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一怔,慕斯城也受邀了?
以她前幾天和慕斯城發生的那些事,陸白竟然會請他?
柳小姐似乎看出了她的吃驚,“雖然安夏兒你跟陸白可能關係比較‘親切’,但慕氏身為國內一個商界巨頭,並且上回慕氏的發布會也邀請了陸白,這一次帝晟集團會邀請慕斯城也很正常。”
安夏兒握了握手,是了……
礙於商業界的來往,帝晟集集怎麼著也會邀請慕氏的人出席,而代表慕氏出席的男人自然是慕氏的太子爺。
“是麼。”安夏兒儘量臉不變色地抿了口酒,“他來就來吧,不關我的事。”
“看來安夏兒你跟慕太子確實鬨了個很不愉快呢。”
但顯然,奉誠安夏兒的人大多數,但言語尖酸的也有少數。
二人剛說著話,旁邊傳來另一些聲音:
“看,那不是安夏兒麼?”
“可不是,肯定是她自己跑來帝晟的發布會吧,不然陸白現在怎會不理她?”
“也是,估記是有人仗著她跟陸白的那些傳聞,就覺得有身份出入帝晟集團商業會吧。”一個女人的話越來越難聽起來,“嗬嗬,這可不是誰都能跟陸白出現在在媒體麵前的,上回估記也就是她走運了。”
又有人道,“對,聽說陸白是gay,也許陸白隻是利用她來擋外界的緋聞,想保護他真正的男朋友呢……”
……
這些聲音清晰地傳入安夏兒的耳中。
雖然她以前的負麵形象有所改善,但陸白的愛慕者太多,而她現在則成了那些女人的眼中釘。
平時遇不到,一出現在名流圈或公共場合,這些妒忌的聲音四方八麵地傳過來。
安夏兒咬了咬牙,還陸白的男朋友……靠,這些女人眼瞎吧?陸白他哪像gay,連根頭發都不像!
她以前也是瞎了。
柳小姐在旁邊圓場,“你彆在意,一群女人說另一個女人的壞話,大多是因為嫉妒。”
安夏兒抿著唇——
所以呢?
陸白叫她過來,就是讓她來聽聽彆的女人是如何地評價她?好讓她明白嫁給他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吱吱……’
空氣中傳來安夏兒的咬牙聲。
旁邊柳小姐見另一邊有人叫她,便對安夏兒道,“那安夏兒小姐,我告辭一下。”
安夏兒剛想一個人清靜一會,便點了點頭。
她剛想著要不要乾脆離開了算了,此時,隻見前方,一些老總陸續帶著自己的千金跟陸白介紹,大有一股想把自己女兒送到陸白床上的駕勢。
安夏兒又開始磨牙的時候,身後飄來一個男人聲音,“哎,陸白就是受歡迎,看那些的董事長隻恨不得把自己女兒往到他床上了,豈不知陸白已婚,把他們老婆送上也是白搭。”
“可不是。”又一個男人笑著,“要我看,陸白老婆不知好看多少倍……”
這些人幾乎是故意在安夏兒身後說。
……
安夏兒僵硬地回頭。
隻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士正站在他身後,帶著微妙的笑意,裴歐正在其中,剛第一個說話的人就是他。
安夏兒眸子慢慢放大,她認得這些人,不就是在她和陸白婚禮上出現過的一些人麼?
——陸白的朋友。
“安夏兒小姐?”裴歐笑得欠揍,“怎麼不過去跟陸白說話呢,等下你老公被人搶走了就彆哭哦!”
“確實。”另一個安夏兒上回在高爾夫球場上見過的男人抽著煙,“陸總太搶手了,陸少夫人你可得長個心眼,有時結婚了不代表一切。”
又一個男人道,“不,比起這些,我想知道陸少夫人你和陸總婚後的生活如何?‘幸’福麼?我一向認為年齡差距大太,生活上可能某些方麵就配合不好了……”
安夏兒臉頰滾燙通紅。
裴歐有趣地看著安夏兒的臉色變化,對其幾個人道,“你們說話都收斂一點,陸少夫人臉皮薄得很,陸總知道你們隨意跟他老婆說話……誒誒?安夏兒小姐?你去哪?”
安夏兒將酒杯放在一邊便往宴廳大門走去,後麵幾個男士掛著絲笑意看著安夏兒——
在陸白的這些朋友眼中,陸白的那個小妻子自然非常有趣:
“說一下就臉紅,太可愛。”
“確實,怪不得陸總會喜歡,太純情了……”
安夏兒走到宴廳大門口,陸白特地安插在那的兩個保鏢馬上上來,“請問安小姐想去哪?”
