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離開了‘九龍豪墅’。
安夏兒將那盤咖喱飯端下去了,坐在客廳發呆。
“少夫人,大少爺去公司了。”魏管家在旁邊道。
“哦。”
安夏兒應了一聲。
繼續發呆。
魏管家也覺得夠嗆,明明他們這幾天還相處得這麼融洽,昨晚還……結果剛才他們大少爺端著飯上去給少夫人,下來就冷著臉走了。
以他服侍他們大少爺多年的經驗看,他們大少爺和少夫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大少爺才這麼生氣地走了!
“雖然不知道剛才大少爺和少夫人你在上麵說了什麼。”魏管家頓了一下,對麵前這個少夫人進行勸解道,“或者發生了什麼突然的事,但我們從未見過大少爺對哪個女人這麼好,少夫人你不應該惹他生氣。”
安夏兒失魂似地背靠在沙發上,“就那麼肯定是我惹他生氣麼?”
魏管家對他們大少爺很了解,“不可能是大少爺惹少夫人你生氣,大少爺比少夫人你大那麼多,如果不是太嚴重的事,他也不會跟少夫人你生這麼大氣,還離開了。”
安夏兒,“……”
是……麼?
兩個女傭也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看著安夏兒。
魏管家繼續勸道,“少夫人,你應該馬上打個電話去跟大少爺道歉,至少應該嘗試一下,有錯的話,認個錯,也許就沒事了。”
雖說照他們大少爺剛才出去時的那個臉色看,絕不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
但魏管家覺得,至少該讓安夏兒去嘗試一下!
安夏兒抿了抿唇,“不用打了,沒用。”
“少夫人,你到底是跟大少爺說了什麼?”魏管家問。
“我剛才接到了一個陸家人打來的電話。”安夏兒道。
“難道是……”
“上回把我帶去南湖公園茶莊的人。”
魏管家沉默了一下,臉色一下涼了,她跟陸老聯係了?
半晌,魏管家看著安夏兒,帶了些責怪的語氣歎道,“怪不得大少爺會那麼生氣,少夫人,上回大少爺應該告誡過你,讓你不要再跟陸家的人有任何聯係和接觸了吧?”
安夏兒委屈地抱著膝,“都說不是我了,是那人打電話給我的。”
“那結果還是一樣不是麼,你回應了陸家那邊。”魏管家道,“想來,陸家那邊最關心的莫過於你與大少爺婚姻的真實性,以及外界對大少爺性取向的傳聞吧?”
安夏兒呼吸微顫,“他想知道陸白的……”
“少夫人,既然你跟大少爺是協議結婚,那你就該做好你份內的事。”魏管家打斷她的話,“無論大少爺喜歡男人或是女人,你都必須做好你陸少夫人這一角色;而有些事,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履行!”
魏管家家說得很強硬,因為這也是鐵定的事實。
而他作為陸白的管家,有些話必須替他們大少爺說!
安夏兒沒有說話,臉埋在膝蓋裡。
“大少爺跟陸家那邊的事,不是少夫人你能想象的,他沒有跟陸家解釋的事自有他的原因。”魏管家道,心想畢竟他們大少爺在陸家是有未婚妻的,陸家若早知道他取向正常他可能就要娶另外一個女子了。
但這一點魏管家自然不可能跟夏兒說!
安夏兒苦笑,都覺得她做錯了麼?
她抬起臉,看著剛才陸白給她端上的咖喱飯,心裡酸了酸,“……我隻是不想這麼快生孩子,我問過他,想找他商量,他沒有理我。”
“如果是這個問題,我想大少爺早就應了你的要求。”魏管家道。
“……”
安夏兒眸光一下睜大,什麼?
“上一回大少爺和少夫人你同房的一個星期,他每天吩咐讓你喝的水,是避孕的。”魏管家沒有想到安夏兒並不知道這一點。
安夏兒眸心一下顫動起來,“那水是避孕的?陸白他……”
“而且大少爺前幾天讓人買了避孕措施的東西回來。”魏管家道,“他如果真的執意要讓少夫人你儘快生下孩子,他會去買那種東西麼?是少夫人你自己沒有看到大少爺所為你做出的。
所以你背著大少爺跟陸家聯係,他必然生氣。”
安夏兒眸心發顫了——
想起剛才在他臥室時她問他送給她的是什麼禮物,陸白看著那些安全t說,【你不是看到了麼?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的,昨晚索性每一種都用了一下。】
所以他真正的含義,是答應了她可以暫時不生孩子?
“少夫人,請你冷靜地想一下吧。”魏管家說完,與兩個女傭離開了大廳,留下她一個人反省去。
安夏兒坐在安安靜靜的大廳,眼眶緩緩變紅了,她深深呼吸了一下,似乎連空氣都生出一抹晦澀來。
……
之後的三天,陸白再沒有回淺水灣,連晚上也沒有回來。
電視新聞上,這幾天關於帝晟跨國集團的商業新聞很轟動,帝晟集團在陸白的策劃下,以20億的天價收購了歐洲大概十家著名的網站和科技公司。
商業頻道上的主持人在隆重解說著:
“陸白在特約記者的采訪中回應說,帝晟集團會大力發展科技研發這一塊,開發帝晟品牌的智能全息手機,也歡迎世界各國的科技天才加入……”
“這個消息一發出,迅速震驚了整個世界商界和科技領域!”
安夏兒隔著屏幕,都感覺到陸白的了不起與強大。
他強大得好像跟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法想象是她法定上的丈夫。
魏管家在身後也看著投影在空中的電視畫麵,“少夫人,大少爺並沒有說你必須呆在‘九龍豪墅’,你想去哪可以隨意去。”
安夏兒無動於衷道,“下雨,哪也不想去。”
窗外,細雨綿綿,朦朧了s城這座國際大都市。
“也許少夫人你可以想想,怎麼跟大少爺打個電話道歉,取得他的原諒。”魏管家又看了一眼她。
“我為什麼要打,我又不欠他。”安夏兒賭氣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微微垂著頭,想保住一點最後的尊嚴,“我跟他是協議婚姻,其實這些婚前婚後的協議都是他單方麵所定下的吧,所有的解釋權都在他手中,我做了他不喜歡的事,他可以對我用冷暴力。但我不喜歡的事,跟他商量,未必就能取得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