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她跟慕斯城的事,他就要把她關給這裡,禁水禁食直到把她活活餓死?
有沒有天理啊!
平時那個疼她的老公哪去了?
陸白看著她,沒說話,“……”
過了一會。
他猛地捏著她軟綿綿的臉,用可怕的臉色看著她,“安夏兒,你如果真跟他有點什麼,你看我殺不殺了你。”
安夏兒嚇得臉都白了。
最後他甩開了安夏兒的下巴,起身了,冰冷地往臥室的門走去。
安夏兒一見他又要走了,一急,慌忙又翻起身來,“那你就是回來看到我死了沒,是不是?”
陸白站定,久久。
最後他薄美的唇邊吐出兩個字,“是。”
安夏兒小臉上看著變得憤怒,肩頭劇烈起伏著,瞪著大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耳朵聽到的,但就在她快要發作的時候,心裡又一涼,有什麼情緒又如海水般在最後關頭急流湧退——
或許知道生氣沒用,他就是想讓她體會一下他的憤怒。
安夏兒臉色無比傷心,呼吸一抽一抽的,眼睛通紅淚光閃爍!
可惡,等下她真的死給他看啊!
“那真是令你失望了,我沒死呢。”安夏兒用袖子一抹眼睛,又狠狠地回瞪著他道,“但你生氣你要怎麼對我是我們的事,關展倩是什麼事?你憑什麼讓她丟了工作,你知不知道……”
“不關你那個記者朋友的事?”陸白背對著她,笑她的幼稚,“安夏兒,你不是說她帶你去‘慕斯’美食城麼,我讓她丟了工作隻是輕的,豈碼沒有讓她在s城混不下去……”
“你敢!”安夏兒嚇了一跳,身體一失力,猛地撲倒在床下,“你不能對我身邊的朋友出手,陸白你有什麼不滿衝我出來!”
“少夫人……”
魏管家趕緊去扶起她。
陸白隻聽到後麵撲通地一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地道,“安夏兒,你說有什麼是我不敢?”
“那你要怎樣我?我說了這不關她的事!前天晚上在美食城遇到慕斯城是個意外,我沒有跟他接吻,那是誤會,是他故意的!”
“無論你跟他是不是意外碰上,但你們發生了曖昧並且就在我眼前,這是事實。”陸白道,“我警告過你離那個男人遠點,你看到他非但不離開還留在那,所以才給了他有機可趁的機會不是麼?”
聽著他的話,安夏兒安靜了。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大叫道,“你說什麼,有機可趁……陸白,你知道那隻是個誤會是不是?你根本就知道!”
陸白臉上沒有多大變化。
那不過是他讓秦秘書去查證過了這件事……
“這並不能為你跟慕斯城接觸過的借口,並且你藏了你們過去照片的事,你也無從抵賴。”
安夏兒臉上蒼白著。
這個男人該死的變態的占有欲!
陸白用行動告誡了她聽話他可以寵她,不聽話那她絕不會好過之後,掃了魏管家一眼,“既然她沒死也沒必要讓她再裝下去,她想吃什麼讓廚房給她做,三天後讓她來帝晟集團的手機上市發布會。”
安夏兒大叫,“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裝死?你沒看到我已經快奄奄一息了麼?”
陸白沒理她,離開了他的臥室,也沒有問起安夏兒為什麼睡在他臥室裡的事。
魏管家在身後點下頭,“是,大少爺。”
安夏兒想想就委屈,對著消失在臥室外麵的身影道,“憑什麼你叫我死我就要死,你叫我吃我就要吃?你讓我去那什麼發布會我就要去?我不去!我就呆在這哪也不去……”
話未完,腿一軟。
撲嗵!
她身體又倒在了地上。
“可惡,陸白……”安夏兒眼冒金星,天地旋轉,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大爺的。”
魏管家過來拉著她手臂又將她扶起來,“少夫人你就少說兩句了吧,大少爺好不容易同意讓你吃東西了,若是聽到你的話肯定又沒好果子吃了。”
“憑什麼,他憑什麼……”安夏兒頭痛腳輕地靠在床邊,“他憑什麼要這樣折磨我,他一定是虐待狂,平時寵我都是假的。他明知道我跟慕斯城是誤會……”
“少夫人你跟慕斯城發生那種事,聽秦秘書講還是在大少爺的眼前,他會生氣是理所當然。”魏管家歎了一聲,“他對你說什麼過份的話,你都不該回嘴,因為這是你自找的。”
再說哪個男人碰到這事,會不介意?
