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失敗後,他從安琪兒那得到消後馬上決定,必須要矢口否認這件事。
稱手機掉了,是最直接的說法!
因為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安家就真的沒立足之地了!
“是不是我汙蔑你們——”安夏兒笑了,“是不是你們做的你們心裡清楚,這件事我是不會這麼跟你們罷休的!”
“……”
安雄與安夫人臉色微變。
安夫人道,“安夏兒,你想乾什麼?”
“以後走著瞧!”安夏兒道,“不過,以後你們就不用再跟我講人情。”
安夏兒向安雄走近兩步,“也不要像上回一樣拿錦辰他們來說事,因為上回股份的事我是看在他們的份上,才同意拿百分之四十……”
“安夏兒,安氏這些年是安家在經營,你夏家能拿百分之四十都算是不錯了!”安雄立即道。
安夏兒側開臉,“算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既然同意了拿百分之四十就不會反悔。”
“那你還想說什麼?”安雄道,“你如果這趟過來,隻是問你父母墓地被挖的事,那這個問題我不想再回答你——”
安夏兒看著這個她曾敬重的養父!
她喊過十幾年爸爸的人。
“行,這件事你們想否認是吧?”安夏兒憤恨地道,“那我就問另一件事,當年我父母是安家葬的是吧?那我父母真的是車禍死的麼?”
這話一出,周圍空氣立即變了。
安雄看著安夏兒,麵上掩不住的驚訝——
她今天過來是問她父母的死因?
安夫人也臉色變了一下,不明地向安雄,“什麼他父母的死?夏國候夫婦不是車禍死的麼?”
唯獨安雄臉色變了。
“安夏兒……”提到這件事,安雄不敢相信地看著安夏兒,唇哆嗦著,“你知道了什麼?”
“你說我知道了什麼?”安夏兒想起在墓園裡看到的情形,“我那天去到墓園時那些人正準備轉移我父母的屍骨,肉眼都看得出來,他們的屍骨並不像是車禍身亡,那我親愛的養父,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安夫人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一時隻懷疑安夏兒在另挑事端,“安夏兒,你是不是沒事找事?你想說夏國候夫婦的死與安家有關麼?”
“與安家無關,安家也掩蓋了一些事實。”安夏兒看著臉色由黑變成青的安雄,“我想這件事,我的養父他最清楚吧!”
“安夏兒,你彆胡說八道——”
“連蓉!”
安雄阻止住了安夫人。
“你先下去。”安雄道。
看著安夏兒,他似乎相信安夏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什麼?”安夫人看著安雄,“老公,安夏兒這個死丫頭是見拿夏家的墓說事不成就想冤枉你了,何必跟她廢話——”
“冤枉?”安夏兒緊握著手,“我有沒有冤枉他他自己清楚,還有我父母的墓,我冤枉你們了?這件事到底是你們的主意呢,還是安琪兒,總之你們都逃不掉責任!”
“老向,請夫人下去。”安雄道。
向叔馬上走到安夫人旁邊,“夫人,請吧。”
安夫人看向安雄,“安雄!”
“先下去。”安雄給了她一個嚴肅的眼神。
雖然安雄平時挺聽從安夫人的話,但關鍵時刻,他的話還是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安夫人看著安雄的眼神,便知這其中肯定有事了,恐怕那個夏國候的死真的另有內幕!
最後安夫人瞪了安夏兒一眼,冷冷地道,“安夏兒,就算你與陸白結婚了你也彆自我感覺良好,琪兒可是慕家認同的未來少奶奶,但你能進那個陸家的門麼?”
最後的挑釁!
安夫人走後,魏管家在安夏兒旁邊道,“少夫人,一般無知的人都喜歡固執己見,沒必要跟他們一般人見識。”
安夏兒笑笑,“自然。”
難道她要說出來,其實她和陸白舉行了婚禮,陸家早就知道陸白娶了她麼?
安雄聽著這個管家叫安夏兒少夫人,臉色更加沉了下去,“看來,陸白還確實挺重視你,安夏兒。”
“這是我的事。”安夏兒道。
“所以你才將安氏的股份賣給陸白,就是想讓陸白幫你報複安家是麼?”
“這個問題我不回答。”
安夏兒表示,不代表她以後不會那麼做。
“以前說琪兒搶走了慕斯城,但顯然你早已經瞞住所有人嫁給了陸白,你其實心裡在慶幸離開了慕斯城吧?”安父道,“離開了慕斯城,所以你就能跟陸白在一起了不是麼?”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願意看到安琪兒做出那種卑鄙的事?”安夏兒笑道。
“難道不是?”
“難道你願意身敗名裂?”
安夏兒提醒他,自己是如何離開安家的。
“……”
安雄緊握著手。
“還是你知道我與陸白結婚後,就為安琪兒找到了借口?認為你們沒有對不起我了?”
