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想的。”慕斯城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她知道了這件事,她欺瞞了我的那件事,我想隻要我不跟琪兒解除婚約,我無論做什麼她都會原諒我。畢竟,她隻是想要嫁入慕家吧!”
那他是什麼意思?
他會給安琪兒一個希望,但是,他在外麵跟什麼女人在一起或再糾纏她安夏兒,安琪兒都管不著的意思麼?
不可能,安夏兒知道安琪兒不會那麼大度……
安夏兒簡直不敢相信,“慕斯城,你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隨你怎麼說吧,跟我撒謊需要代價。”慕斯城手指轉著酒杯道,“而且,我愛的人其實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琪兒她也應該清楚……”
“你愛的是你自己!因為你慕斯城自始自終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安夏兒咬牙道,“你如果愛我,當初你也不會就那麼輕易相信安琪兒,你如果愛安琪兒,無論她有沒有騙你,你都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她!”
愛情對這個男人來講,算什麼?
安夏兒不清楚。
但她隻知道,愛情不應該是那麼朝三暮四,說不愛就不愛了……
聽著安夏兒的諷刺,慕斯城臉色沉了下去,但很快又笑了起來,“對了,剛才我似乎聽到陸白的秘書叫你少夫人?莫非你跟陸白已經領了證,你們現在是在隱婚?”
安夏兒心裡一涼,他聽到了?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我若是沒記錯,你似乎在朋友圈曬過的鑽戒。”慕斯城眼角掃了一眼安夏兒微變的臉,“以及,你不隻說過一次,你將會嫁給那個與你在‘金座酒店’一夜春宵的男人吧?”
安夏兒的心臟越來越快,聽著這個男人的猜測,她感覺喉頭發緊快要窒呼。
“你說我沒資格問他……”慕斯城的眸色一點點冰寒了下去,看著陸白那邊,手指握緊,“他比我好一萬倍,無論長相、魅力、還是身價,在s城乃至全國我都比不起他。嗬嗬,我早該想到,在國內,你敢說連我都比不上的男人,除了他陸白還有誰。”
安夏兒雖然那樣跟陸白說,但其實她畢竟沒有打算對外公布她與陸白關係。
聽到慕斯城知道,她整張臉色都變了,“……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麼說,你要喜歡猜測我和陸白的關係,有本事就當麵問陸白去!”
慕斯城眼裡的邪意更深,“其實,我剛才根本沒有聽清楚陸白秘書的話,畢竟隔這麼遠,但安夏兒你的反應,該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個女人真的跟陸白結婚了?
慕斯城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抖著,臉上是說不出的氣還是恨,“你居然……”
前麵秦秘書中途碰到了一個貴賓,敷衍了幾句後加快步子向安夏兒這邊走來。
慕斯城的臉色又收了回來。
“請問慕太子,有事?”秦秘書看了一眼旁邊臉色變了的安夏兒,一語雙關道,“安夏兒小姐是我們陸總很重要的一個人,你如果為難她,陸總是不會高興的。”
慕斯城恢複了平常的臉色,揚起一邊的唇笑道,“哪裡,秦秘書說笑了,我怎會為難她,當然是過來跟她打一聲招呼而以。”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著酒杯又走了。
而安夏兒知道剛才慕斯城是詐她的,目光徒然放大,呼吸都一下變得不順暢了!
秦秘書看了一眼安夏兒瞪著慕斯城背影的目光,“少夫人,請問慕斯城剛才跟你說了什麼?他現在倒是不顧安琪大小姐的,敢大庭廣眾之下找你說話。”
安夏兒手指握得發疼,聲音輕微有點顫動,“……他知道我跟陸白結婚了。”
秦秘書露出驚訝的目光,遂又沉了下去。
“不是我跟他說的。”安夏兒道。
“知道了,我會告訴陸總這件事。”秦秘書道,“少夫人你隨便找地方坐一下休息吧,無論什麼情況,陸總會去處理。”
安夏兒點了點頭,向發布會場中一個休閒區走去。
那些國際上的商業大亨人群中,陸白看到走來的慕斯城,像沒事人似的接受著慕斯城的恭祝。
陸白看了一眼安夏兒在人群中的方向,視線再次回到麵前的慕斯城身上時,他還是那張風度的紳士微笑——
“慕太子能過來,我代表帝晟集團表示歡迎,同時收下你對帝晟品牌手機上市的祝賀。”陸白語言流利而極具涵養地道。
“哪裡,陸總客氣了。”慕斯城也笑容以對,“畢竟上回慕氏的發布會陸總可是紆尊降貴出席,如今帝晟集團再創手機品牌,能邀請我,也是我的榮幸,我豈有不來之理。”
這兩個男人的表麵功夫都十分到位,完全看不出他們這兩個國內頂級豪門陸家和慕家的繼承者之間有過節,二人握著手,引來媒體記者紛紛拍照。
“陸白……”秦秘書在陸白耳邊說了句什麼。
陸白麵不變色,輕輕泛了泛唇道,“看來慕太子很在意‘禮尚往來’?”
