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了一會。
陸白將叉子放了回去,將蛋糕盒子蓋上,“好吧,我知道你知道這件事後會生氣,這並不奇怪。”
“你知道我生氣,你還那麼做?”安夏兒不知他怎麼打算的,“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願意不願做那種事?你讓我提著一包……”
看了看周圍。
安夏兒顧及著醫院的環境,壓下聲音,咬牙道,“你讓我提著一包東西去讓南宮焱烈持劫?你到底怎麼想的?陸白,我到底是你老婆還是你的一顆棋子!”
陸白褐眸映著她氣憤的臉龐,“我不會給棋子準備蛋糕。”
“你……”安夏兒一口氣哽在喉間,差點要被心塞死,“那你為什麼要讓我做那種事,你安排我去做,你為什麼事先不跟我商量,你為什麼不征同我的意見?”
“如果我事先跟你說了,你會同意?”陸白的聲音安靜如水,冰冰涼涼的,優美中透股令人膽寒的城府。
“不會!”安夏兒毫不猶豫告訴他,“我若是知道,我絕不會同意!”
起碼她不會提那種東西去。
“那不就是了。”
安夏兒深呼著,讓自己不要崩潰,“那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麼,你知道被自己老公利用去對付他的敵人,是什麼心情麼?”
安夏兒說到最後,幾乎是從喉嚨間努力擠出來的聲音,艱難地快要說不下去。
陸白歎了一氣,將她發涼的手握在手裡,“你彆這麼想,再說那些東西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安夏兒眼睛含淚地看著他。
這是她害怕的另一點,為什麼陸白手上會有那種東西?
是不是他……
在這期間,安夏兒一想到問題,會從頭涼到腳。
“當然不是。”陸白泛起一絲淡笑,“我是帝晟集團的總裁,我創造了巨大的財富與智能產品,是居於福布斯榜前列的富豪,我有用不完的錢,我沒有必要去做什麼不法勾當。”
安夏兒哽咽著,“真不是?那些東西不是你的……”
“我不至於會藏著那種東西自己用吧?”陸白道,“或者你跟你在一起以後,你有見我碰過那種東西,有見我身邊的下人碰過那種東西?我平時連煙都幾乎不抽。”
他陸白是誰。
潔身自好。
品味高端。
不會碰那種東西。
“那那些東西哪來的?”安夏兒繼續抽泣著,因為她知道了那包裡的東西。
陸白鬆開她手站了起來,“那是南宮焱烈的東西。”
“什麼?”安夏兒皺眉。
“南宮焱烈藏在陸家紫園的東西,我不過是還給了他。”他目光冷得懾人!
這就是他的計劃。
這次利用南宮焱烈藏在陸家的東西,反過去對付那個男人!
安夏兒見他這麼說,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不是你的我就放心了。”
“我是個正經的商人。”陸白高大俊美地站在前麵,“當然,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不管他們是誰,他們一定會後悔惹到我陸白頭上!”
安夏兒看著他,“但這是兩回事,那東西不是你的我很慶幸,但你讓我去涉險另一回事。”
前麵陸白沒說話。
“我還是想問,你當時那麼做時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安危。”安夏兒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心臟像在絞痛,“如果,如果南宮焱烈的人當時殺了我怎麼辦?”
“不會,他想把你帶走並用你威肋我,他不會殺了你。”
“就算你對這有把握,如果他們傷害我呢!”安夏兒再次傷心了起來,想起當時南宮焱烈的話她後悸地道,“如果當時他以防我逃腿,打斷了我的腿,或者砍了我的手……你讓我怎麼辦?”
又或者真是強暴她了……
那怎麼辦?
他還會要被人玷汙過的她麼?
“那我會去意大利,將南宮家族蕩平。”陸白道。
“如果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你就是蕩平南宮家族或者殺了他們都沒用,我的健康也不會回來……”安夏兒又悲憤又難過。
雖然隻是假設。
但安夏兒看得出來,南宮焱烈真的做得出那種事……
為了將一個女人留下,他會折斷她的雙翼,南宮焱烈大抵就是那樣暴戾的人。
陸白垂下雙目,“沒有事先跟你商量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當時的時機實在不容錯過,那是一個能徹底將他打擊到不能還手的機會。”
“那可以讓彆人去!”安夏兒一說起眼睛就酸,“你可以派一個有身手或者你的手下去,沒必要讓你的老婆我去!”
“南宮焱烈不可能綁架其他人。”陸白頓了頓,“當時,你剛好說想回s城,這件事由你去做,最合適不過。”
“不,你怎麼能做這麼無情的決斷……”
安夏兒接受不了。
“我是能保證你安全的前提下,才讓你去。”陸白神情堅毅地看著他,“因為我知道南宮焱烈不可能會傷及你性命,並且你剛離開陸家,修桀他們就跟了上去。”
“但南宮焱烈沒有親自劫持我,他讓彆人劫的。”安夏兒氣恨道,“這你有想到嗎?如果到當時南宮焱烈帶著我直接去了機場,直接離開了國內,我怎麼辦!”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又會帶去gk國際分部?”陸白道,“並且同時警方的人會過去?”
“你是想說,你還留有後手是麼?”
“當然。”
安夏兒道,“但這些計劃,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不是麼?”
“意外是不可避免,就像南宮焱烈雇來幫架你的犯罪團夥。”陸白道,“所以修桀他們才沒有及時跟上南宮焱烈,但有意外,想辦法解決就行了,商界其他企業勢力向gk國際分部施壓,南宮焱烈若還在國內,就一定會趕過去看看……那麼一切就重新回到了我的掌握之中。”
高位者的運籌帷幄,以險致勝!
陸白是一個跨國集團總裁,能將一切不可能化成為可能,從而達到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嗬嗬。”安夏兒搖著頭。
“你說我有沒有考慮你的安危?”陸白唇角動了動,“我若沒有考慮過,就不會讓安夙夜帶人過去。”
“你想說什麼?”安夏兒覺得他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