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城捏起她的下巴,幽黑的瞳子看著她的臉,“你不該去找她,我和不和你結婚是我們的事,剛才那種情況下,願賭服輸,我不履行賭注,是要所有的人看不起我麼?”
“不,斯城,我不能沒有你……”安琪兒抱著他,“我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你,斯城,你想想辦法,你以前說過的,你一定會娶我,會給我一個名份。”
慕斯城的唇角動了一下,有點晦澀的味道。
是的,以前。
——
安夏兒和陸白走在甲板的邊沿,夜風撫動著他們的頭發,遊輪正逐漸向碼頭邊駛去,岸邊,s城的夜色美景映入眼簾……
“所以?我們就底牌一個2都贏了?”安夏兒從陸白口再次得知事情詳細經過後,兩隻眼睛已經泛起了崇拜的星星中,“陸白,不愧是你,你絕壁是你坐陣的原因!”
陸白看了一眼旁邊臉色雀躍的安夏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
“我謙虛什麼,那決對是你的原因。”
“但我卻認為,贏了有你的功勞。”陸白露出一絲笑意,“比如你翻到了一個不會比2更小的數……”
“……”
安夏兒一下靜了。
這特麼是誇人麼?
那裡麵還有比2更小的麼?
“彆逗我了。”安夏兒道,“我還是懂一點規則的,反正恭喜你,這兩局贏的太漂亮,連第三局都省了。”
“確實。”陸大總裁自負地道,“我不可能把老婆都輸了,這不符合我的風格,畢竟我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你,雖然娶回來挺容易的。”
“當然了,我可是……”安夏兒眨了眨眼睛,一回頭看著陸白,“喂,什麼意思,什麼叫娶我挺容易的?我那時被關拘留所了,我不答應結婚,我出得去麼?是你使詐!”
秦秘書帶著保鏢,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秦秘書一邊打著電話,似乎在讓碼頭那邊的人準備,他們從遊輪下來後會馬上回去……
陸白看了安夏兒一會,“不,也不隻是使詐。”
“不是?”安夏兒環著手,“我嚴重懷疑啊,當時你還說你為了搪塞陸家,覺得我夠普通,所以想隨便找個女人結婚了。”
“當然,那些也是原因之一。”陸白淡淡地笑著,停了下來,與她麵對站著,“但如果我不想結婚,再拖個幾年,還是行的,我會立即娶你是因為——”
看著他緩緩泛起的薄唇。
安夏兒眨了眨眼睛,“是什麼?”
夜色下,安夏兒臉龐潔白,美麗極了。
當她在他麵前之時。
就像世間最不染汙垢的那一個女子……
他願意寵著她,讓她永遠天真,不必多慮什麼。
陸白一隻手對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
“……”安夏兒好奇走過去,“你娶我還會有什麼原因?”
陸白一摟她的腰,“為了你那500塊。”
安夏兒幾乎是觸電般地推開他。
悶騷,下流。
這個快30的老男人……
“那啥。”安夏兒尷尬地抽著嘴角,“陸大總裁,陸先生……過去的事,咱以後就再提了好麼,挺難為情的。”
“為什麼不?”陸白向她靠近過來,“你那個舉動很可愛,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收過到500塊的過夜費,我當時就決定,我一定會讓你明白,我是不是隻值500……”
“……”
安夏兒推擋著他靠近過來的胸膛,臉上羞得冒血。
他一定要提麼?
“你現在覺得?”陸白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繼續問她,“我值500塊?”
“我,我錯了。”安夏兒馬上道歉,“你不隻500……”
“什麼?”
陸白臉龐黑了黑。
“不不不,你聽錯了。”安夏兒馬上解釋,“我是說不隻,不是不值,陸大總裁一夜無價,我當時能遇上您,是我無上的榮耀,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修來的福份,我對陸大總裁的感激和崇拜之情無法用更多的言語來形容。”
“好。”陸白歎息著,點頭,“明白就好。”
“嗯嗯!”
“但光明白不行!”陸白一睜開眼睛。
安夏兒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什,什麼?”
“當然是用行動來表示。”陸白帶起淡雅優美的微笑,“你既然那麼慶幸遇到我,那就該以後都表現在行動上。”
“行……行動?”
安夏兒有不詳預感了。
“不能拒絕我。”陸白毫不掩飾他的意圖,“無論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白天還是晚上,你要全心全意地迎合我,配合我,滿足我,並且要心甘情願。”
“……”
“你現在又不能生孩子,作為一個男人,我對你也就那麼點要求了。”
安夏兒汗了汗,“你能不能彆這麼直接?”
