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倒不擔心這個,“媽,我知道。”
她隻擔心安夏兒,至於外麵的女人,她自信那些貨色都比不上她。
這幾天在安家這一件重大新聞之下,達榮浩受傷的事,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達家也不敢聲張。
但這一天。
慕氏城站在慕氏控股集團的辦公室時,達芙尼的董事長突然來了。
“太子,達董事長來了。”秘書將達芙尼的董事長領進來後,恭身退了出去。
“慕太子倒是有閒情雅致。”身後達董事長黑著臉,一身怒氣散發,“但你看著s城壯麗的夕陽時,是否應該想想我還在醫院的兒子呢?”
慕斯城玫麗的黑眸中映著落地窗外的美好風景,他笑了一下,將咖啡放在一邊,“原來達董事長是為令公子而來,我還以為達芙尼公司有什麼事需要找我商量呢。”
他這一句話,透著他慵懶的事不關己。
以及在提醒達董事長的身份——
他隻是慕氏旗下一家公司的董事而以,在他慕斯城麵前,必須注意說話的恭敬語氣!
達董事長臉色更差了,氣得直哆嗦,“慕太子,你是慕氏的掌管者,但我兒子的事也是大事!我達家就榮浩這一個兒子,如今不知被什麼人傷了,醫院說他已經沒有生育功能了,這件事,慕太子難道會不知道麼?”
慕斯城眯了一下邪性的墨玉黑眸,沒有生育功能,那豈不是……
嗬嗬。
他那天就猜到達榮浩不可能沒事,想不到,比死還難看!
慕斯城轉身走來,一隻手閒雅地插在西褲袋中,“請問達董事長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確實是現在才知道達公子出事了,請問達公子會受這麼重的傷,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他裝著不知道。
“慕斯城!”達董事長已經氣急攻心了,“你彆說你不知道,榮浩出事的那一天,你不是打電話問我榮浩的‘達苑’在哪,說你要過去找榮浩喝酒麼?”
達董事長不糊塗,豈會不記得慕斯城當時說的話。
慕斯城捏著下巴,“原來是這樣,所以達董事長就以為令公子出事是與我有關麼?”
“那慕太子你總歸知道什麼!”達董事長才不會相信他什麼也不知道。
“不好意思。”慕斯城靠在辦公室邊,環起手道,“達董事長,很遺憾,很天我確實向你問了達公子所在的地方。因為慕氏有一個項目,我想也許可以邀請達公子一起來參與。不過那天,我臨時接到了一個公司的電話,返回來了,我那天並沒有去找達公子。”
撇清這件事,對他而言是信手撚來。
達董事長氣得胸膛直起伏,但又拿這個狡詐的慕氏太子沒有辦法,“那慕太子是說,你那天沒有去過‘達苑’?”
“當然。”慕斯城道,“你也可以親自問問達公子,他那天有沒有看到我?”
他確實沒有去榮家私宅‘達苑’,隻是在那山腰下停了一車而以……確實還沒有見到達榮浩以及安夏兒。
達董事長臉色像碳一樣黑,緊緊抿著唇,看著慕斯城。
“達董事長若是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達公子,問問他那天有沒有看到我。”慕斯城點了一根煙,悠然無比,似乎對於達董事長的質疑一點也不擔心。
達董事長雖然問過達榮浩很多次,但聽到這,又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醫院的達榮浩,“榮浩,你那天出事時,慕太子到底有沒有去找過你?你跟我說實話!”
電話裡,那個達榮浩的聲音虛弱又無力,又咬牙帶著絲隱忍,“都說這是我的事了,慕斯城那天沒有來找我,我跟他不熟。”
直接掛了電話。
慕斯城聽得清楚,“達董事長,我都說過了,我那天沒有見達公子。”
“既然這樣。”達董事長不放棄地狠道,“達芙尼公司加入了慕氏旗下,如今我兒子被人暗算了,慕太子是不是太協助達家查清這件事呢?”
慕斯城心裡一聲冷笑——
達家的事,關他鳥事!
但他表麵依然斯文大方,“當然,達家出事,我自會儘力協助調查。”
達董事長離開後,慕斯城雖然對達榮浩受傷的事沒興趣,但想到那天被達榮浩帶走的安夏兒,臉色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將車鑰匙、手機、打火機一並裝進了褲袋,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時對外麵的秘書道,“我出去一趟,若是琪兒打電話過來,就說我今天晚上不會回去。”
“是,太子。”秘書道。
因為慕斯城手機有時不會開機。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
安夏兒晚上換了一套美美衣裙,薄薄的妝容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她的皮膚偏白,又塗了點一向喜歡的口紅增加氣色。
當天晚上,陸白是親自回九龍豪墅來接她的。
當看到那輛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九龍豪墅外麵時,安夏兒有點吃驚,上車後她看著旁邊的陸白道,“奇怪,你居然親自回來接我?”
