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焱烈沒有意大利的血統,但卻有歐洲男人的高大。
聽到他似遣責似反問的話,南宮莞淳道,“哥哥特地放出你在南宮家族的消息,卻去了西萊,之後離開西萊又去了z國,不就是想要得到那個陸少夫人?”
其與說她的推測合不合理,倒不如說她對這個哥哥太了解。
她這個哥哥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會得到!
不管是人還是寶物。
“我還要問你!”南宮焱烈臉龐映著壁爐的火光,一半黑暗一半陰邪,“我讓你放出我在南宮家族的消息,可消息還是泄露了,不是麼?”
做事兩手準備,是他的作風。
他一開始放出消息,他還在南宮家族,之後去了趟西萊,再讓西萊王室放出消息他一直呆在西萊的王宮。
但顯然,他設下的這兩個假象都被人識破了!
“你是想說被那個陸白知道了?”南宮莞淳頭發全部挽起,露出圓圓的額邊,給她成熟的氣質中增添了一絲女人的柔,“但我想消息應該不是從我這邊走露了,是微微將你去了西萊的消息告訴了陸白吧,畢竟她要得到陸白的好感,就必須將哥哥你的一些事告訴陸白,以示她對陸白的真心。”
“天真。”南宮焱烈哼道,“一個男人不喜歡她,她就是出賣了整個家族,那個男人也不會喜歡她。”
“女人是這樣,為了愛會付諸一切。”
“她不過是想得到她想要的。”南宮焱烈道,“以南宮家族與陸家的關係,她不想想,陸白會喜歡她麼。”
“哥哥也是一樣吧,你也隻是想得到你想要的。”南宮莞淳道。
南宮焱烈回過頭,目光淩厲地看著她,“不要想著乾預我做什麼。”
“哥哥言重了,莞淳不敢。”南宮莞淳立即低下頭。
南宮焱烈目光掃過這內廳。
內廳中其他的下人都出去了,隻有利威廉管家,和南宮焱烈貼身的保鏢克勒在,以及……一個中途加入南宮家族的祈雷。
祈雷與其他保鏢一樣,穿著西裝襯衫,跟平時的休閒裝不一樣,穿著正裝的他仿佛褪去了大男孩的清秀而變得多了許多穩重帥氣。
南宮焱烈目光在祈雷身上停了兩秒,“至於泄露了我不在南宮家族的消息,也並不一定是微微,也許最開始將這個消息傳出去的,另有其人。”
畢竟他一早就到了z國,可以說緊隨南宮蔻微其後,而他不在南宮家族的消息似乎一開始就被人得知了。
南宮莞淳知道他指什麼,“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論是誰泄露出去了,隻要他以後忠心於南宮家,我們也會大方饒了他,是嗎?”
這話聽著,像是在激泄密者自己站出來!
審問的技巧之一!
利威廉麵無表情地站在一邊,仿就像知道是誰。
祈雷眼前看著前方的地毯,沒有表情變化。
南宮焱烈身邊的克勒戴著墨鏡,看不清楚他眼鏡下麵的眼睛在盯著誰……
但南宮焱烈當著這些人的麵說,是肯定覺得是這裡的其中一人。
對於南宮莞淳的話,並沒有人站出來主動承認錯誤並再次表忠者,而南宮焱烈哼一聲,“你剛問我是不是將陸少夫人帶回來了,你覺得,我會失手麼?”
“那哥哥這趟是成功了?”南宮莞淳道,“真把那個陸少夫人帶回來了?”
“我不會兩次從z國铩羽而歸。”南宮焱烈目光寒冽,仿佛憶起上回去往陸家時的敗跡。
那是即沒有將安夏兒帶走,還被陸白反用那袋違禁物栽臟了z國的gk國際分部,最終失去了一個分部。
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南宮莞淳立即揚起紅唇,“恭喜哥哥獲得美人!”
“希望你的恭喜是發自內心。”南宮焱烈有所意味地道,“不會做一些其他的事。”
“哥哥說笑了,哥哥高興,我便高興。”南宮莞淳道,“隻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讓你負責微微與陸家的那場辯證會,你似乎做得不夠好?”南宮焱烈道,“托雷伯伯沒回來,布魯尼當官也死在那架飛機上,剛才的家族晚宴我還得因為托雷的死而去安慰南宮家族那些人,這讓我非常煩悶。”
他冷血到,懶得去應付家族長老!
“我已經儘力了。”南宮莞淳道,“不然微微肯定會想將那件事鬨上國際法庭,這對南宮家族沒有多大好處。”
“這是你唯一思慮得比較周全的事。”南宮焱烈踱了兩步,壁爐的火光將他的臉龐照得一半清明一半邪魅,“告訴你吧,人我確實帶回來了,但至於在哪,你不必知道。”
南宮莞淳道,“哥哥是信不過我?我隻不過想替你分憂,陸少夫人是個女子。”她說著望了一眼利威廉管家,“而且根據利威廉說,她懷孕了,有一個女人照應一下她,到底是會方便一點,哥哥是想讓她留下她的孩子吧?”
