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媒體上,有聽過那個陸少夫人的事跡,以前是z國一個二流豪門的養女,之後離開那個豪門嫁給了陸白從落魄千金變成了美麗耀眼的總裁夫人。”南宮莞淳微笑地說著那個陸少夫人的事跡,“不過對於她的傳聞,大多與陸白有關,都說陸白有多寵她,令所有的女子都羨慕不已呢!”
“陸白是寵她,我見識過。”祈雷聲音有些虛弱地道,“所以陸白……才會答應她的要求吧。”
“那被哥哥盯上也是她的不幸。”南宮莞淳道。
雖然她不覺得,她哥哥擄走那陸少夫人隻是要得到那個陸少夫人這麼簡單,應該還與西萊國有關……
“她求過我,我現在答應去照顧她,隻是還她一個人情。”祈雷道,“我現在對南宮家族絕無二心,請莞淳小姐相信我。”
“哼。”南宮莞淳冷道,“我讓人幫你接手指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我感覺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你越想證明自己哥哥越不會相信你!”
留下這話,南宮莞淳轉身離開了。
祈雷眼睛驚恐地盯大——
不,完全有可能!
也許南宮焱烈根本沒有消除對他的疑心,隻是想找個人過去照顧安夏兒而以,才暫時留下他!
想到這,祈雷的手緩緩握起。
剛剛做過手術的手指,被神經一牽扯——
“啊!”
祈雷又皺眉痛苦叫了一聲,趕緊放鬆。
但這一痛,卻令他大腦更加清醒了。
“那……就趁南宮焱烈會殺了他之前,查到夏兒在哪吧!”祈雷心裡冷靜地計劃著,“以及,我儘量也逃出去。”
第二天,南宮焱烈沐浴室城堡的露台早餐廳裡的陽光中,雖然是春季的月份,但羅馬的寒溫去得非常慢,金色的陽光顯得溫和而柔軟,仿若北歐神話裡愛神弗利嘉的金絲紡線!
但再柔和的陽光,也融化不了這個男人冷銳的棱角,陰暗可怕的氣氛。
“對不起對不起,少主……”
一個不小心打破咖啡杯子的女仆被人架了出去,恐懼的叫聲打破著上午這一刻美好的陽光。
南宮焱烈微微皺眉,“做錯事無可厚非,破壞我心情,罪該萬死!把東西收了!”
前麵幾句話還平平靜靜,帶著貴族的紳十口吻,最後一句話徒然暴戾得吼了出來!
臉色黑得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利威廉管家馬上讓其他發抖的女傭將未用餐的早餐全部撤了下去。
並且女仆如數退下。
“少主請息怒,不要為一個下人破壞心情。”利威廉道。
南宮焱烈重新睜開眼睛時,眼底又恢複了平靜,冷冷地摩擦著手上的戒指,“我討厭看到下人犯錯,當然也不喜歡自己犯錯或失敗,所以為了這一次勝利,我會做足功夫。”
平靜下來的他,聲音帶著古典的華美,與剛才那個怒吼的暴君判若兩人。
“要論謀略與手段,這個世界上能與少主抗衡的也許隻有陸白。”利威廉道,“而能與那陸白敵對的,也隻有少主。”
“不,我對陸白做過太多的調查,以我對他的了解,在商界他必定會勝我。”南宮焱烈道,“但我要在他那裡贏,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我與他的鬥勢,總是會占據到對我有利的因素!”
“對了,少主的父親生前說過,少主注定命裡顯貴,貪狼坐命。”利威廉道,“遇不利局勢,總能逢凶化夷,轉化為勝局。這在東方國家的命數文化中來說,叫紫微星命格吧!”
西方比較講究星座和占卜的說法,這種命格,是東方的文化。
但眼下利威廉卻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傳說貪狼星入命者,都非常情緒化,性格複雜,善交際應酬,對想得到的東西欲望非常強烈,富有很強的僥幸運氣,一生與功名利祿,大富大貴相依。
——以及,這種命格者,大多是酒色之徒。
前麵的說法,利威廉看著情緒陰晴不定的南宮焱烈,覺得八九不離十。
至於後麵一個說法,與他們少主有所出入,畢竟他們少主現在都沒有結婚,雖說有服侍他的侍女,但也從未見他們少主沉浸過酒色。
這次他要得到安夏兒,應該是與他和陸白之間的仇有關,以及,他要得到西萊國的財富……
“哼,他信那種東西是無聊。”南宮焱烈道,“看到我奪走了南宮家族的操縱大權就給氣死了,說明,南宮家族若在他手中也就那樣。”
“說到這,外界都傳聞少主奪權弑父,少主不介意麼?”利威廉問。
現在南宮家族的人對南宮焱烈,都抱有忌畏,畢竟這個少主為奪權連他父親都殺!
