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擔心我?”安錦辰哼笑了一聲。
“你又在說這種話了。”安夏兒道,“我昨天必須讓你走,我和陸白結婚了,你如果是因為喜歡我而留下來,又在電視上說那種話,陸白當然會生氣。如果在昨天那種情況下我還留下你,這對陸白不公平。”
“那對我就公平?”安錦辰道,“我去參加那個節目,隻是想把那個水晶魔方贏回給你。”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謝你的心意。”安夏兒道,“但這是兩碼事,你在電視上說了那種話,陸白不會高興。”
“……”
安錦辰緊握著拳。
電話裡安夏兒歎息了一會,“錦辰,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醒悟過來,但是你還很年輕,你還有大把的人生和選擇,也許你會碰上更適合你的女子……但我和陸白已經結婚了,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接受陸白是你們的姐夫。”
“嗬嗬。”安錦辰笑了兩聲,“怎麼說得姐姐好像不年輕一樣,按年齡你隻比我大一點吧?你為什麼不能重新選擇。”
“……”
電話裡安夏兒一片語塞。
竟拿這個問題反問她?
“算了,我也不打算跟姐姐計較這件事,畢竟昨天我是自願走的。”安錦辰道,“我隻想問姐姐一件事。”
“什麼?”
“昨天我把那個水晶魔方送給姐姐,你高興麼?”
“當然。”
“我送東西給你,讓你和陸白吵架了,你會因此討厭我麼?”
安夏兒沉吟半晌,“錦辰,你彆多想好麼?雖然昨天陸白是很生氣,不過後來他沒生氣了。”
“是因為我走了吧。”安錦辰笑,拉開酒店房間的窗簾。
“他隻為因為你送東西給我的理由不高興。”安夏兒道,“後來他說了你既然走了他也不計較什麼了。還有,昨天他還讓我給你打電話,恭喜你獲得了《魔方達人》冠軍呢。”
“哼。”安錦辰明顯不相信,“他在諷刺我參加那種無聊的節目,並做了一件無聊的事麼?”
“錦辰,你彆這麼想。”安夏兒道,“那個節目很受歡迎的,好像在網絡平台是熱搜第一,我一個朋友都在看那個節目,她說你很厲害哦……”
“彆人怎麼看我沒興趣。”安錦辰道,“我隻想知道,姐姐你怎麼看?”
“我?”
“是。”
“很厲害啊。”安夏兒笑了一下,“因為大部分人都做不到那種事,我一個魔方都還原不了,那個節目上有好幾個世界級頂尖的高手參加,你打敗了他們,錦辰你就很有可能是世界魔方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啊,我當然佩服啊。”
“是麼……”安錦辰念著,“姐姐你不覺得我那種行為無聊就行。”
“無聊?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拿到那個獲勝獎品送給你,讓你為難了不是麼?”安錦辰抿著辰,“你昨天那麼傷心,那我送那個水晶魔方給你是否沒有必要。”
“我傷心是因為我不得不讓你走。”安夏兒道,“我從未說過你送給我的東西是無聊的,也從未說過,你參加那個節目,是做了無聊的事。”
一個能引起網絡轟動的魔方競技節目,怎會是無聊的事,各個領域的高手都是能人。
“……”
安錦辰微怔。
電話裡,安夏兒輕輕歎息著,“錦辰,謝謝你,真的。”
安錦辰站在窗前低下頭,咬著牙,“姐姐,我舍不得你。”
“……”電話裡安夏兒又是一片寂靜。
“姐姐……”
“錦辰,你彆念著我。”安夏兒道,“你還有很多事需要想,需要去做,比如你是不是真的不回安家了,麵對你和夙夜身份不能曝露這種高危的工作,你們要如何降低風險……我相信你會想開,然後終有一天遇到更愛的女孩子,作為姐姐,我隻能給你這些話。”
安錦辰久久沒有聲音。
過了一會,安夏兒道,“你送給我的這個水晶魔方我留下了,總之謝謝你的心意。”
安錦辰將頭發上的毛巾抓了下來,濕漉的頭發結在一起,美麗的鳳目倒從頭發的縫隙裡顯露出來。
他站在窗前。
陽光從外麵射進來,照在他頭發上,結實的身上。
他身材是訓練有素的清瘦精壯,肌肉均勻,襯上他過份年輕漂亮的臉龐,就猶如少女漫畫家筆下的美男子。
安夏兒靜了好一會,“聽說你和夙夜差不多要走了,你們什麼時候走,到時我可以去機場送你們麼?”
安錦辰抿了抿唇,“那我走了,姐姐希望我再回來麼?”
“當然。”安夏兒毫不猶豫回答了。
“好,我和夙夜後天上午的飛機……”
“我到時去送你們。”安夏兒道,“我希望你們下次回來的時候,是真心叫我姐姐。”
安錦辰道,“我希望我們下回回來的時候,你跟陸白離婚了……”
九龍豪墅。
安夏兒悶聲地掛了電話。
說什麼呢?希望她跟陸白離婚?
看著桌上安錦辰送給她的水晶魔方,安夏兒歎了口氣。
“叩叩!”
工作室的門敲了兩下。
安夏兒抬起頭,“陸白?你不是要上班了?”
陸白西裝鞋革履地倚在門口,從容優雅,氣質華貴。
他本身長得冰冷,不笑就像一座冰山,穿著冷色調的衣服更加將這種特質突顯了出來,但在此時帶著絲淡笑的他,在安夏兒眼中,卻更加令人心動。
他站在麵前,總會令人覺得他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世界上所有女性的夢中情人!
“是不早了。”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我要去一趟公司,爭取將事實早點完忙,然後帶你去度假。”
“好啊,那我等著。”
安夏兒笑得甜美,走過去,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陸白按著她的腦袋,回應著她的吻。
“打通安錦辰電話了?”
“嗯,他昨天去酒店了。”
兩人都擁吻著對方,不想放開。
但實際上吻了沒一會,就要換氣了,陸白要去公司,二人又不得不分開。
“既然他沒事就行了。”陸白說,“他一個大活人還是國際刑警,你用不著擔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