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說,是不知道她是誰。”裴歐一摟她們的肩膀,帶著女人回到車上,“走吧寶貝們,上車。”
前麵城堡大門緩緩打開,幾輛豪車接連著開出了城堡。
安夏兒又返回了城堡裡麵。
陸白正在坐在一扇落地窗前下棋,身影清冷,與落地窗外的陽光形成三月冰雪一般唯美優雅的畫麵。
主管帶著安夏兒來到陸白旁邊,“大少爺,她回來了。”
“你下去。”
陸白沒有回頭。
主管點下頭,走出去前特地剜了安夏兒一眼,“好好聽從吩咐。”
安夏兒眉角跳動兩下,從一個少夫人淪為了一個傭人,就是這種待遇啊!
她被陸白睡了,主管都說這是她的榮幸,還說他們大少爺是結了婚的人識趣就彆聲張,好好聽話就行……真特麼坑!
安夏兒攥著手,走到陸白跟前,“那請問大少爺,又有什麼吩咐。”
“這裡隻有我們,你不要這樣叫我。”陸白目光清冷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你的口罩也不用戴了。”
安夏兒翻了一白眼,把口罩取了,一個葛優癱坐在一邊沙發上。
昨晚一夜,他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安夏兒也不隱瞞了。
“我從來沒想過,夫人你會跟著我來帝晟城堡。”陸白聲音溫文優美地微笑著,“畢竟你那天是非常抗抗拒跟我過來。”
安夏兒哼了一聲,“那我是過來看你是不是在這邊藏了女人!”
“那結果?”
“在這裡找了一堆女人!”安夏兒咬牙道。
陸白拿著棋子的手停滯了一下,淡笑說,“怎麼說?”
“陸先生,我還是真沒想到啊,你既然會和裴歐那樣的人在這裡開一個花天酒地泳池派對。”安夏兒撐著額邊,眯著眸子睨著這個男人,“我更沒想到,你既然還把那個達芙妮也請過來了,你不知道我跟那女人有過節麼?她還是跟安琪兒站在一邊的,前兩天我在醫院時還看到她跟安琪兒在一起,她們還打電話叫了娛樂記者,差一點我又要被狗仔給拍了,你居然把跟我有過節的人請過來?”
安夏兒瞪著他,氣得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派對是裴歐提議開的。”陸白將一個棋子放在一個位置上,“達芙妮也是他請過來的,再說在我的城堡開派對我沒有理由不參加,你昨天不是過來把達芙妮趕走了麼?”
“哼。”
安夏兒撇過臉。
如果她沒有過來,他還會讓那個女人走麼?
“說到這。”陸白微微笑著,“昨天你是吃醋了?”
安夏兒一怔,馬上反駁,“我吃什麼醋?我就是看那女人不順眼!”
“那既然是這樣。”陸白聲音停頓了一下,“你不是受邀過來,也不是作為一個妻子因為吃醋過來,那按我們的婚前協議,你過來乾涉我身邊的狀況。你已經違約了,安夏兒。”
安夏兒當即臉上一變,緩緩回過頭看著陸白,陸白側臉冰冷。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是麼,她沒有承認吃醋,就變成了她違約過來乾涉他?
安夏兒站了起來,打死不認賬,“我哪裡有乾涉你,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憑什麼認為我有乾涉你?”
“你阻止女人跟我接近,這不算乾涉麼?”陸白直接一句話堵回她。
安夏兒咽了咽。
她倒退兩步,“那……那我是替你解圍,免得那些女人打攪你,特彆是像達芙妮那樣的女人。”
“解圍?”陸白褐眸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想那些女人接過我?”
“什麼?”安夏兒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玉指發抖地著他,“陸白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畢竟美人送抱,軟玉溫香,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不是麼?”陸白輕輕笑著,看著她青白交錯的臉色,“我在這邊也剛好無聊,難得裴歐過來辦了一個泳池派對,但你過來阻止了我的好事,你說你是不是乾涉到我了?”
安夏兒瞪大眸子,指了他半天,“好啊,陸白,你果然是想跟那些女人……我看錯你了!”
“沒有辦法。”陸白歎道,“畢竟在我婚後姓生活過得不好,跟我的新婚妻子一個月隻有幾天同房的機會。”
安夏兒臉頰通紅。
那這是怪她嘍?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安夏兒瞪大眸子,“我們本來就是協議婚姻,原本也是你說的,婚後你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給你生下一個孩子,你還說讓我算排卵期,不是麼?”
“是我說的。”陸白也直接承認。
安夏兒心裡怨氣衝天!