被他們兄妹整垮的家族長老,也不在少數!
“不,也相當於被我殺了。”南宮焱烈道,“我向來不喜歡辨解。”
“這倒是,現在南宮家族的家主是少主,那些人有怨也不敢言。”利威廉道。
“不過我這回能將安夏兒從z國帶出來,有一半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跟陸白吵架了吧。”南宮焱烈揚了揚嘴角,“當時若不是她先離開了人民醫院,我當時也不會那麼快有機會抓到她。”
南宮焱烈戴著太陽鏡,看不到他的眼神,嘴角的笑顯得邪惡異常。
說到安夏兒,他仿佛在說一個盯了已久的美麗獵物!
“是,當時少主確實是占據了好時機。”利威廉說道,“這個也是多虧了蔻微小姐,她攪進了陸白與安夏兒之間,再加上那封信,陸白與安夏兒之間會出現裂痕是自然的,畢竟陸白有太多的事沒有讓安夏兒知道。”
關於那封寄給安夏兒的匿名信,這邊也隻有南宮焱烈和利威廉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是南宮焱烈讓西萊王室寄的……
“既然哥哥得到美人,有微微的功勞,那哥哥是不是該想辦法將她從z國救回來呢!”南宮莞淳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在餐廳門口女仆的迎禮之下,南宮莞淳一襲典雅的紫色長裙走來。
利威廉回頭頷著,“莞淳小姐。”
南宮焱烈沒回頭,“我警告過她,她這一趟去z國出了事,就不要奢望我去救她。”
“她是我們的妹妹!”南宮莞淳道,“即使我平時與她不合,既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她也是我們妹妹,南宮家族的三小姐,替哥哥你處理了那麼多家族內部的問題與麻煩,她現在被陸白關押了,哥哥是不是該想辦法救她出來?”
南宮莞淳昨天沒提,是以為南宮焱烈今天會為南宮蔻微一事想辦法,卻不想南宮焱烈隻關心著那個陸少夫人那邊的事。
營救南宮蔻微的事提都沒提!
南宮蔻微也許想不到。
這個與她敵對的姐姐會幫她說話。
因為比起個人的私欲,南宮莞淳顧全的是整個南宮家族大局,南宮家族少了一個人手段的三小姐,是損失!
“哦。”南宮焱烈嘴角動了一下,“莞淳你竟然會替微微講話,倒是意外,對於她以第三者身份插足陸白與陸少夫人之間的行為,你不一直持反對態度麼。說你也結過婚,不讚成破壞人婚姻的事情。”
南宮莞淳忍了忍,“我是不屑於她的行為,也不讚成她的做法,但哥哥你都要得到那個陸少夫人的話,我這點想法也左右不了局麵了,我也隻能為南宮家族考慮,為哥哥分憂。”
“你一直記得隻要忠於我,替我做任何事,我就會將你亡夫家的財產還回去?”南宮焱烈說話時,看都沒有看臉色難看的南宮莞淳。
南宮莞淳在外麵麵前的美豔淡定消失了,提到這件事,她咬著咬紅唇,“我隻是想為我亡夫家做點事,所以哥哥有事請儘管吩咐,我可以扔棄我的原則為哥哥做任何事!”
哪怕幫南宮焱烈得到安夏兒,她也會義不容辭!
“哦,像昨晚那個祈雷一樣,隻為了報安夏兒救過他一命之恩?”南宮焱烈道。
“……”南宮莞淳緊握著手。
仿佛在說到她亡夫的話題時,這個美豔的南宮二小姐才會流露出一絲感情,平時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赫的女人!
“所以你才讓人將他的手指接回去了?”什麼事都逃不過南宮焱烈的眼睛,“是因為覺得,他做了和你一樣的事?”
“哥哥不必提起那個祈雷,反正哥哥遲早會殺了他是麼。”南宮莞淳道。
“當然,他中途再有任何舉動,我會立即殺了他。”南宮焱烈平靜地道,“最晚,隻讓他陪到安夏兒生完孩子,便是他的死期。”
南宮莞淳絲毫不意外。
因為她早猜到了。
她哥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對象,是寧殺錯不放過……
“聽說。”南宮莞淳道,“哥哥早上已經讓人將那個祈雷送去了,我可以問下,哥哥將那個陸少夫人藏在哪了麼?”
“你不必打聽,你也不必知道。”南宮焱烈非常謹慎,“陸白的人到處都在關注到南宮家族的動靜,多一個人知道她的下落,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哥哥不信我?”
“對。”
南宮莞淳愣了一下,又綻出美豔的笑,垂下眼睛,“哥哥真是絕情啊,連我這個妹妹都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