“有什麼要緊?”陸白看了一眼周圍,“我們在說夫妻之間的情趣之事,誰會這麼不識趣地來打擾?也不有人在意。”
“我會在意!”
安夏兒咬著牙低吼。
“哦?”
陸白的笑形不露色。
“這種事能回去再說麼?”安夏兒忍著滾燙的臉頰,感覺全身都要炸毛了,“在外麵說多尷尬,再說了,我要全心全意迎合你,滿足你……我不要命了?幾天前就是因為你的不節製,我才會下不了床!”
“……”
“這一點絕不行!”安夏兒控訴著他的罪行,“陸白,你還說你會疼我,你哪裡疼我了?”
“那是個意外。”陸大總裁毫不知恥地道,“我憋了一個月,你總要讓我吃頓飽的吧,放心,以後我會注意——”
又向前一步。
“你,你站那裡。”安夏兒指著他腳下,“你發誓。”
“發什麼誓?”
“說你以後會克製一點。”安夏兒怕了,“不會再讓我下不了床。”
“好,我發誓以後會克製一點。”他道。
“後一句!”
“那我不能說。”
“什麼?”安夏兒瞪大眼睛。
“這萬一你故意不下床,冤枉我,我豈不是蒙上不白之冤了。”陸白連一點作假的機會都不會給她,“放心,以後我克製一點就行。”
安夏兒呆呆地看著他,麵對這樣精明的男人,她還能再說什麼。
風舒適地吹著。
甲板上的燈,暈開夜的光華,染上一份浪漫色彩。
他的眸子在甲板複古的燈光下,像琥珀一般深邃雅貴、幽美。
陸白輕輕摟著她柔軟的腰,“好吧?”
“……”她點點頭,“我才不會故意不下床,冤枉你,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賴床上不起來。”
陸白隻是笑笑,沒有戳破她。
有那麼一陣子,她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的事……忘了?
不過當時,她可能是懷孕的原因。
“對了。”安夏兒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馬上掰開他的手,“還有一件事我都沒問你呢,在賭廳的時候,你為什麼拿我們的婚姻下注?你是不是不愛我?還是不夠愛我?”
“你這是,算後帳?”陸白眯了眯褐眸。
“不算,反正你要回答我這個問題!”
“當時賭局的規則是由對方下注你也聽到了,再說了,你當時不是很大度地認同了麼?”
“那是當時。”安夏兒這會覺得,不能輕易算了,“我不能在那麼多人的麵前跟你吵吧,但你怎能拿我們的婚姻下注呢,如果輸了,我們就離婚?”
“……”
陸白看著安夏兒瞪圓的眼睛。
他的小女孩果然變成女人了。
隻有女人才會這麼善變。
“你是說真的麼?”這才是安夏兒在意的,她看著陸白,“如果你輸了,你是不是就打算著和我離婚了?”
“是。”
“……”
安夏兒隻覺得世界轟隆一聲。
一片黑暗。
不要生氣,生氣會變醜。
“離就離。”陸白道,“離了我馬上回去找我前妻。”
誒?
世界又一點點亮起了曙光。
“找……我?”
“找你複婚。”他笑了笑。
“……”
安夏兒咽了咽。
陸白踱了幾步,手握著甲板邊沿的圍欄,燈光照著他頎長高貴的身形:
“剛好上回我們結婚時沒有通知媒體,也沒有辦什麼婚宴,再結一回,剛好可以趁那機會可以重新辦一次,還有,我還沒求過婚,說不準還可以嘗試一下,也不錯?”
安夏兒認為不得了的問題,在陸白口中,風趣地變成了一個輕鬆的話題。
氣鼓鼓的安夏兒寶寶馬上泄了氣,呆呆地看著陸白談笑風聲的臉龐,“你,是這麼想的?”
“不然你覺得?”陸白挑了挑眉峰。
“……”安夏兒扁扁嘴,“我覺得離婚不好。”
陸白看著她。
久久。
褐色的眸底,露出一世溫寵的情意。
“傻瓜。”
大手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秦秘書上來提醒,“陸總,遊輪很快靠近碼頭了,要準備下船了。”
陸白摟著安夏兒的肩頭往回走,“放心,我不會輸。”
“為什麼?”安夏兒抬頭看著陸白自信的臉龐,“你不說賭博這種事,靠運氣麼?你怎麼那麼肯定不會輸?”
“反正不會。”
“……”安夏兒怔了一下,“難道,那個賭局,你動什麼手腳了?”
陸白的笑高深莫測,“算是吧。”
“……”
安夏兒目瞪口呆。
這些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