陸白依然高冷地坐在旁邊,高貴又俊美,但眼神卻溫和,“有什麼不行?”
安夏兒聳聳肩,“受寵若驚啊。”
“那你就習慣吧。”
“……”
習慣,什麼意思?
安夏兒正想著陸白的含義時,陸白問她,“想去哪吃?”
“那就去‘費洛朗姆’吧,把上次那半瓶酒喝完。”安夏兒持家地道。
“行。”陸白手撫了一下她腦袋,對前麵司機道,“‘費洛朗姆’酒店。”
車子離開九龍豪墅後,陸白看著旁邊低著腦袋的安夏兒,“怎麼了?”
安夏兒想到他剛才摸她的腦袋,臉上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你……為什麼要摸我腦袋?”
這個問題差點把陸白給問住。
他半天都沒反應過這個丫頭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安夏兒慢慢抬起臉,偷瞄了他一眼,他食指手指節抵在下巴處,似乎正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他身材頎長地疊著長腿坐在旁邊,一身淺色的西裝,裡麵是同色係的馬甲和白色的襯衫,襯衫扣到最上麵一顆,並係著領帶,加上他優美淡漠的麵孔,顯得禁欲氣質十足!
順著他領口往下,剪裁考究的西裝隱約勾勒出他的胸肌和緊穿的腰身……不去當模特可惜了!
安夏兒咕咚咽了口,收回視線。
雖然她並不是第一次見陸白了,他不穿衣服的樣子她也見過,但知為什麼,每次仔細看一遍陸白時她都有股想流鼻血的衝動。
完了,她一定變成花癡了,陸白的專屬花癡!
陸白沒有忽略這個小丫偷偷瞄他的視線,他放下手說,“關於你剛才那個問題,我有一個比較貼切的答案。”
“哦,是什麼?”
安夏兒忙又看著他。
一個男人愛摸女人腦袋的原因是什麼?因為手感好?
雖然她頭發是挺柔軟順滑的。
但他要是天天摸,她頭頂頭發掉光了,禿頭了怎麼?
“就像你們女人看到可愛的狗或貓,或其他寵物時,突然萌出一股就是想要去觸摸它們腦袋的衝動。”陸白帶著一絲微笑對安夏兒說,並且語氣認真。
“那是因為寵物可愛啊!”安夏兒想不通。
“一樣的理。”
安夏兒一怔,心頭小火苗蹭地一下起來了,“什麼?你說我是寵物……”
“是可愛。”
一個溫熱的唇吻著她頂頭的頭發上。
小火苗頓被一盆水給澆滅了下去。
發出絲絲煙霧。
安夏兒整個人泄氣了,當場僵了,“……可可可愛?”
回答她的是那隻那大手,又揉了揉她頭發,“當然,夏兒最可愛。”
安夏兒免得自己尷尬,馬上啊哈哈地笑了幾聲,轉移話題……
當天晚上,安夏兒和陸白再次來到了‘費洛朗姆’酒店,似乎他已經是事先預定好了,他們又來到了上回的那個專門的包間。
“歡迎陸總,歡迎安小姐。”兩排服務員站在大門外兩邊,用甜甜的聲音迎道。
酒店為迎接這個男人雖然依他所言儘量低調,但也很氣勢,還讓二十幾個安保人員站在了外麵。
陸白和安夏兒穿過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兩個保鏢留在了外麵。
整個牆壁歆金般豪華的包間裡麵隻有他們兩個人,連秦秘書都沒在了,絕對的二人世界。
安夏兒扭頭回去看了看外麵那些服務員,問陸白,“我想問,這間是你專門包下來的雅間麼?一年三百多天都空餘著,不接待其他客人?”
陸白來到了上回他們所坐的那個靠窗的位置,高貴地身後靠去,“對,但隻是從上回我們來過了以後,我才讓酒店方定下來。”
雖然‘費洛朗姆’是帝晟旗下產業,但他也不會跑到這裡來吃飯。
安夏兒馬上坐在他對麵,“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挺喜歡這裡的料理。”
“……”
安夏兒無言反駁。
陸總,您老真是太了解我了!
餐桌鋪著一塊蘇格蘭情調的高檔桌布,花瓶中放著一支芬香的玫瑰,玫瑰是象征著熱烈纏綿的愛情!
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愛玫瑰。
安夏兒正盯著這玫瑰發呆——
眼前一隻手將那枝玫瑰拔了出去。
陸白突然回頭對候在一邊經理冷道,“把這枝花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