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雲箏(2 / 2)

三國有個謝夫人 孰若孤 4909 字 10個月前

仲薑見他在廊外露了半邊身子,生怕他被人看見,將他拉到自己身旁,低聲道:“你看看殿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人是誰?”

穀利小心地探頭看了看,道:“那不是你手下的雲箏麼?旁邊那個穿灰衣的,我看著倒很眼生。”

仲薑道:“她叫文鳶,是步氏身邊的人。”

穀利聽了不明所以,道:“那又怎樣?步氏自己懷了身孕,便又派她來纏著咱們將軍了?”

仲薑道:“你忘了,前番將軍被步氏魅惑不問政事,咱們去求謝夫人出麵規勸將軍,謝夫人曾讓我查查雲箏的底細。雲箏的身家背景是乾淨的,當初我將她留在身邊時,就已經查過了。但她與步氏似乎有些瓜葛,討逆將軍剛去世那陣子,咱們將軍把自己關在屋裡,連張昭和周瑜都不得覲見,可偏偏在雲箏當值的那晚,步氏卻得以進殿,從此便侍奉在將軍左右,更懷上了身孕,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穀利凝神想了想,道:“你懷疑是雲箏放她進殿的?”

仲薑道:“事後我質問過雲箏,雲箏說是步氏說將軍要見她,她才沒敢攔的,但我心裡總有個疑影。”

穀利道:“步氏不是個老實的,單隻看她在將軍身邊時的那股機靈勁,就能知道了。許是雲箏一時不查,被她誆騙了也未可知,咱們也不能冤枉了她。”

仲薑道:“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我忽然記起來,從前咱們在孝廉府時,府裡的賬冊曾丟失過,賬目因此出了錯,將軍還挨了討逆將軍的訓斥。將軍回府徹查此事,袁夫人說把賬冊給了謝夫人,謝夫人卻說沒有,將軍一時不能決斷,便命我帶人去搜二人的臥房。”

穀利打斷她道:“是了,這事當初鬨得挺大,我還記得呢。聽說後來賬冊是在謝夫人屋裡搜出來的,是她罰了屋裡的侍婢,那侍婢懷恨在心,將賬冊藏起來報複她的,是不是?”

仲薑道:“是這麼回事,但我總覺著有些不分明,其實後宅裡的事又有幾樁是清楚明白的呢?當初謝夫人剛進府時,和袁夫人鬨得水火不容,可如今兩人倒和氣起來了。步氏從前是袁夫人的人,如今懷孕進府,又開罪了謝夫人。這分分合合的,彆說是咱們這些外人了,便是將軍冷眼看著,隻怕也會犯暈。”

穀利搖頭苦笑道:“你們女人彎彎繞繞的心思真是可怕,換作我,寧願到戰場上真刀真槍地拚個痛快。隻怕你也是如此吧,寧肯留在前殿拋頭露麵地跟男子打交道,也不願被將軍收進後院裡去跟一群女人勾心鬥角。”

仲薑道:“平白無故的又扯上我做什麼?”

穀利笑道:“好好好,我不扯你,你接著說。”

仲薑道:“我記得謝夫人的臥房是雲箏搜的,賬冊也正是雲箏從書格裡找到的,可謝夫人抵死不認。當時步氏還是袁夫人的侍婢,她說是她把賬冊給了謝夫人的侍婢紫綬,讓她轉交給謝夫人的。將軍因此把紫綬傳來問話,紫綬這才招認了的。”

穀利奇道:“這有什麼不對麼?”

仲薑道:“沒什麼不對,但我現在想想,步氏和雲箏都牽扯在其中,總歸有些微妙。”

穀利默默沉思片刻,展顏笑道:“我是個粗人,隻會跑腿傳話、騎馬打仗,這些事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你若是覺得事有蹊蹺,把那個紫綬找來問問就是,她如今哪去了?”

仲薑道:“紫綬原本是將軍府的人,咱們將軍把她打了一頓,送回將軍府了,現下也不知死活。我近來已命人在府中四處查訪了,不過此事早已過去了,即便要查,也隻能悄悄的,否則被將軍知道,又要生是非。況且將軍府裡的下人原本就比孝廉府要多得多,如今再加上從孝廉府帶來的舊人,可謂魚龍混雜,各處的名冊到現在還沒有交接清楚哩,要找人隻怕得耽誤些工夫。”

穀利道:“什麼紫綬青綬的,都無關緊要,你既是對雲箏有所懷疑,隻需盯緊她就是,若是真有問題,就趕緊打發了,省得留在將軍身邊生事。”

仲薑點頭道:“那個文鳶是步氏身邊的人,方才來找我說情,想求見將軍,看樣子挺著急。今日恰好雲箏也在,我便借故躲來此處,讓雲箏和她單獨相處。咱們多拖延一會兒,看雲箏會不會私自放她進殿見將軍。”

穀利笑道:“你倒詭詐,正好我有些渴了,不如咱們回屋喝碗熱茶再回來,到時一切便見分曉。”仲薑點點頭,兩人便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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