“當然。”慕斯城眉眼平靜。
旁邊記者紛紛朝他們這兩個商業大鱷道,“陸總,慕太子,請問二位能看下鏡頭麼?”
這些都是商界權威報社的記者,十分關注帝晟今天的手機發布會。
陸白回過身,與慕斯城在鏡頭前握了握手,用隻有二人的聲音說,“那就請慕太子記住‘禮尚往來’這四個字,我要多謝前幾天你對安夏兒的‘照顧’。以及你敢在我的商業會上糾纏我老婆。”
“這倒不用謝。”慕斯城也用隻有二人的聲音道,“安夏兒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久,我自然會好好照顧,陸總想送我什麼禮,我拭目以待……”
“那慕太子是打算跟帝晟以及跟我敵對了?”
“陸總說笑了,帝晟集團作為亞洲第一的商業巨頭,慕氏還是這個自知之明。不過,對於安夏兒,陸總你並不喜歡她,又為何不放過她呢?”
陸白麵容清貴,聲線優美,“慕太子不是知道,她已經嫁給我了?”
“那又怎樣。”
“那無論我喜不喜歡她或者她喜不喜歡我,她都是我陸白的,任何想染指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商界的紳士禮儀之下,刀光劍影!
……
安夏兒在一條圓弧形沙發上坐下,這邊沙發區的人最少,她並不想跟一些不熟的人產生過多的接觸。
一些男士看著這個安夏兒,驚豔於她的美麗的同時更為她是陸白情人的傳聞感到肯定了;而一些貴婦和名媛則投來複雜的目光。
——一半是出於豔羨。
——一半是出於嫉妒!
但也伴隨著第三種聲音:
“看到了麼,她剛才先後跟陸白和慕斯城講話了,她一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會認識國內豪門界兩個最出色的男人。”
“不,我看她就是攀附上了陸白還跟舊愛慕太子藕斷絲連,我為陸白感到惋惜,他怎麼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對啊,他就算不是gay,不喜歡男人也彆喜歡安夏兒這樣的女人啊!她除了長得漂亮哪裡好了?”
“哦,看啊,那個安家的大小姐都在呢!”
“安琪兒這下一定被氣死了,慕太子說不準對這個安夏兒還有意思呢……”
人群中的柳小姐聽著笑了笑,一邊似有意無意道,“不過我想,就算認識安夏兒小姐這樣的女人也總比認識一些隻會嚼舌根的女人強。畢竟能成為陸白的女人,這隻說明她入得了陸白的法眼,比有些女人出色多了。”
她話一落,周圍一些女媛的臉色立即臭了。
柳小姐說完,向安夏兒走去,但顯然有人比她先一步走到了安夏兒麵前——
安夏兒拿著紅酒杯子,無所謂地喝著,周圍的繁雜議論聲不絕於耳畔!
前麵一個人影走過來,聲音清美冰冷地道,“安夏兒,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真敢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帝晟的發布會上,我還是小看你了。”
安夏兒看了一眼麵前的安琪兒,既使在這個名媛爭芳鬥豔的宴會上,安琪兒依然是無比耀眼的那一個……
“我為什麼不敢?”安夏兒笑了一下,看著這個在安家的姐姐,“畢竟現在名聲比我更臭的,我想還是安家吧?你以為安家在媒體上說幾句好話,就可以掩蓋安家這些年吞了夏家股份的事麼?而你安琪兒上回向自己潑酒陷害我不成功的事,想必還是眾多人口裡的笑柄吧?”
安夏兒話剛落,周圍果然傳來幾聲細笑聲。
安琪兒臉色白了白。
手指緊握著香檳杯子。
她中指上帶著一枚梵克雅寶專門定製的訂婚鑽戒,襯著她細白的手指,更陡生幾分高貴雅致……
安琪兒炫耀地翻看著手指上的鑽戒,高姿態地哼了一聲,“……那也沒有你這個‘地下情人’的名聲好聽,安夏兒,你以為這周圍知道你跟陸白的事的人很少麼?”
“知道又怎樣?”安夏兒看了一眼陸白那邊,微笑著,“不過我倒真是有些意外,以前在安家默默無名的我,想不到現在出現在大型的商業會上都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