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眼睛熱熱地看著他。
“不過這是我的心裡話。”
安夏兒點點頭,“……嗯。”
“那就這麼說好了。”陸白握著她的手,“那意味著,你絕不能愛上彆人,因為你愛上彆人也沒有用,你不可能從我身邊離開了明白麼?”
他看著她的眼神,很認真。
霸道的話,卻顯得那麼的深情。
安夏兒笑笑,“我想可以……”
她想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會再愛上彆人。
一見陸白,誤終生!
試問誰有他這麼令人戀戀不舍,恨不得,愛難棄;好的時候將你寵上天,吵架的時候,卻依然讓人念著他的好。
陸白唇邊帶起薄美的淡笑,他伸出手向安夏兒臉龐撫來……
剛碰了一下安夏兒的臉。
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
“……”
有一瞬的尷尬。
因為他們這段子都沒有親密接觸過了。
陸白要將她拐上來進行下一步時,安夏兒突然道,“不對!”
“怎麼了?”陸白皺眉。
這幾天他們太想念彼此,陸白不想看她打斷。
安夏兒皺了皺眉,“我怎麼感覺你剛才的話,好像哪裡不對?”
“哪句不對了?”陸白沉住氣,“要不你等下再想,想到了哪裡不對我們再糾正?”
“不不不。”安夏兒擺了擺手,“我怕過一會我忘了。”
“……”
“你剛才說……”安夏兒蹙著眉看著陸白近在咫尺的臉龐,“你剛才說,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不愛你了,你也不會讓我離開?”
“對。”陸白點頭。
“這話怎麼聽著……”
“所以哪裡不對?”陸白道,“你不是對我說的‘隨便你想不想回來,隨便你跟不跟他們走,我都不會阻止’這話,感到不滿意?”
“對,那話我肯定是不滿意。”安夏兒想了想,“但你剛才的話,怎麼聽著,有種難以形容的不對勁啊?”
陸白將手收了回來,箭在弦上被打斷的感覺不太好受,他靠在床頭上歎息著,“說吧,哪裡不對勁了?”
安夏兒道,“我都不喜歡你了也不愛你了,你怎麼也不讓我走呢,還不能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你這個做法是不是太無理了?”
陸白笑,“哪裡無理了,你是我老婆,你不能移情彆戀愛上彆人還跟彆人跑吧?”
安夏兒點了點頭。
經他這麼一說,又好像對。
隻是聽著又總有不太對勁的地方,安夏兒又想不出哪裡……
後來她才想明白,在陸白那句話之前應該加上一個前提,隻要他們還是夫妻,那她就是不愛他了不喜歡他了,他也能約束他不讓她跟彆人跑……
但要是離婚了,那就是各走種的路了,互不乾涉了。
隻是,等安夏兒想清楚這個問題,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了。
“那不就是了。”陸白將她拉了過來,重新覆蓋上了她的唇。
“唔嗯……”
安夏兒蹙蹙眉,隨即陷入了他溫情的懷抱裡,接受著他甜蜜的吻。
外麵有人敲了兩下門,“少夫人,大少爺起來了麼?下麵已經……”
陸白想出去掐死他的管家!
安夏兒想起什麼,從他那令人沉溺的吻中回過神,阻止著陸白的動作,“唔嗯嗯嗯!”
陸白皺著眉衝房門那邊道,“我還沒有醒,下麵繼續等著!”
“……”
外麵一瞬寂靜,沒有任何聲音了。
魏管家估記想到他們此時在乾什麼,速度下去了。
“我們繼續。”陸白對安夏兒說。
“不不不。”安夏兒馬上推著他,“我還有件事沒跟你說。”
陸白一看這架勢,估記是沒法繼續下去了,歎了一聲,起床開始換衣服。
他極少穿著其他的休閒服。
既然是在家裡,他也是習慣穿著西褲襯衫,隻是襯衫也有分比較正式一點的和休閒一點的。
陸白拿了一件休閒風格的襯衫,毫不在意在安夏兒麵前展示他完美的身材,直接換衣服,“什麼事,說吧。”
他們有一陣子沒好好相對了,安夏兒看到陸白手臂伸展穿衣的動作,感覺耳根有點發燙。
她側開眼睛,“就是這次的事,我是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陸白正在穿衣的動作慢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這是你原來說過無論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都會原諒我一次的吧?”陸大總裁精大細算地道,“怎麼,現在後悔了,又來討價還價了?”
