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你剛剛施展的那種空間神術……呀，不對，達格，你剛剛那種空間神術很有意思，而且，我感覺，你似乎已經觸摸到了……”
卡琳說著，遲疑了一下，鄭重道：“空間法則！”
“空間法則？”達格搖頭，低頭思索起來。
七階時候便已習得列陣傳送法術，修為十一階之後，幾乎都是用它趕路，逐漸的便習以為常。
不知何時，不知不覺當中，好像是對“空間”有了那麼一點領悟。
僅僅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點，達格一直都沒怎麼在意，卡琳的話倒是提醒了一下，想到了使用過的“時空之魂”。
同時使用的“世界之魂”效果顯著，如今水係天賦和法則感悟都達到了一定高度，接下來打算參悟火係和風係。
然而，迄今為止，完全沒有感受到“時空之魂”對體質的改造，“時空法則”更是完全沒有頭緒，幾乎被遺忘。
達格仔細想了一圈，還是搖頭，有些無奈道：“應該是我在這方麵天賦不足。”
“每一個生命都有時空天賦，與生俱來卻又處於懵懂沉寂狀態，關鍵在於……唉，時空法則不似元素法則可以一步一步修煉入門，目前為止，虛空神庭每一位掌握時空法則的神祗，他們的入門方式都不儘相同……”
卡琳臉色嚴肅，斟酌語言，道：“在咱們虛空神庭，能否參悟‘時空法則’是決定未來晉升空間的唯一評判標準。達格，相信我，我不會看錯，你施展那種空間神術時候，確實帶著一點‘空間法則’的韻味。”
“這樣嗎？”達格沉默，冥思感悟，依舊搖頭道：“完全感應不到空間的存在，更彆提法則了。”
卡琳道：“你來自冥古位麵，身上傳承著冥古紀的魔獸血脈，既然能達到這一步，領悟時空法則的概率應該不會低。”
達格又聽到一個新的名詞：冥古
“冥古位麵？冥古紀？”達格直接疑問出聲。
“我沒跟你講過嗎？好像沒有……”卡琳自己也疑惑起來，解釋道：
“時間回溯50至80億年前，那個時期被稱之為‘冥古紀元’誕生於冥古紀的生命位麵都稱之為‘冥古位麵’。冥古紀時期，宇宙中還遊離著微弱的宇宙源力，那個時期的生命位麵，有一定的概率誕生超強血脈的生命族群。”
“咱們虛空神庭的十二主神都是誕生於冥古紀，乃是極為罕見的神級血脈。”
“還有你曾經跟我提到過的神聖巨龍和泰坦族，你的母星同時孕育出了兩個神級種族。我查閱過記錄，虛空神庭統轄的所有位麵，此類情況寥寥可數，實屬罕見。這也間接說明了，你的母星在冥古紀曾具有豐沛的宇宙源力。”
達格順著話題，詢問道：“神級血脈很罕見？”
“那是當然！”卡琳被問得一愣，道：“原本或許有不少，但由於神級血脈修繁衍艱難和宇宙大環境變更的原因，許多都不幸衰亡滅絕了，時至今日，延續下來的已經為數不多。兩個極端，或是滅絕，或是成為了宇宙中的一方霸主。”
“在你母星，神聖巨龍和泰坦族情況如何？族群數量多少？幾萬？還是幾十萬？不可能超過百萬對吧？如果低於1萬，那可就有滅族的危機了……”
談話進入閒聊階段。
神聖巨龍族的數量貌似早就低於一萬，徘徊於三千頭的邊緣。據四代龍神講，它們種族平均五百年才能誕生兩頭幼龍，如果沒有意外，基本持平。這種持平並不穩定，麵臨著各種風險。例如，每一個種族都有那麼一些個體，打死都不願意結婚繁衍後代。再例如，戰鬥中某一頭神聖巨龍不幸戰死。還可能，幼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幸夭折。任何一個原因，往往都會導致族群總數減少。
類似的，地穴族的數量原本也隻有五千左右，遷徙湛藍星之後，情況略有好轉，但也還沒恢複到一萬數目。
達格順口就問道：“低於一萬就有滅族危機？這是絕對嗎？”