如果不留下,想必她哥哥已經讓人拿了那陸少夫人的孩子……
祈雷眉頭立即皺了一下。
利威廉回來後,隻是將z國那邊的情況報告南宮莞淳,並沒有當著其他下人的麵說。
祈雷還不知道安夏兒懷孕了!
“那怎麼行。”南宮焱烈話裡有話,“莞淳你是南宮家的二小姐,我怎能讓我妹妹去照顧彆人。”
“哥哥不必客氣,隻要能為哥哥分憂,我樂意為之。”南宮莞淳恭敬頷首,進退有度。
“既然如此,那你介紹一下下人吧。”南宮焱烈說話時,陰邪的眸子掃過站在內廳一邊沒有說話的祈雷。
這對兄妹顯然是在唱雙簧,南宮焱烈對於祈雷早有疑心。
南宮莞淳明白他所指,便順著他的意思說,“那……哥哥看祈雷怎樣?他也是z國人,聽說投靠南宮家族之前,跟陸少夫人還認識,讓陸少夫人的一個熟人過去,也可以陪她解解悶吧?”
南宮焱烈看向祈雷,眯了眯眼睛。
祈雷手握緊。
南宮莞淳回頭問他,“祈雷,你願意去照顧陸少夫人麼?”
祈雷很清楚這對兄妹是想要刺探他,他大可以說不方便去,他和安夏兒認識要避嫌。
但是,他若是拒絕了,估記也不會知道安夏兒被南宮焱烈藏在哪……
他走了出來,“南宮先生,莞淳小姐,我願意去照顧陸少夫人。”
“哦?”
南宮莞淳嘴角一絲美豔而又確認般的笑。
這麼快就上勾了?
南宮焱烈看著這個主動上勾的間碟,“你倒是答應得快,陸少夫人是女性,你怎麼去照顧她?難不成,是另有企圖?比如,想查探陸少夫人在哪?”
祈雷微垂著眼睛,聽著南宮焱烈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雙高檔手工皮鞋出現在他眼前。
男人的靠近,帶著一股令人膽戰的壓迫。
縱使祈雷是個男的,背後也滲出了冷汗——即使在橄欖球場上生猛的他,麵對這個男人也不由會感動心悸!
邪惡又危險的聲音繼續在他麵前響起,“就像我不在南宮家族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了一樣,你知道陸少夫人在哪之後,再將消息傳給陸白那麼,是麼?年輕的投靠者?”
祈雷作為一個中途修學的z國k大大學生,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當商業間碟,並且之後又投靠了另一個意大利的貴族……
如今又找死般地站在了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麵前。
但一不控製住自己,就會被眼前這男人嚇得抖瑟起來,那就真的暴露了他雙重間碟的身份——那下場就直接要翹辨子了!
麻蛋,哪怕多一分鐘他都要活著!
祈雷拿出他畢生的勇氣抬起頭,儘量讓自己的臉不要變白,“南宮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隻是說可以像莞淳小姐說的一樣去陪那陸少夫人說說話解解悶,這個我還是能做到的。”
“在我麵前裝糊塗沒有用。”南宮焱烈看著這個年輕人,“一開始南宮家族的人找上你,給了你一筆救治你奶奶的醫藥費錢,讓你潛入陸白的地方,去查探他手上的那個記憶器,你來到南宮家族後卻隻說了個模糊的大概,工程設計圖也沒帶出來,讓你畫你也畫不出來,在我南宮家族這裡,沒有功勞的人,知道是什麼下場麼?”
“知道。”祈雷心有點慌。
“我會像扔掉棄子一樣扔掉他。”南宮焱烈陰險恐怖,“對,就像那個達榮浩一樣。”
“南宮先生,陸白那邊的記憶器,我當時確實隻看了一眼。”祈雷急道,“如果不是陸少夫人求情,我估記已經死在了陸白那邊。那個工程設計圖太複雜,我也不是相關專業的人士,難以一五一十地記下來以及畫出來,也隻有一個大概的印象,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過了,請南宮先生相信我!”
“不夠。”南宮焱烈說,”你這點說辭不夠取信於我。”
如果這祈雷將那個記憶工程圖偷了出來,他就可以讓人製造出記憶器。
彆說可以掌握這個全球首例的巨大商機。
往小了說,安夏兒的記憶,他估記也可以利用那記憶器去改動……那要讓安夏兒忘掉陸白轉而對他南宮焱烈死心踏地,也是極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