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族的會客廳,尤如大氣的羅馬風格殿堂,女仆滿屋,正牆中央是中世紀的壁畫,金盞銀杯,繁複的雕梁畫棟,彰顯著這個金錢所堆砌的歐洲四大金融貴族之一的南宮家族!
慕斯城坐在這個殿堂內,看著周圍的一切,腦中根據這些天價的陳列物大致地估算著這個南宮家族的資金鏈有多大。
慕氏控股集團至今天,打開了海外市場,他現在身價漲得比以前更高。
他有一雙黑如曜石般的眼眸,當專注看某一樣事物時無形中總生出一股邪魅,臨危不亂的氣場,也總能看出他名流出身。
前麵兩個女仆走了進來,“少主到了。”
慕斯城站了起來,站在旁邊的阿晉神情也嚴凜了起來。
南宮焱烈在利威廉和女撲的陪同下走進去,歐洲的男性英挺身體立即帶來一股壓迫感,他陰邪而不失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淡定的笑。
“慕太子來了?歡迎!”
南宮焱烈走過來,伸出手。
“不,應該是我該說聲感謝。”慕斯城與他握了握手,“畢竟要南宮先生百忙之中抽空見我,是我的榮幸。”
“南宮家族向來好客,自然歡迎。”南宮焱烈手往會客區展了一下手,“慕太子請坐吧。”
慕斯城重新坐下後,說明來意,“我這次過來地突然,也是因為慕氏要打開意大利這邊的市場,我早有意向過來,前陣子聽聞南宮先生不在意大利,也不好登門造訪,這回聽到你回到了意大利,所以便第一時間過來,打擾之處,還請南宮先生不要介意。”
如果不是突然過來,慕斯城怕南宮家族會早有準備。
他也知道南宮焱烈一定會見他,所以臨時過來就是要看一下南宮家族的情況,看一下安夏兒沒有在這裡的跡象……
“哪裡的話。”南宮焱烈笑道,“慕氏有今日,一切是因為慕太子一手帶領,慕太子可謂是這幾年亞洲商界的黑馬,你會來見我,是你客氣了。”
“南宮先生大方,佩服。”
二人表麵都客氣奉隨著。
“不過。”南宮焱烈話鋒突然轉得毫無預兆,“慕太子這次過來,難道是考慮好了我上回給你的建議,準備加入南宮家族的勢力圈?”
“這個承蒙謝南宮先生看得起。”慕斯城不慌不忙道,“不過慕家隻是z國的一個名門,南宮家族可是響徹歐洲的金融貴族,還不敢高攀。”
“慕太子說笑了。”南宮焱烈自然聽得出他在以謙虛的名義拒絕,哼笑一聲,“隻要慕家肯加入,我一定歡迎。”
“我會好好考慮,但這件事估記要經過慕家內部的商量。”慕斯城不著痕跡轉移話題,“畢竟因為現在慕氏在歐洲這邊市場的問題,一時太忙。”
在z國s城以邪魅氣質注稱的慕斯城,在南宮焱烈這個陰戾而陰險的男人麵前,簡直已經正義凜然了。
隻見南宮焱烈聽著慕斯城這話,便直接為難道,“這不剛好,在意大利隻有我南宮家族的協助,你們在意大利的市絕不會有任何阻礙。”
反之。
在意大利隻有南宮家族要打壓的人,是翻不了身的。
他暗隱的威脅,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阿晉站在慕斯城身後,冷汗一把……他就說這趟過來,不太明智。
但慕斯城也隻是輕輕一笑,化解,“所以,我這不特地前來拜訪南宮先生來了?以後慕氏在意大利,還望gk國際手下留情,也請南宮先生多指教了。”
以禮回擊。
就像重拳打在棉花上。
阿晉馬上鬆了口氣:他們太子自從從上次昏迷中醒過來後,整個人確實變化了不少,至少沒有以前那種狂妄了,他現在不論遇到比他身份高的亦或是低的,態度都謙和多了,待人更是圓滑!
——也許是因為有了小少爺的原因?
南宮焱烈眼睛馬上微微眯了起來,“不愧是慕太子……不,應該說不愧是陸白的表弟吧?聽說你們在z國還有這一層關係?”
“也可以這麼說。”慕斯城大方點了點頭,拿出煙示請了一下南宮焱烈,南宮焱烈沒有接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慕斯城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
“陸白母親姓慕,按照z國的親戚關係,陸白確實是我表哥。雖然我們平時並不怎麼見麵,也不會這樣稱對方。”
一個女仆將藍水晶雕刻的煙灰缸拿出。
另一個女仆用白品布包著瓶昂貴的意大利烈酒過來,給他們二人倒上。
“但這回,你們見了麵是吧?”南宮焱烈拿起酒杯喝了口,“比如,他讓你過來找我談話?”
慕斯城將煙滅了,拿起酒杯與他相互敬了一下,“看來南宮先生心智過人,連我另一個來意也猜到了,我再次表示佩服。”
雙方都能猜到對方的意圖。
酒很烈,呈琥珀色,是意大利國家頂級的grappa。
一口酒喝下去,慕斯城微微皺眉。
他會抽煙,但酒量一般。
南宮焱烈卻去了半杯,這個男人非但陰謀過人,連酒量也過人!
