們吃了大虧,不斷的敗退,除了少數地方,邊境已被摩羅國修士占領。一路上,不斷有修士從前方退了下來,拖著受傷的身體向後方敗退,這些人中,大部分是練氣期,也有少數的築基修士。 每隔一段就會遇到巡邏的皇族修士,對於林奕這樣單獨行動之人,很容易被皇族修士當作探子,隻不過當林奕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後,凡是檢查的皇簇修士都會畢恭畢敬的將令牌還給他,同時對於林奕的任何詢問,都會如實回答。 林奕的令牌內,記錄著峽穀一戰中所立的功勞,令牌隻有皇族修士才能修改記錄,林奕的令牌寫著林奕為定西國修士,峽穀一戰斬明月國練氣修士五人,築基修士一人,記大功一次。這樣的戰功對於一名隻是練氣十層的人來說,那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不過,隻要令牌上有,那就是實事。 有這身份令牌,林奕沒有費周折便來到了摩羅國邊境處,隻有進入摩羅國,才能到達那天岩山雷煞岩,隻是進入摩羅國後,林奕變得小心起來,由於摩羅國修士最近大勝定西國,邊境處盤查的倒也不是很嚴,林奕花錢購買了一套摩羅國一個大的修仙宗門的衣服,將自己裝扮成摩羅國修士後,便進入了摩羅國境內。 邊境一座城鎮時,數風摩羅國的軍士將一老者團團圍著,老者滿臉壞笑,不斷打趣,將那摩羅國軍士們氣得大怒! “老不死的,我看你賊眉鼠眼,定是定西國派來的探子。”一軍士拔出腰刀,橫在老者的胸前。 “哎呀,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我可是摩羅國皇帝的貴客,爾等要是敢氣到我老人家,小心我讓你們個個都滾山溝裡放羊去,哈哈哈……”老者不理胸前的軍刀,依舊調戲著那幾個軍士。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摩羅國軍士,舉刀便向那老者砍去! “大膽!你們看,我的救兵來了。”老者笑著向路邊的一人指去。 本就對這老者的話半信半疑,這一下,那軍士的刀便砍不下去了,硬生生的收回。 幾名軍士順著老者手指一看,原來是本國的一個少年修士。 老者所指之人,便是林奕。 “老弟,快告訴他們,我是誰。”老者撒謊一點也不臉紅。 幾名軍士向著林奕一抱拳,見他年齡雖小,但好歹是本國修仙大宗門的弟子,身份差彆太大了。 林奕不想多事,隨後扔給那幾個軍事一些銀子,然後一施眼色,算是承認了老者的話是真的。 那幾人一看林奕出手頗為大方,也樂得再追問老者,有本國修士在此,想來老者也非探子,幾人笑著離去。 “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攔老子,再走晚一些非打斷你們的腿不可!” 說完老者朝著林奕嘿嘿一笑,那表情倒像是見了老友一般,幾乎將嘴貼到林奕的臉邊說道:“老弟,酒館一彆,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原來是那出售藏寶圖的那人,想起當日被他騙吃強喝的一刻,林奕不禁搖了搖頭道:“好,太好了,隻是見到你,可就不一定了。” “這是什麼話,老哥哥我可是有大能耐的人,告訴你,我身上的寶物可多的是,隨便給你一些,保證你在修仙界暢行無阻。”老者臉一繃,正色的回答道。 不想再理這個“騙子”,林奕微微一笑,隨即向前走去。 “哎,你去哪裡?”老者心想,這一次你還是吃你小子,隨即大步追著林奕而去。 一個不大的酒館裡,老者大口大口吃著手中的熟肉,邊吃邊不住的點頭,在林奕看來,這人倒像幾天沒有吃飯了。 “不錯,這肉真不錯,就是酒差了一些,不然可美死老哥我了!” 林奕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將盤子向老者那邊推了一下,看到他胃口這麼好,林奕一時不想打斷這老者。等他吃完以後,林奕又要了一壺酒,開口問道:“眼下正是戰亂期間,你不在家好好呆著享福,出來跑什麼,就不怕出事嗎?” 在林奕看來,這老者是定西國人,如今出現在敵對的摩羅國,危險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