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提前準備好的能力,你連這一步都算到了嗎?”中尉一臉凝重地看著我,從來都隻有他算計彆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在智商的高地上碾壓過?
但我還是要說,你想多了。
我聳了聳肩膀,“有備無患而已。”
這倒是真話,我本來就是怕安娜出事所以才留的後手。
“是為了保護我。”我懷疑安娜就是另一種版本的阿妮亞,能讀心。她很少這樣明顯的笑——是安娜笑,不是阿妮亞嘲諷笑的表情包。她用手拉住了我的衣服下擺,看著尊哥,“是好人,對安娜來說,是好人。”
赤組小公主,直接給我蓋棺論定。
多多良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我就知道,那個時候和美咲玩遊戲的時候專門diss五條須久那,其實就是因為知道美咲會和對方對上吧,所以提前透題了。”
這種事都注意到了?
“啊?啊!”美咲本人反倒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是提前和他說過小五條弱點的,這種提前否定他實力的行為多少有點傷自尊,“你果然還是覺得我打不過那個五條須久那嗎,喂!”
“所以你打過了嗎?”我問。
美咲抿著嘴閉麥,眼睛看向了猴子哥。
“如果輸了的話,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吧。”猴子哥歎了口氣,“所以你那個時候,是故意激我?”故意激他,然後讓他知道美咲有危險。
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主要還是得顧及一下比水流那邊的心情吧。
我對著灰叔比了一個“放心”的口型,他對我的信任基本來源於比水流。比水流不需要我的承諾了,但是灰叔多少還是需要一點的。
小五條隻是輸了場戰鬥而已,他那邊也有我的血球看著,不會真的讓他出事的。
算一算的話,現在小白的力量也已經能夠被我搬運了,我自己身上也沒有束縛了,這已經完美了啊,我感覺我已經可以準備開溜了。
什麼叫HE啊——戰術性後仰。
我看著這有些殘局一般的現場,怎麼感覺我才是主角。
真主角小白蹙著眉,他剛才應該是在認真思考著我的方案,思考著可行性。
“選擇吧,你們是配合我,還是——被迫配合我。”我禮貌一笑,“就算是力量——”我打了個響指,中尉的意識體散了一下,就像是接收信號不良的投影一樣,在我沒有被束縛了之後,他畢竟是我維係的存在,當然要聽我的,“還有誰能和我抗衡?”
說起力量——我這邊還有比水流呢。
我衝著他的方向抬起右手,虛空用力一握。
比水流那邊的心臟猛然一動,我做了和剛才安娜對我做的一樣的事。
他那裡有三個王的力量,我不能讓那些力量被困在比水流的身體當中。
但是,心臟強行收縮的感覺,並不舒服——我看到比水流臉上的那種難受的感覺非常明顯,臉色白到透亮。
衝著我飛過來的能量體被我紅哥提前截住,比起存在我這裡,還是直接存回小白的身體更加安全,不是嗎?
“你們已經無法阻止我了,不論你們是否理解。”我伸了個懶腰,說著還衝比水流勾了勾手指。
他是最不需要我操心大人之一,連沒有心臟的時候都挨下來了,現在束縛一破,雖然還很虛弱,但他還是在沒有灰叔攙扶的姿態下站了起來。
三種力量流動交織在一起,被束縛的時候是無差彆的束縛,那些力量彙聚在比水流的身體當中,由我的心臟引導著,剛才那些時間也不是白過的。
絕對封閉的身體內部環境之下,給力量的融合創造了一個絕對良好的條件,青色加綠色被透明的能量揪集在一起,像是端午節搓在一起的花繩一樣,從比水流的周身爆發了出來,地麵龜裂成了幾份,衝擊力形成了爆風,以他為中心爆發開來。
小白的傘這一陣衝擊,手中的紅傘脫手而出,要不是狗哥一把把他薅進了懷裡,小白人都能被吹走。
我趕緊抓著多多良往後一甩,小白都沒頂住,你也就彆頂了,和安娜站在後麵吧。我一腳用力往地麵上一踩——完全是覺得《一人O下》裡某也和某青開八卦陣的姿勢太帥了想要模仿一下而已。
石板的力量一豎,把爆風攔在了身前。
遠遠的看過去,比水流緊緊的咬著嘴唇,眼眶欲裂——他的狀態不對,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一秒兩三次的感覺。
雖然我不是什麼醫學生,但是這種跳動感覺不對的常識我還是有的。
承受不了嗎?
比水流一個王的資質無法承受同時三個王的力量嗎?
就算是有無色之王的力量做中和,都沒有辦法嗎?
小紅們,加班了,給爺衝!
把所有的力量都給我集中到心臟裡去——那是我的心臟,世界意識的一部分,不論多少力量都是能夠承受的!
——“真會使喚啊。”
嗐,這叫信賴,懂吧。
那股衝擊伴隨著紅血球們的行動開始弱了下來,我趁著這個機會已經走到了小白麵前,朝他伸出了手,“白銀之王——你現在知道了,你過去放棄的理想並不是全不可行,我是唯一一個能夠承受你曾經理想的人。”
“怎麼樣,要不要看看你理想終點的世界?要不要看看斷崖之下的風景?”
“阿道夫·K·威茲曼,不——伊佐那社,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