“看來我猜對了?”南宮焱烈無形地質問。
利威廉麵容冷漠地看著慕斯城,還敢承認?
但慕斯城既然來了,自然也不怕說明來意,他放下酒杯道,“先謝謝南宮先生的酒,我這趟來南宮家族確實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慕氏要在意大利打開市場,過來請南宮先生手下留情,畢竟上回在z國你邀請慕家回入南宮家族的勢力圈,我未答應,擔心南宮先生生氣。”
“哼。”
南宮焱烈隻是意味不明地一聲笑。
“第二,陸白確實有讓我帶話過來。”慕斯城道,“如剛才南宮先生所說,他算是我表哥,他讓我帶話給南宮先生,我沒拒絕的道理。”
“但我聽說,你和陸白關係並沒有這麼好?”南宮焱烈道,“以前因為安夏兒的原因,陸白還曾對付過你,甚至打壓過慕氏?”
“南宮先生,沒有永遠的敵人。”慕斯城微笑了一下,“這話,我也想對南宮先生說,隻要有相同的立場和益處,沒有必要一直敵對下去。”
以前他也挺對不起安夏兒的。
所以無論他與陸白之間有過什麼,他也不想再去計較。
“哦,這麼說,慕太子現在是陸白那邊的人?”南宮焱烈直接問他,並不想讓慕斯城轉移這個話題。
不想慕斯城道,“這是自然,我確實可以說是陸白那邊的人。”
南宮焱烈眼底生出幾分危險。
利威廉已經拿起了傳呼機,準備叫人進來拿下他們。
“南宮先生在意大利這邊,我是z國人,陸白也是。”慕斯城笑道,“按地理位置來說我確實是陸白那邊的人,這並沒有錯吧?”
風趣而圓滑的回答,讓人無法有下手的理由!
這是慕斯城現在最大的變化。
少了一些年輕氣盛,逐漸沉穩,現在是穩坐慕氏控股集團一把手位置的男人!
對於他這圓滑的回答,南宮焱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聽說,你昏迷了幾近半年,沒有想過這是陸白做的?你不恨他?”
“南宮先生,我是休息了半年。”慕斯城道。
兩句話。
說明了他無怨無悔,誰跟他提這件事都沒有意義。
“哎。”南宮焱烈看著手中的杯子,語音裡帶著一絲感歎,“聽說男人做了父親,多少都會有些改變,慕太了前幾個月喜得了一名公子?恭喜你了。”
“多謝南宮先生。”慕斯城談吐平穩,“這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我現在對很多事情的看法,與以前也有所不同。”
“比如說?”
“比起多豎立一麵牆,不如多交一個朋友。”慕斯城意有所指道,“化乾戈為玉帛,總比敵對下去好。”
“慕太子這話是想指什麼?”南宮焱烈看著杯裡的酒液。
“其實南宮先生和陸白一樣,都是商業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句話足以撼動一個國家的商界。”慕斯城說,“並且你和陸白都愛酒,你們如果是朋友,我想一定會相見恨晚。”
“嗬。”南宮焱烈好笑,“怎麼,慕太子是過來當和事佬?”
“不,說真心話。”慕斯城道,“我相信,陸白也不會想跟南宮先生敵對下去,畢竟他也要當父親了,隻要他的妻子和孩子平安無事,我想他不會再與南宮先生計較什麼。”
這話已經非常明顯了。
讓南宮焱烈放過安夏兒,陸白不會再與他計較。
雖然這不太可能……但慕斯城必須這麼說,不然怎麼當傳話的使者?
“哦,這是陸白的話?”南宮焱烈眼神邪睨過來。
慕斯城的回答棱模兩可,“我想南宮先生自有判斷。”
“不過很可惜。”南宮焱烈帶著貴族的雍容閒散地緩晃杯子,盯著杯中的酒,“我不了解陸先生,也不知他指什麼。”
“安夏兒不見了。”慕斯城也直接把話挑明,“與南宮先生你,無關?”
杯裡的酒,微微蕩開一層漣漪。
倒映著南宮焱烈沒有情緒變化的臉龐。
“不,陸少夫人不見了的事,我不清楚,也沒聽說。”南宮焱烈一口氣否認了所在的嫌疑,“雖然我與陸先生是對立,但不代表他的妻子失蹤,就一定與我有關。”
“南宮先生,安夏兒懷著身孕,她需要回到她丈夫身邊,不應該阻止他們一家的團聚。”
慕斯城試著說人情,雖然他覺得能打動這個男人的可能性為零。
南宮焱烈不出所望地狡猾如狐,臉皮極厚地一笑道,“確實不應該,不瞞慕太子說,我的願望是世界和平,如果我知道陸少夫人在哪,不管我與陸白是不是敵人,我也會救一位女士,這是一位紳士該有的行為。”
地位越高的人,表麵形象就做得越好!
慕斯城知道他是不會承認了,讚揚他的話,“南宮先生不愧是一位高貴的貴族,品格高尚,怪不得如此年輕便當上了南宮家族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