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看著手裡的那個純水晶做的魔方,無奈笑笑,“所以我主動開口,讓錦辰走,我不想等陸白發怒,造成無法挽救的後果。”
“少夫人明白就行。”
魏管家嚴正地提醒她。
這個安四少離開,是遲早的事,大少爺讓他在九龍豪墅呆到現在都不可思議了。
“我知道……”安夏兒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感概,錦辰為送我一件禮物特地跑去參加節目物,我卻沒有留他吃頓晚飯好好感謝一下他,以及慶祝他的勝利。卻在他送我禮物的當天,讓他走了。”
“少夫人,他在節目上說出那番話時就該知道,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魏管家道,“等哪天他真正將你當姐姐了,再請他吃飯吧。”
安夏兒深呼吸著,點頭。
……隻能這樣了。
不是麼?
安夏兒來到樓上後,陸白正坐在書房中,書房沒有開燈,昏暗中隱約看到他身影輪廓,十指叉抵在額前。
聽到書房門開的聲音,他沒有抬頭。
“怎麼不開燈?”安夏兒道。
聲控的燈,感應到她的聲音,馬上自動開了。
陸白穿著潔白的襯衫,筆挺雅觀,沒有係領帶以及沒任何裝飾,簡潔帥氣!
安夏兒走到他前麵,“那個……錦辰送我的東西,我放我工作室了,無論怎樣,他送我那個東西是一片心意,我留下就當是個紀念吧。”
陸白深埋的臉龐抬了起來。
這是一張冰冷但優美得致命的臉龐,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
眼睛形狀微長,眼角挑起,望著任何人都像是會被這雙眼睛束縛住,無法動彈。
他看著安夏兒,“你怪我麼?”
“為什麼?”
安夏兒儘量帶起一絲微笑。
“我說過會寵著你,愛著你。”陸白抓著她一隻手將她拉到了身前,他聲音沉得像夜色一樣,迷人深遠,“我不想讓你哭,更不想讓你不開心,但剛才你哭了。”
“……”
安夏兒以為他現在一定非常生氣,沒有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就像,他在擔心讓她難過了。
“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小氣了。”陸白道,“以及在想安錦辰的話。”
安夏兒怔怔地看著他,“什麼話?”
陸白抬起褐眸,“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沒有用心?”
安夏兒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
但聽到他沒生氣,又不由放下了一顆心。
“你這是什麼話,我傷心……隻是因為錦辰的事而難過,這沒有說你哪裡不好。”安夏兒表示,老公是最好最帥的,既使他令人生氣的霸道的地方,也是令人愛恨不能。
陸白在她眼中,就是這樣的存在,她無法不愛他!
陸白認真看著她,“你說真的?”
“當然。”安夏兒眨眨眼睛,“你若不好,我怎會愛上你呢。”
陸白摟著她的纖腰,“因為我有錢?”
安夏兒沒好氣撇了他一眼,陸白又馬上將鍋甩出去,“剛安錦辰說的。”
安夏兒看著這個三十歲的男人,算是相信了那句話,一個無論多大年齡多成熟的男人在他心愛的女人麵前總會露出幼稚的一麵。
她無奈道,“我想,錦辰是擔心你對我不夠好吧,但感情和婚姻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彆人怎麼說怎麼看不重要,自己覺得幸福就好了。”
她真是感概自己有這麼深的領悟。
果然她還是成長了……
陸白挑了下眉峰,“你真這麼想?”
“當然。”安夏兒點頭,“陸白,你不知你在不安什麼……但今晚的事我隻是難過,我沒有怪你,我甚至怪過我自己,或許我當時讓錦辰留下來是做錯了。”
她從未這樣自責地承認過錯誤。
陸白將安夏兒拉到懷裡,抱著她,“你沒有錯……”
安夏兒看著這個高傲的大總裁臉龐埋在她身前,深深吸呼了一下,“你彆這麼大壓力好麼,錦辰去那個綜藝節目的事,我也不知道……估記是上回我說了一下那個水晶魔方好看。”
陸白點了點頭,看著她隆起的身前,看著這個確實‘長大’了的妻子,“就當他是提醒我吧,或許我是該重新看待一些問題。”不能覺得什麼都能用錢辦得到。
安夏兒沒說話。
陸白說出這種事,一時反倒令她無法回答。
因為在她眼中,陸白除了有些事不告訴她之外,以及醋勁太大之外,好像真沒有哪裡對她不好。
而像陸白花高價錢送給她鑽戒的事,那是屬於他的浪漫,沒有哪裡不對的。
——安錦辰估記是想跟他較量送禮物的事。
陸白抬起頭,“來,坐下。”
安夏兒坐在他腿上。
陸白捧著她的臉龐,看著她有些腫的眼睛,皺眉道,“以後彆亂哭,這會讓我恨不得殺了那個讓我妻子哭的人。”
安夏兒鼻子酸了酸,“陸白,你真沒有生氣了?”
陸白想起他剛回來時跟安夏兒說的話,皺了下眉,擺明自己態度,“我回來時確實很生氣,但安錦辰既然走了,這件事就算了,他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計較。”
“嗯嗯……”安夏兒扁扁嘴,他這一說,她更想哭了。
她家老公好大方嗚嗚嗚嗚~
“但我是為了你才不去計較。”陸白又糾正道,“以我的立場,我是沒什麼理由原諒他。”
就算安夙夜找了他,也是因為說到了安夏兒,他是為了顧及安夏兒的感受。
“嗯嗯,我知道。”安夏兒用力點頭,“謝謝。”
“傻瓜。”看著她感動得一踏糊塗的臉,陸白笑笑,“那就,去打個電話恭喜他得了那個什麼《魔方達人》的冠軍吧?好歹他把那個冠軍的獎品給你了……”
安夏兒沒說話,直接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陸白回抱住她,當晚兩人忘情地擁吻著,幾乎忘了晚餐。
但這久久不夠,甚至等不到回去臥房,他便除去她的衣物,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用纏綿化解了這一天的不安。
——
夜色下的s城,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一個穿著嚴密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形蹤詭秘地走進了一個公共電話亭中,他看了看周圍拿起電話拔了一個國外的號碼。
“南宮先生,我前幾天在外麵已經碰到了安夏兒,放心,我會盯著她……”鴨舌帽下,露出了達榮浩猙獰仇恨的臉龐,他咬著牙,“達家的仇,我一定向陸白報!”
“是麼。”電話裡傳來一絲男人的笑意,“看來你留在s城,還是沒有錯。”
南宮焱烈凡事做兩手準備。
當時南宮家族的人離開這個國家的時候,他並沒有將達榮浩一並帶去意大利,這是他留下的一枚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