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走著也不是辦法,我停了下來,試圖調動身體當中的力量,但是身體當中的某個部分像是被鎖住了一樣,我一摸自己的頭發,好像也是短短的毛,不像是被青色彼岸花的力量催生之後的感覺,反倒像是我自己原本的短發。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沒有鏡子我也根本就看不到臉上的紋身到底是消除了沒有。
大概沒有吧,消了的話,我豈不是到了離開的時候?
我乾脆坐了下來,有本事這個夢就一直不要醒。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有人?!
我下意識想要回頭,但是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等等,這是我的夢吧,為什麼我無法控製自己的夢境也就罷了,連夢中的自己都無法控製啊?
我仔細的感受著肩膀上的這隻手,並不寬厚,反而有種小小的感覺。
甚至——這個方向,這個手指的感覺。
根本不像是有人從身後搭上了我的肩膀,倒像是我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左肩上的感覺!
察覺到了這一點,我瞳孔一縮,那種莫名的荒誕感席卷著我的身體。
——“青”
——“雪”
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猛的一驚,睜開了眼睛。夢中的一切就像是鏡花水月一樣,在初醒的時候還在腦子裡留著深刻的印象,卻又很快破碎開來。
“你沒事吧,剛才怎麼叫你都不醒。”三哥背對著陽光,半跪在我麵前。我和他的距離很近,那種金色的輝耀似乎閃爍著陽光的味道。
等等,陽光?!
我猛得坐了起來,順手把三哥往回一推。
他或許是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也或許是根本沒有對我設防,也或許是我變強了?總之,他就這樣讓我這樣輕而易舉的把他推了一個踉蹌。
“狛治,外麵還是白天,你——”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見了珠世小姐安穩人心的聲音,“青先生不用擔心,狛治先生見無法叫醒您,一時激動才會跨出門去。不過……”
她的眼睛有些發亮,似乎對三哥的興趣更上了一層樓似的,“雖然最一開始我也很驚異,但是或許是長時間受到了您全心全意的關照,青色彼岸花的力量以一種比較緩和的方式慢慢的慎入到了狛治先生的身體當中,所以他已經能夠對抗短時間的陽光了——隻是具體能夠對抗多久,可能需要一些實驗之後才能確定。”
我猛然回神,看著他身體上沒有一點傷痕,眼神驚異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原來還有這樣的方……式嗎?
但是,這個能力具有的退邪的能力沒有起效嗎?
至少在我看上去,他的力量好像並沒有削弱,身體也好想沒有出什麼問題。
我鬆了口氣。
“你剛才怎麼了?”鬆了口氣的是我不是他,這個時候,他看上去很是嚴肅。
“隻是,做了個奇怪的夢而已。”我回憶了一下,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好像隻能想起來一陣純白,像是沒有儘頭的空洞的世界。
我皺著眉,感覺腦袋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
後來,後來怎麼樣來著?
我右手搭在自己左肩上,左手扶著右臂的關節站定思考了一下,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眼神反而空洞了一下,有一種陷入了什麼當中的感覺。
這種「陷入」的感覺非常不好,我掙紮著脫出。
算了,夢這種東西,想不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身後神社的門已經廢了,完全被推到在地,根本不能再用。也好在,遮光布還有剩的,我讓狛治先生幫忙掛好,順便著,我就重新加固了一次自己的力量。
珠世小姐已經擺好了工具,準備繼續休息前的工作,第一步已經完成得非常好了,我能幫上的忙逐漸變得非常有限,沒有太多的專業知識,我總不能要求珠世小姐現場給我上課,所以實驗中大部分的前期工作都是由她和愈史郎來進行的,我更像是在實習一樣,聽她的吩咐而已。
隻不過,今天的研究注定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一隻漆黑的東西趁著門上的遮光布沒有蓋下來的時候“嗖”的一聲快速俯衝了進來——然後被狛治先生一把抓住了命運的脖頸,甚至差點失手掐死了它。
“等等,狛治!”我趕緊出聲,阻止了他手上的繼續用力,“這是鬼殺隊的傳訊鎹鴉,看看他是不是帶了什麼消息過來。”
鎹鴉從嗓子底壓出了那種瑟縮的聲音,“救命、救命!”
狛治先生一鬆手,它馬上噗噠著翅膀,落在了我肩膀上。
它的jiojio上掛著信封,我展開來一看,果然是出事了。
信上的內容不多,但是卻很重量級,我看了一眼落款,這上麵的落款是要交給產屋敷先生的,怎麼會送到我這裡來?
而且……鍛刀村——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