卡琳答道：“當然不是絕對。如果是原始懵懂，沒有發展文明的種族，多半會自然滅亡。如果文明達到一定程度……不需要很高，理解了生命繁衍的本質規律，意識到血脈傳承多樣化的重要性，再掌握一定的醫療技術，就有能力解決。”
達格問道：“具體使用的什麼方式？”
“不同的種族，各種各樣的差異，方法不儘相同，不過原理類似。”卡琳指了指背後的火焰鳥圖案，道：
“弋陽鳥，火係，神級血脈魔獸，我們甘多納部族的圖騰神獸。在未加入虛空神庭之前，甘多納巨魔部族與弋陽鳥一族就是共生關係，我們巨魔提供食物，收集修煉資源，它們提供神級戰力庇護。加入虛空神庭之後，發生了很多變化，但本質關係沒有改變，弋陽鳥一族依舊是負責提供頂級戰鬥力。”
“絕大部分弋陽鳥一生隻能繁衍一次，每次產卵2至4顆不等，族群數量岌岌可危。加入虛空神庭之後，文明飛速發展，專門研發了一種藥劑，可以將弋陽鳥的產卵數量穩定在3至4顆。一對弋陽鳥夫妻，繁衍3至4位後裔，逐代更替，族群就能比較穩定的增長，目前總數超過50萬，基本擺脫了滅族危機。”
“神聖巨龍一族現在跟我的自然神係合作，而且它們也是卵生。”達格遲疑，試探，問道：
“那種藥劑的配方，或者藥理……”
“合作？有多少神級強者？加入你的神係了嗎？神級血脈種族可不好相處，你現在修為能壓得住嗎？”
卡琳先是一通詢問，不等達格回答，繼續道：“我並不通曉藥劑知識，不過可以向塔琳詢問一下。”
“塔琳是……”達格疑問。
“跟我簽訂命運契約的弋陽鳥呀！我跟你介紹過。”卡琳說完又恍然道：“看來你把這部分記憶也弄丟了。”
達格思維一轉，想起格瑞澤爾勒的話，不多客氣，理所當然的點頭。
“達格，你怎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遇上什麼麻煩了嗎？不會是因為太外隕石的事情吧？”卡琳連續發問。
憂心忡忡？你是從哪兒看出來我憂心忡忡了？
達格茫茫然搖頭。
卡琳又又又一次的捂嘴輕笑，道：“你不在的時間，其他神係都把天外隕石往你的領域丟，我麾下的艦隊好像也丟了不少。嘻嘻，送給你，拿去填海造陸用吧。”
“……”達格無語，思索著是不是可以忽悠她免費幫自己把天外隕石給清理了。
又感覺這個女巨魔背景不簡單，生怕招惹上了就甩不掉。
乾脆裝傻，埋頭使勁吃，不搭話。
“我跟你開玩笑的。這就生氣了嗎？沒趣。”卡琳切換話題，道：“最近慕凱奈星域出了大事，你聽說了嗎？”
達格攤手，反問道：“我的神係剛剛起步，與其它神係的交際幾乎為零，從哪兒聽說？我甚至不清楚慕凱奈星域是哪兒。”
“呀？！”卡琳驚訝，道：“你的母星不就屬於慕凱奈星域嗎？你竟然連這都忘記了？”
“喔……”達格還真不知道，有些尷尬，岔開話題，問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卡琳道：“新格尼聯盟突起發難，對慕凱奈星域41個生命星球和3座神級星際礦場發動了突襲，戰爭持續了一百多年才平息。大量神祗戰死，他們的財富被洗劫一空，還有五個生命星球被毀，數百億無辜凡靈遭殃。”
“新格尼聯盟？聽起來很是嚴重。”達格苦思冥想，虛空神庭傳承的星空知識中，並沒有這麼一個勢力存在。
“這是咱們虛空神庭的忌諱，咱倆閒聊沒事，跟其它神係神祗交流時候就不要提及。”卡琳抬手，縷縷神力在指尖凝成一個複雜魔力銘紋圖案，麵色嚴肅，道：
“這是新格尼聯盟的標識，一般是銘刻武器上，他們平時潛伏隱匿，戰鬥時候才會銘刻在甲胄和法袍上，以便分彆敵我。”
“新格尼聯盟最擅長的就是蠱惑底層神祗。你平時可要多留心自己的神係，一旦見到這種標識，一定要嚴查徹查，不容疏忽，絕不姑息。”
這標識……
達格心頭凜然。
很清晰的記得，丹妮婭的那根法杖不就有這麼一個銘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