“你現在既然已經嫁給了陸白。”安雄忍著那口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你還要跟安家計較什麼?如果不是琪兒跟慕斯城一起了,你有機會遇到陸白麼?你有機會嫁給陸白麼?”
似乎將安夏兒趕開安家,還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安夏兒看著安父,“你覺不覺得,你作為一個父親,說出這種話簡直無恥?”
“難道我說錯了?”
“當然錯了。”安夏兒道,“我能遇到陸白是我的事,並不能否認安琪兒做的那些勾當,以及安家默認了她的做法。你以為我遇到了陸白,應該忘記安家對我做的一切麼?”
安雄臉上的怒氣看著從眼裡出來。
“不可能。”安夏兒道,“發生過的事,無法忘記。”
琪兒說得對,她果然是準備報複安家!
“琪兒不在家,夏國候夫婦慕被人挖掘一事……也不關她的事。”安雄保護著他的大女兒,將一切事實都否認了,“至於你問夏國候當年的死因,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會離開安家?”
“我父母墓的事,是誰做的我心裡清楚,哪怕有些人不承人。”安夏兒道,“還有你以為我很願意回安家麼?若非我想知道我父母的真正死因,我都不會踏足一步安家!”
最後安雄氣憤地一點頭,“好,我可以告訴你!”
“當然我父母是怎麼死的?”安夏兒盯著他,“葬禮是當年安家辦的,你不可能不清楚。”
“夏國候當年確實不是車禍死的。”安雄咬著牙,“但他們的死與我無關,相反,是我安葬了他和他的妻子,安夏兒,你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們的死與我無關!”
想起當年夏國候夫婦的死,安雄斥訴完後,氣憤地轉過了身。
魏管家擰了擰眉。
看來,安雄確實是知道夏國候不是死於車禍……
“既然安總知道,那就告訴我們少夫人吧。”魏管家道,“少夫人她這趟過來,壓根沒打算問你們是否動了她父母墓地的事,因為我們大家都清楚是誰做的。她父母的死因,才是少夫人的來意。”
而安夏兒聽到安雄說她父母確實不是車禍身亡的,眼睛一下酸脹了起來……這件事從安雄口裡得知不一樣。
因為安雄是安葬她父母的當事人。
他是肯定清楚的。
“我父母……”安夏兒眨了眨紅紅的眼睛,“他們真不是出了車禍?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瞞著,不把我父母真正的死因公諸於眾?為什麼說是車禍?”
安雄背對著安夏兒,不願意地回想起當年的那一幕,“他們應該是被人殺了,可能是仇家或者是入室搶劫的人。”
“什麼?”
安夏兒眼睛一下睜得更大。
“當年我去到夏家時,夏家到處都是血,下人都死了。”安雄說到往事,緩緩垂下了雙目,手看著在握緊,“我進去的時候,夏國候和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但在我到來之前,夏國候和他的妻子已經被人用白布蓋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報警!”安夏兒看著這個她叫了十幾年爸爸的養父,“我父母被人殺了,你為什麼不報警?”
眼淚從安夏兒眼睛淌下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安雄看到她父母被人殺了居然都沒有報警。
“我報警?”安雄回過頭看著安夏兒,“我去報警,再讓那些人來報複安家麼?誰知夏國候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惡人,如果我報警了,你知不知道這黑社會上的人就會尋來安家,也許會殺了安家的人?”
安夏兒諷刺地笑,“所以你怕了?”
“夏國候他們已經死了,作為朋友以及一個生意夥伴,我已經儘了我的責任將他們夫妻安葬了,並且還幫他找回了他們的女兒。”安雄道,“難道我做得還不夠麼?我一定要把整個安家的身家性命也搭進去,冒險報警讓人找出殺了他人的人?”
一段話落下,安雄喘著氣,顯然對這件事他並不覺有愧。
安夏兒看著安雄,半天。
“安雄,你是個自私鬼。”
隻顧自己家人以及自己性命。
看到朋友被人殺了,都不敢報警的自私鬼!
安雄突然大怒,“我也有我的家人,我也要保護我的家人,作為朋友我已經安葬了他們以及照顧你,我做得還不夠麼?”
“照顧?所以安家就吞了他的股份?”
“……”
安雄又側開身。
“那按你這麼說。”安夏兒笑,“你會去幫忙安葬他們,以及找回他們的女兒,你已經仁之義儘了?”
安雄哼了一聲。
“我對你的認識,又到了一個新‘高’度。”安夏兒看著安雄,“你非但在我父母死後霸占夏家股份,甚至看到他們被人殺害了,你也沒有報警,隻為了保全你自己以及安家,不想去冒險。”
安雄沒有說話,臉色又黑又沉。
但他當年與夏國候隻是因為合作開公司而認識的朋友,夏國候出事他表示哀悼,但怎麼能冒著安家會被人報複的風險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