“回去!”安夏兒瞪著他們,不想呆下去了,“我覺得這裡沒我的事了,而且覺得無聊,我已經來了帝晟的發布會,陸白他該滿意了。”
“這不行。”保鏢馬上道,“陸總特彆交待過你不能中途離開。”
靠!
真特麼是神啊!
連她會中途離開都算到了,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還有什麼?
安夏兒掃了一眼陸白那邊,他依然跟那些海外的商業大腕談著話,以及紳士地微笑回應著那些眼睛泛著媚光的女人,看都沒看她安夏兒一眼。
安夏兒忍著想要咆哮的心情,“我如果一定要走呢?”
兩個保鏢對看了一眼。
幾分鐘後。
安夏兒被強製地帶到了宴廳的另一邊,陸白離開那些商界人士,走了過來,“怎麼了?”
安夏兒甩開這兩個保鏢的挾製,“放開我——”
“陸總,安小姐說她要走。”保鏢道。
陸白看著安夏兒,沒說話。
他臉龐完美高貴,一身昂貴考究的西裝和領帶,禁欲淡漠的神情讓他整個人看著都像是另一社會階層的人物,看她安夏兒也許就像看螻蟻——
不,肯定是在看螻蟻,因為他都沒生氣,因為螻蟻不值得讓他生氣!
安夏兒賭氣地想道。
“你要去哪裡?”陸白眼裡沒有多少情緒地看著她,但語氣也不冷。
安夏兒仰起臉,“我回去,不行?”
“你不想來我在的地方?”
安夏兒瞪大睛看著他。
他是什麼思維?
她要回去,就等於她不想看到他?——雖然她是不想看到他跟那些向他諂媚的女人說話,以及聽到了宴廳一些流言蜚語讓她不太自在。
而且他那些朋友說的話,根本沒考慮到她薄薄的麵子嘛……她要回去,什麼發布會,全是衣冠禽獸!
“隨你怎麼想。”安夏兒迎著他的目光道,“反正我已經過來一趟了,既然沒我的事,我想我也沒必要再繼續呆下去。我怕被那些女人的口水吞沒。”
“如果慕斯城在的話,你就願意留下來,是麼?”陸白看著她,往另一邊看去,“他來了,你是不是高興了?”
安夏兒正感覺一頭霧水,回過頭——
見發布會場的金色門口,那個邪魅的男人果然出現了,正在媒體的鏡頭猛烈地拍著照。
挽在他手臂上的人是安琪兒?
安夏兒更想走了!
看到那兩個人來了,她簡直覺得這裡的空氣都變了——
“他過來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安夏兒轉身。
“你想回九龍豪墅?安夏兒,你信不信我一句話,魏管家他們門都不會讓你。”身後陸白喝了一口酒冷道,他似乎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走。
安夏兒腳立即一頓。
她回過頭,“……請問,你這是在趕我走麼?想把我從九龍豪墅趕出去?”
“隻是給你的一個警告。”陸白道,“雖然我是答應過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把你趕出去,但你若是自己出去了,想再回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陸白!你這個卑鄙的男人!”安夏兒馬上衝上去,看到周圍望過來的目光,她又趕緊壓低聲音,“你這是在偷換概念,你答應過我的事,你不能反悔。”她想要有一個家,一個她可能隨時回去的避風港,儘管她和陸白吵架了。
陸白側對著她,淺淺地喝了一口酒,酒的顏色與他的眸色相映成輝。
對於安夏兒的話,他隻是淡薄一笑,“小孩子才講光明與卑鄙,大人隻看利弊與結果。”
兩句話,將他的鐵腕獨斷彰顯得淋漓儘致!
如果不是考慮這是公共場合,安夏兒幾乎要跟他當場吵起來。
她看了眼旁邊那些看過來的貴賓,青白著臉咬牙道,“那你想要怎樣?你到底讓我來這個發布上會做什麼?”
陸白一笑,“你說呢?”
安夏兒怒火中燒。
“我告訴你陸白。”安夏兒指著他,“你不讓我走,就不怕我在這裡公布我們結婚了的消息麼,我讓剛才那些跟你說話的女人,以及所有人都知道你陸白現在是個有婦之夫!”
對於她這個幼稚的威脅,陸白隻是緩緩揚起唇角,是最誘人的弧度。
“你說出去……”他靠近過來,在她耳邊道,“隻會對你不利,那些女人絕對會因為嫉妒你而恨你。”
安夏兒後退一步,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白,“你……”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都知道他有多受女人歡迎。
他不過是不當一回事罷了!
他似乎就是想氣一下安夏兒,看著她瞪大眼睛的表情,陸白繼續曖昧邪惡地低語著,“隻要我一個微笑,剛才那些名媛今晚會沒有任何條件地跟我走,你跟我結婚的事說出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敢?”
安夏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