“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昨晚又是什麼意思?你是強迫我麼?”
“強迫?”陸白眼角掃了她一眼,“昨晚你抱著我時,那可看不出是我強迫你。”
“……”
安夏兒緊緊攥著手,忍!
她都不知為什麼,不論她有多不願意,發展到最後他們就變成天雷勾地久了。
她就莫明其妙地被他帶動了……
“我我我也是女人。”安夏兒努力扯出幾條道理道,“你那樣對我,我有反應是理所當然的,那並不算……”
“那就不算我強迫你了。”陸白道,“那是我們各有所需要。”
“不對!”安夏兒氣道,“陸白,你彆偷換概念!”
“退一萬步講,昨天也還在你的排卵期內,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合理。”陸白最後這一句話,終於讓安夏兒啞口無言。
最後安夏兒頹然地坐在一邊,兩眼望天花,她忘了——
這個男人是一個家大公司總裁,她跟他理論,輸在起跑線上了!
最後,安夏兒深吸一氣,“行,昨天算是我自作自受,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先離開了。”
安夏兒說著便站了起來,直接往大廳門口走去。
“離開?”身後陸白道,“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
聞言,大廳外麵兩個保鏢一擋!
“陸白!”安夏兒回頭,一股氣直接從胸腔竄上天靈蓋,“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我說了昨天算我倒黴了,我不跟你計較,你還想怎樣,你還想把我關在這裡麼?”
陸白回身坐在那邊看著安夏兒,“關?我怎麼會做那麼暴力的事,安夏兒,我一向對你很溫柔。”
溫柔?
安夏兒想把身上他昨晚留下的淤青露出給他看一下。
安夏兒沉下一口氣,努力壓抑著怒氣,“那請問陸先生,你想怎樣?”
陸白手裡玩著一顆白琪,“你昨天的行為違反了我們的協議,所以我打算從現在開始製訂一條新的懲罰條例,以後若是你違約了,我將會身體力行地懲罰你。”
安夏兒恐怖地看著他,“……那是什麼意思?”
“至於怎麼懲罰,那就是由我說了算。”陸白道,“無論是睡你,還是讓你為我做什麼,這都是我的權利。”
“憑什麼?”安夏兒大叫。
“就憑我是你老公,我們婚後的協議解釋權在我手中。”
“我抗議!”
“抗議無效。”陸白果斷地回絕她。
“那憑什麼就有針對我的懲罰?”安夏兒氣急極生煙地指著他,“那如果你違約了呢?”
陸白唇邊優美一揚,“我沒有違約。”
“怎麼沒有?”安夏兒記得清楚,“上回我發燒的時候,你就是趨著我意識不清醒睡了我,那次你就是違約了!”
陸白想了一下,“那次?我若是沒記錯,之後我們到‘費洛朗姆’吃飯時,你說你原諒我了。”
安夏兒隻覺眼前一黑,差地倒在一邊——
失策!
原來他一頓飯就讓她原諒了她。
“你既然都原諒我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提起了。”陸白高冷優雅地坐在裡麵,似乎想什麼,意味地看著她一下,“對了,我們在那還存了半瓶羅曼·康蒂,下回我們再過去吃飯?”
安夏兒恨不得過去掐著陸白脖子,“不去了,再也不去了!你自己去!”
陸白看了她一會,回過身繼續下棋,“我決定了,作為你昨天違約的懲罰,你就繼續在帝晟城堡當女傭吧,繼續白天晚上伺候我。”
安夏兒心頭一涼——
繼續當女傭?日以繼夜地……
她看了眼前這個男人半晌,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心頭拔涼拔涼的,發現跟他作對沒有好下場。
最後,她終於認識到現實並改變了主意,輕輕微笑了一下用討好的語氣說,“那個,我突然想和你出去吃飯了,陸白,我們出去吃飯吧,還有半瓶羅曼·康蒂在那,五十多萬呢。我陪你去吃飯吧。”
“不用了。”陸白冷道,“我晚上吃你。”
“還可以商量不?”安夏兒眼角挽著兩滴淚。
“可以。”陸白笑了一下,“過來陪我下棋,你贏了我,就算了。”
於是,當天安夏兒陪著陸白下了一個下午的棋,但對於國際棋隻略懂皮毛的她輸了個天翻地覆,一點遺地都沒有。她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在陸白麵前的緲小。
第二天,安夏兒又是到了中午才扶著酸痛的腰爬起來,然後整個帝晟城堡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都以為陸白寵上這個新來的女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