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安夏兒麵對這兩個慕家的權利者,不驚不畏地道,“我也沒想過要去見慕家的其他人,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家人若是乾涉得太多就惹人厭了。”
“……”
慕夫人眼睛眯了一下。
這個安夏兒……
“但顯然,慕夫人你們就是那種太愛乾涉兒子感情的家人。”
“安夏兒你不但膽子大,嘴皮子也是伶俐得很,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慕夫人聲音慢慢變冷了,“斯城是我唯一的兒子,他交了什麼女朋友,我們作為他的父母自然應該幫忙擇選。再說他可是慕氏的繼承者,他的婚姻亦不是兒戲。”
“那慕夫人是說,他跟我在一起,是兒戲?”
“自然。”
安夏兒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慕夫人看著安夏兒,不相信她會沒聽出自己的意思,“哦?安夏兒你也這麼覺得。”
“遇到慕斯城,確實隻是一場猶若兒戲般的過去。”安夏兒不失禮貌,但並不客氣地道,“畢竟,我的真命天子不是他,比他優秀多了,我很慶幸與他分手了。”
不然又怎會知道,會遇到更好的?
又怎會遇到陸白?
慕董事長沉著臉道,“安夏兒,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有陸白撐腰,你就可以亂講話。”
“不好意思,我已經夠客氣了。”
安夏兒完全不客氣地說。
她出席帝晟的慶功宴關他們慕家什麼事?他們突然走過來,並言語譏諷,又算什麼?
慕夫人聽見安夏兒這般評價慕斯城,精致的眼睛寒了一下,“看來,我要補充一下我前麵那話,安夏兒你雖然長相與琪兒不相上下,但在人品和修養方向,就大不如琪兒了,琪兒端張,禮貌,文雅有禮,安夏兒你果然還是不及她,說到底隻是夏家的遺孤,安家以前的一個養女。”
安夏兒氣得,在心裡狠狠地扇了這個慕夫人幾個耳光。
端張?禮貌?文雅有禮?
安夏兒擠出笑容,“我也要糾正一下,慕夫人,我不是與安琪兒不相上下,我可不會承認與她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她不配,同時,我也挺同情慕夫人你的。”
“你說什麼?”
慕夫人臉色變了變。
安夏兒緩緩走近了慕夫人兩步,“我說你雖高貴,但眼睛卻瞎了。”
“安夏兒,你在跟誰說話?”慕董事長怒道,“向我夫人道歉!”
連慕夫人臉色也白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安夏兒這般尖銳。
沒有任何人,敢對她慕夫人這麼無禮!
但慕董事長的聲音,讓周圍的貴賓又注意了過來。
但安夏兒受慕斯城所傷害,她沒有任何理由對慕家的人客氣。
而且作為陸白的妻子又豈能讓這個女人這般貶低?
她這個陸少夫人也不是好惹的!
“道歉?”她微笑,“我說錯了麼?”
“安夏兒,我奉勸你。”慕夫人冷道,“說話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整個s城沒有人敢對慕家的人說這種失禮的話,你會為你說出的話後悔,得罪慕家,慕家有一百方式會讓你在s城呆不下去。”
“你敢把這話對陸白說麼?”安夏兒沒理會她的警告,壓下心裡的怒氣笑道,“我若是受到了什麼不好的對待,他會用一千種方式還給你們,絕對會。”
“……”慕斯城冷著臉。
“至於慕夫人剛才說我不如安琪的話。”安夏兒深吸了一口的氣道,“我看慕芙人你平時還是多吃點清肝明目的東西吧,當然最簡單的就是看醫生去,不然以你這眼光看誰都會有問題,甚至黑白不分。”
安琪兒美麼?
那是她見過最毒的一個女人。
安夏兒說完便與展倩轉身。
“你給我站住!”慕董事長在身後叫住她。
安夏兒回了一下側臉,“請問慕董事長有事?”
慕董事長看了一眼周圍貴賓的視線,豈會讓安夏兒對他夫人無禮,“你如果不給我夫人道歉,你會為你今天說出的話後悔!”
來自慕氏董事長的警告,換了彆人,估記早就嚇得腿軟了。
但她安夏兒就是嚇大的!
安夏兒道,“我向你們道歉,那你們誰向我道歉?”
“安夏兒……”慕夫人走了上去,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映著宴廳的華光,大氣逼人,“我本不打算來這個宴會,我過來就是跟給你個警告,無論陸白怎麼看你,是不是與你結婚了,但陸家不接受你,你也成不了陸家的人。而琪兒是我們慕家欽定的少奶奶,斯城的妻子,你若是想對安家怎樣,慕家是不會看著不管的!”
原來是警告她彆再妄想對安家怎樣。
看來安家是請出慕家這個大靠山了。
“所以?”安夏兒笑笑,“你們想說安家有你們慕家撐腰麼?”
“雖然不知道陸白怎麼看上了你,但你若是當個紅顏禍水,讓陸慕兩家的關係再度惡化的話——”慕夫人壓低聲音道,“陸家和慕家都不會放過你。”
“……”
安夏兒的手緩緩緊握了起來。
欺負她,還想讓她不要說出口?她是那種任人捏的軟柿子麼?