“不是……”
“提醒你,用我那個領帶夾承諾給對方的事,絕不許後悔。”陸白表示道。
因為他上回也毫不猶豫就放走了祈雷。
“我沒有說後悔。”安夏兒道,“你如果要這麼說,那你就當另外答應我一件事吧?”
“這還差不多。”陸白道,“說吧,什麼事。”
“你先說答不答?”
“得看什麼事。”陸白道。
安夏兒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兩細眉蹙著,活像在說他們剛剛和好,連一個小小要求都不肯答她……
最後陸白歎了歎,“行,說吧。”
都說小彆勝新婚。
他實在無法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
安夏兒眼睛瞬間發亮,“嗯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沒有選擇錯的!”
“不必誇我,說事。”
每當安夏兒用這種語氣誇張,陸白就知道她有事了。
“那這一回的事,你不要怪錦辰和夙夜。”安夏兒道,“你永遠不能因為這一次他們帶走了我,以及以前我在安家和他們的事,而對他們出手。”
“……”陸白看著安夏兒,很認真地告訴她,“安夏兒,如果你沒有事先征得我的答應,我絕不答應你這件事。”
“但你已經答應了。”
安夏兒得逞地眨了眨眼睛。
陸大總裁表示今晚是敗給她了。
這可愛的女人,果然有可怕之處。
最後陸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隻要他們從今以後不再打你的主意,我可以不跟他們計較這一次的事。”天知道要他答應這件事,有多困難。
但他老婆就是讓他答應了這個無理的要求……
“以前在安家的事,也不能計較哦。”安夏兒又提醒道。
陸白沉好氣道,“行。”
答得心不甘情不願!
“嗯,那我就放心了。”安夏兒終是笑了,“不過你也放心,我會說服他們讓他們祝福我們的,他們以後不會將我帶到哪裡去。”
陸白扣著襯衫的衣袖,“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求我不去計較,人家綁走了我老婆還差點將她帶走,這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不計較吧?再說了,你已經回到了我身邊的話,他們應該知道靠近我會很危險,不可能再自尋死路出現在我麵前。”
“這個……”安夏兒滿頭黑線,不知怎麼說下去了。
但從臥室出來後,陸白就馬上明白了安夏兒欲言又止,是怎回事。
站在二樓的外廊欄杆邊,陸白看到他彆墅一樓的大廳裡,那個穿著連帽衫的男子正坐在沙發裡。
安錦辰!
還是坐在他平時坐的位置上!
菁菁和小紋站在一邊,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這個下午闖入九龍豪墅的人。
“這就是你套我話的原因?”陸白冰冷微笑著,看著下麵的安錦唇。
安夏兒咽了咽,“你聽我說嘛……”
“有什麼好說的,他送上門找死?”陸白嚴厲道。
“陸白。”安夏兒道,“你剛才答應了我的,不再計較他們這回帶走我的事,你彆這樣好不好,錦辰他好歹是我弟弟……”雖不是親生弟弟。
但從小一起長大,情份在。
起碼在她眼中,安錦辰和安夙夜就是弟弟。
“他為什麼過來?”陸白眼神變得冰寒,“還有,你為什麼要讓他留下。”
安夏兒咕咚地又咽了一口口水,“是這樣,白天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錦辰是打算來接我的,然後我說不走了,他就……”
“接受不了?”陸白哼了一聲。
“然後他就過來找我了。”安夏兒道,“他的車……不小心撞上了第九區的大門,然後就被九龍豪墅的保鏢給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