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猛然發力站起來的,說實話我的身體本來沒有這麼高的素質,但是我的頭發非常貼心,幫我撐住了身體。
快說謝謝頭發!
嘶——好像起得有點太猛了,我感覺頭有點暈暈的。
大腦缺血?
什麼血液來不及回流?
我以前看過這個科普視頻來的。
然後我就好像聽到了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聲音——
“大家不要擠!”
“快點補上去!”
“回流係統通暢的!”
啊這……我是幻聽了嗎?
這是什麼症狀,和我這次的人設有關?我到底吞了個什麼東西?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突然發現自己的手白得可怕,這已經不是冷白皮的地步了吧,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掉色了一樣。
難道,我就是傳說中彩漫裡不需要上色的人嗎?
我專門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真是一身衣服全是白色的,幸好還有我的寶貝頭發,我用頭發抱緊自己,讓我不至於淪為彩畫中唯一一個黑白人物。
幸好當初的人設是青色彼岸花不是白色彼岸花,感謝鱷魚。
……沒想到我竟然有感謝鱷魚的一天。
可能是我這樣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完全無視了麵前這個還拿槍指著我們的人,這好像讓對方有點不滿的樣子。
他對著我連開了數槍,我其實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頭發的反應是真的快!“咻咻咻”的都擋住了,這根本就是什麼高級人工智能吧?
難道基友給我的頭發加了什麼buff?
現在想要問也沒有機會了,我一想到基友去拿個化妝品,然後回來的時候我肯定就已經回去了。到時候我要藏起來消失嚇嚇他,以報我被他衣服埋起來之仇。
“無視我?”麵前的人把槍往地下一甩,黑暗中一點微光,讓我正對上了他的眼睛——我憑感覺應該是對上了吧,畢竟對我來說,他全身上下,就隻有那個頭發是發亮的,其他地方都是模糊一片。
論黑夜當中的近視眼,和瞎了到底有什麼區彆。
所以,他就是再用什麼凶惡的表情,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甚至,如果不是他的聲音讓我感覺比較偏男性的話,我都不知道該用他還是她。
十米之外男女不分,我的近視眼可不是麵團捏的。
就在這個時候,麵前的那個人往前走的步子突然一頓,緊接著,我感覺自己的臉被撞了一下。
臥槽,什麼念動力在打我嗎?
還是鬼?
我的手在臉前虛空一打,真的就像是打到了什麼東西一樣。而且還挺大的,至少比他的手掌要打一些。
突然,我本能地感覺到背後一涼。
頭發向後一抽,真的就像是觸|手一樣,直接把我身後的這個人綁起了手腳,抓在了空中。
真的是好詭異的畫麵,通過我頭發敏感的神經,我能夠感覺到他手裡抓著的一杆筆,筆尖曾對著我的後背要捅過來。
大哥?
你怎麼回事?
雖然我稍微摸了摸……對吧,但是也不至於要到襲擊我的地步吧,這個筆從後心捅進去的話,你真的不是想要我的命嗎?
真狠啊!
我直接腹背受敵。
不過,身後這個人襲擊我了之後,前麵那個本來衝向我的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倒在那裡不動了。
我集中精神去看他,眯起眼睛來想要看清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沉浸在黑夜之中,剛才那種詭異的聲音好像升起來了一樣。
“殺!殺乾淨!”
“一個不留!”
這到底是都是哪裡的聲音,怎麼突然就暴戾了起來?
我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多次的穿越終於把我逼瘋了?
因為第一次聲音的時候,明顯隻有我聽到了。這第二次聲音的時候,身後因為我的非禮想要動手的人,也似乎沒有聽到……
“喂喂,聽得到我說話嗎?”我在安靜的空氣中仿佛自言自語,如果我能聽到另外的聲音,那是不是說明另外的聲音也能聽到我?
“我知道你在。”
沒人回應我,難道是藏起來了嗎?
我虛張聲勢,“藏起來也是沒有用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如果是人格分裂,那其實我和我自己?
我精心去聽,果然又聽到了那種嘈雜聲音中激動的聲音,“你也太悠閒了吧,明明接下來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掉的。”
?!
這是什麼《致命ID》的劇情嗎?
先聲明,我並不是怕鬼,但是這種似鬼非鬼,好像要在我身體裡和我的精神廝殺這種猜測,還是讓我有點慫的。
我有看過什麼和精神分裂、精神戰鬥有關的動漫嗎?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有點回憶不起來。
畢竟愚蠢的我一向是拒絕燒腦的,沒有解說我就看不懂的那些劇情,真的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智障的。
但是這個時候不懂也要裝懂,萬一裝著裝著,我的人設就真的讓我懂了呢?
表麵工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很擅長,為了掩蓋那種小風一吹讓我有些冷有些瑟縮的感覺,我聲音更沉,“就算在身體內部,逃不掉的也是你才對。”
畢竟,我堅信,我才是主人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人原本掙紮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嗯?認命了?
後麵的人襲擊我,被我卷起來之後就一直掙紮想要下來的,但是剛才從我摸的手感來看,他沒有什麼很緊實的肌肉,一看就不是個能打的。
說真的,我現在對這個手感的判斷可是非常準確的——畢竟我對美好的□□已經很有研究了,什麼類型的人我沒有見過,能打的人的肌肉應該是像安sir那樣的,再不濟也要有小兔宰治那樣吧?
不過我隻記得小兔宰治屁|股的手感了,不知道能不能當做代表性的東西。
突然,天台的門被狠狠地推開了。
不對,不應該說是被推開了的,應該說是被砸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