對於這個言論,安夏兒回之以微笑,“慕夫人,那我回答你,我離開了安家,安家與我再無牽連。慕家也不關我的事,說實話,我的男人是陸白,我隻想跟著他,我壓根沒想過一定要回陸家。所以你們怎麼看我,我不在意!”
慕夫人哼了一聲,“說什麼謊,陸家作為亞洲第一豪門,你會不想回陸家?你接近陸白不就是為了攀上高枝?”
“那是慕夫人你的想法,我可沒這麼想。”
“安夏兒!”安雄見她不領情,也怒起來,“你一定要對安家這麼絕情是不是?這回是不是你又讓陸白對安氏下手了?若不是慕家融資進來,安氏如今已經……”顧及到旁邊貴賓目光,安雄又不得不把聲音壓低了下去。
安夏兒聽陸白說過這件事。
但她並不在意。
因為安家與她無關了。
“是麼,那還真是可惜了。”安夏兒道。
“安夏兒,你什麼意思?”安雄怒道,“還有站在你眼前的是慕董事長和慕夫人,慕太子的父母,你最好小心你說話的語氣。”
安夏兒感到好笑,“怎麼,你是期望我看在慕斯城的份上,賣慕夫人他們一個麵子,放過安家?”
慕夫人再次肯定,這個安夏兒不簡單了。
一個年僅十九二十歲的女孩子,完全不忌畏他們並如此從容地與他們對話。
“不是讓你賣麵子。”慕夫人提醒她,“我是來提醒你,最好識趣一點,就算你和陸白結婚了你也彆以為你就坐穩了陸少夫人那個位置。還有,斯城現在與琪兒已經訂婚了,我不知道你施了什麼手段去迷惑他,你若是還要臉,以後都不要跟斯城見麵!”
安夏兒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強詞奪理!
安夏兒緊握起的手,“第一,我就回答我的養父吧?你們不仁我不義,不要妄想我會跟安家這麼算了。第二,無論你們是誰,但我並沒有原諒慕斯城,我不賣麵子給你們。第三,慕夫人,你自己的兒子你該自己去問他,我跟他之前是誰先追誰,分手後又是誰在糾纏誰!”
“你還敢狡辨!”慕夫人道,“他上回挨了一顆子彈的事,安夏兒我還沒跟你算帳,若不是你誘引他去山頂……”
對於慕斯城,安夏兒一直都是氣恨的。
如今居然變成了上次是她誘引他去山頂?
安夏兒咬牙道,“他挨子彈那是他自作自受,還有誘引他這件事我不知道是誰跟你說的,但我不屑於那麼做。”
慕夫人豈容她這般無禮,當即喝斥,“安夏兒,你還不承認——”
這時,宴廳大門口一陣騷動。
有人道,“陸總來了!”
頓時宴廳的貴賓從他們這邊收回目光,往大門口看去,當看到那個身影時,頓時一片嘩然——
“陸白到了!”
“還以為他不會來了呢!”
“走走走,迎接陸總去,爭取在他麵前留個印象……”
記者全都過去了,一些貴賓也忙過去了。
安夏兒回過頭望去,見人流中,陸白一八八的身材出現在宴廳大門品,修長的深銀色西裝,在人群裡顯得格外醒目。
那個男人在跟一些迎接他的貴賓說了些什麼後,抬起頭望了一眼安夏兒這邊。
他的視線落到了慕董事長和慕會人身上。
秦秘書馬上,“各位讓一下!”
賓貴立即從中央散開一條道,陸白在保鏢的陪同下走進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冰藍色的領帶,全身清貴優雅,但這過於完美的氣質卻是這個臉龐冷肅的男人所散發的,他上流社會頂層裡冰冷與美的化身。
他從安夏兒那邊收回視線,對這些記者和貴賓道,“我回來晚了,希望各位貴賓在宴會上儘興,現在我有點私事要處理一下。”
“好的,陸總。”
“歡迎陸總回來。”
貴賓紛紛應著。
而大家注意到,他手中拿著一束花……一捧包紮得很漂亮的粉色玫瑰。
陸白幾乎是風塵仆仆從國外趕回來,直接來到這座酒店,帶著一束花回來見安夏兒。
陸白穿過宴廳內的貴賓群,甚至連一些他的熟人和國外的商業大享都沒理,直接往安夏兒這邊走來。
安夏兒正愣愣地看陸白,陸白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陸白看著安夏兒眨巴著的大眼睛,將那束花給她,“想我麼,給你的。”
安夏兒回過神,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立即滿麵通紅接過,“哦……謝謝。”
花束裡是粉玫瑰,這個季節國內已經沒有玫瑰了,看得出來是從國外買的,玫瑰花旁邊加綴著一點熏衣草,漂亮得令人眼前一亮,之後心怦怦直跳——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花!
若說熏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那柔和的粉玫瑰花語則是寵愛、愛的宣言。
陸白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當眾送花給安夏兒,要告訴這些人安夏兒對他而以是什麼樣的人,是他陸白肯送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