何況是他們大少爺這種男人……
安夏兒聽著就來氣,“我又不是囚犯在坐牢,我無聊跟朋友出去走走有錯麼,我怎麼知道慕斯城會在那裡……啊。”說著,撫了一下腦袋。
腦袋又著實地沉了一下。
開始眼前發黑了。
“少夫人先躺著吧,我讓廚房去幫你準備點吃的。”
魏管家離開臥室後,隻有不敢說話的女傭杵在一邊了。
安夏兒冷寂地癱靠在床頭上,身上沒有任何力氣支撐。
【……有一點陸少夫人最好記住,陸白容不得身邊背叛他的人,這比在他麵前提起陸家要嚴重得多。】那天在高爾夫球場上的男人說的話,赫然回蕩在安夏兒腦海。
安夏兒唇邊蒼白地苦笑了一下,“……是麼,如果他真認為我背叛了他,他活活餓死我一點也不奇怪麼?”
獨裁又專製的男人。
兩個女傭看著安夏兒像哭又像笑的複雜表情,對看了一眼。
女傭菁菁道,“……少夫人,你在說什麼?”
安夏兒抬眸看了她們一眼,“我如果真的做了對不起陸白的事,他會把我怎樣?”
“少夫人最好不要嘗試。”女傭菁菁的臉色立即生出一片冰冷,並且帶著一絲忌畏,“少夫人知道麼,原來九龍豪墅這裡,是有三個女傭的……”
後麵的話沒有下去了,但已經可以想象到最可怕的事,根本不必去問那個女傭的下場——
因為那第三個女傭從安夏兒來到這就從未見過。
也許是做錯了什麼事……
“是麼。”安夏兒咬了一下下唇,手緊緊抓著床單,微微發抖。
她不會嫁了一個什麼很可怕的人?雖然陸白本來就是很可怕的人。
女傭菁菁看了她一會,“當然是,像大少爺這樣的人物會娶一個不熟悉的女子回來,是相當難得的事,他還會讓少夫人睡在他的枕邊。這更證明大少爺是信任你,所以你千萬不能背叛他。”
安夏兒心裡哼了一聲。
信任個p!
信任她,還會不聽她的解釋,還想把她餓死?
“還有一件事。”女傭菁菁道,“大少爺並不是回來看你死了沒有,是少夫人你今天昏迷太久了,魏管家打電話給了大少爺說了你的情況,之後大少爺才趕回來的。”
安夏兒睫行顫了一下,什麼?
“雖然大少爺口裡那麼說,其實他怎麼可能會讓少夫人你死,你若真死了,下一個該死的可能就是魏管家和我們兩個了。”
說完,兩個女傭便退出了臥室。
空氣中,靜得可以聽到呼吸的聲音。
安夏兒聽到自己的呼吸微微抽泣著,心頭說不出什麼味道,酸的,澀的,還夾雜著一絲絲甜……
“是麼,他沒有想讓我死麼?”安夏兒幾乎快哭出來,把臉深深埋在雙膝中。
如果連陸白都對她這麼絕情,她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誰……
陸白還是離開了九龍豪墅。
魏管家讓廚房做了一些安夏兒平時愛吃的東西,安夏兒雖然在陸白走時叫著她不吃,但她始終還是拒絕不了美食的誘惑將整個餐車上的食物都清空了。
下午安夏兒原地滿血複活。
但心裡依然忐忑不安,打電話跟展倩道了歉。
雖然展倩口中裡說著沒什麼,但這種負罪感不一般,畢竟她朋友因為她而丟了工作……
安夏兒在九龍豪墅出不去了,陸白已經不用路麵檢修那個委婉的手段了,直接在九龍豪墅外麵安插了許多保鏢阻止她出門。
在安夏兒不停地又給陸白打了幾十通電話以後。
陸白終於不冷不熱地回答她,“安夏兒你彆忘了你現在是什麼立場,我沒有讓你餓死,你就該謝天謝地,但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你不原諒算了!”安夏兒道,“你明知道我和慕斯城那件事是誤會,你如果還怪我,那是你的事……但我朋友因我失業了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她?你這種無情的男人知道什麼是人情麼?”
電話裡的陸白默了一會,傳出一絲笑聲,“看來我不對你再無情一點,豈不枉你給我安的這罪名。”
“陸白,你想乾什麼?”
“以後沒我的話你就彆想出去。”
“你憑什麼?陸白我告訴你,我們結婚時是說好了誰也不許乾涉對方!”
“但我們的婚前協議已經解除了不是?”陸白強勢而有力的一句話道,“現在要怎麼對你是我的權利。”
“你沒有權利囚禁我!”安夏兒幾乎吼叫。
“我有,因為我是你丈夫。”陸白冷道,“我的妻子涉嫌與彆的男人發生曖昧,我這做丈夫的有權利監視你並追查,你說是麼?”
駱駝終於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