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你也信?”南宮焱烈帶著絲意味的笑,誘引出人心深處最不安的部分。
“……”安夏兒眼睛泛紅,“我相信陸白。”
“你相信他,你愛他,但他還是不顧你的感受將微微接回了你們住處。”南宮焱烈仿佛就是要擊碎她和陸白之間的感情。
他們的愛情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曉,知道陸白是個寵妻狂魔,他們的恩愛就像鑽石一般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刺眼得很!
“安夏兒小姐,你說是麼?”南宮焱烈繼續打擊她,“你為什麼不承認,也許在陸白眼底心底,安夏兒你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在他眼中,商業權謀,利益爭奪,才最為重要。”
“不要說了……”
安夏兒低著頭,緊攥著手。
“安夏兒小姐你該認清現實……”
“我說輪不到你評價!”安夏兒猛地抬起頭,用發紅的眼睛瞪著他,“你有什麼資格對彆人的感情指腳劃腳,幸不幸福,開不開心,快不快樂,對還是錯,我自知,用不著你在這說多餘的話!”
她心裡也有疑問,陸白為什麼要將南宮蔻微接回他們的住處,他是一時忽略了她的感覺,亦或是,他就是瞞著她要將南宮蔻微接回去,以結束那個辯證會?
安夏兒一直安慰著自己,不要去想這個問題,想辦法回去才是重中之重!
有什麼事,都可以等到見到陸白再問……
但這個男人的話,卻刺中了她的傷心處!
南宮焱烈見她沒有因此恨陸白,這讓他有些莫明的煩躁,“是麼,希望你能一直堅持這個想法……”
“我,我為什麼不會。”
安夏兒忍著酸脹的眼睛。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像彆人想要動搖她的心,但她被關這,她心中唯一寄存的希望——就是陸白遲早會將她帶回去。
“我在想……”南宮焱烈看著她的目光又黯了黯,向安夏兒的臉靠近過來,帶著令女人害怕的眼神,“如果你變成了彆的男人的女人,你還會不會愛他?又或者,陸白還要不要你?”
安夏兒心一慌,整個人臉色煞白,驚恐地看著他,“你……你想要乾什麼?”
她往後縮去,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神,她整個心臟都在顫抖。
但陸白對南宮蔻微的關押,以及南宮蔻微在那邊受折磨的消息,令南宮焱烈的心情格外糟糕!
他心情一壞,便想到了被他藏起的安夏兒,這個有作‘陸少夫人’名號的美好女子,仿佛,這世間一切的美好,都在是陸白的!
無論是智能科技上的才華,還是眼前這個豔絕的女子安夏兒,似乎都是陸白的。
“我突然覺得,他陸白擁有的太多了。”南宮焱烈看著這張美玉般純美的臉龐,沉下聲音,“強取豪奪,本來就屬於強者的手段,安夏兒小姐,你說是麼?”
“……不是。”
安夏兒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臉色灰白,搖頭。
“不是?”南宮焱烈唇邊一抹絕豔笑意閃過,“你還記得我剛才的話?我這兩天心情很不好,最好不要逆著我的話讓我不高興。”
“你不高興關我什麼事!”
被這個男人施於的壓迫感籠罩著,安夏兒瑟抖著,他的陰暗中帶著絲華麗的氣息讓安夏兒感覺被一個豔魔所注視著,隨時都會將她撕毀吞噬!
這是個雖有著過人身份和容貌,卻依然令毛骨悚然的男人!
南宮焱烈看著她膽顫的臉,唇緩緩貼近她的耳邊,壓低的聲音像來自地獄撒旦的威脅,“因為我不高興……就會吃了你。”
“滾開!離我遠點!”
安夏兒嚇得不顧一切將他一推。
從他手臂下鑽出來,拚命往比較近的臥室門口跑去。
砰!
安夏兒將那個男人關在外麵後,靠在門背後,拚命喘息著。
“無恥的混蛋……”她蒼白的唇顫抖著,心臟一直劇烈地跳動不停。
不行。
她絕不能讓這個男人碰她。
但外麵逐漸靠近的聲音,再次安夏兒臉上失去的了血色,她咬著唇,開始全身心顫起來,“不,不要過來……”
外麵,南宮焱烈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向臥室的門走來。
皮鞋踩在厚毛地毯上,吸走了一切聲音。
唯有他富有古典氣質的聲音清晰地繞在空氣中,帶著他侵略的寒意,“安夏兒小姐,你沒有聽過狩獵者最喜歡追逐逃跑的獵物?”
仿佛能想象得到門後麵那個女人的膽戰,南宮焱烈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快意,他眼睛帶著狂野的美麗與瘋狂,“對,就像獵豹,野兔越是逃跑,它越喜歡!”
他來到門前站定,“我要做什麼,你跑是沒用。”
裡麵安夏兒反鎖上門,離開門那邊,往後退去,“不……不要過來……”
外麵南宮焱烈看著她關上的門,眼睛一片陰鷙,突然怒道,“誰也無權在我麵前關門!”
隨著他話落——
嘭!
一聲巨響。
南宮焱烈一腳將門暴力揣開。
這座複古式的宅邸正儘量保持著原樣,門鎖自然不是電子鎖那種,受南宮焱烈的摧毀,鍍金歆銀的古式鎖立即被揣開!
“啊!”
嚇得腿一軟,花容失色。
安夏兒看著如鬼神般從外麵走進來的男人,花容失色,轉身後往後逃去。
腳上失力,整個人又摔在地上。
“逃跑的人,總會摔跤。”南宮焱烈看著她,一步步逼近,“安夏兒小姐沒聽說過?”
她瞪著麵前的男人,一邊後退,一邊搖頭,“你不要過來,我是孕婦,你說會幫我保胎的……”
南宮焱烈突然的暴怒,令人心驚膽戰,並且情緒的暴發毫無預兆。
前一刻,也許他還是意大利的紳士,下一刻就變成了惡魔!
南宮焱烈看著地上的安夏兒,臉色又緩和了下來,踏著步伐逐漸靠近她,“我是答應過,不過,履不履行這得看我心情。”
“難道你就想這樣說話不算數嗎?”安夏兒眼淚因為恐怕而漫上來,“你是南宮家族的家主,一個在國際商界有頭有臉的人,你說話不算話就不怕被人恥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此時在安夏兒眼底,這個男人和陸白,簡直一個天上一地下。
南宮焱烈完全不畏她的聲討,“在外麵我當然言而有信,但私底下我們就沒有必這樣嚴格要自己了,安夏兒小姐,你說是麼?”
“不,你說了隻要我簽了那離婚協議……”
“我說了你沒有選擇。”南宮焱烈道,“你不簽也得簽,你不簽當時你的孩子就保不住,當然,現在你已經簽了,我就是反悔,你也不能怎樣了。”
安夏兒退到了牆角,背抵著牆,睜大流著眼淚的眼睛望著佇立在她麵前的南宮焱烈。
他居高臨下,擋住了安夏兒頭頂的光,看著她被嚇得蒼白的臉色。
安夏兒搖著頭,“不,你不能這樣……”
“我能。”他道,“因為一切我說了算!”
他拽起安夏兒一隻手臂,將她整個人扔向旁邊的床。
安夏兒爬起來,向床沿爬去,她想離開臥室。
但下一秒南宮焱烈就抓住了她的腳,阻止了她的逃離!
“放開我!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安夏兒掙紮著。
南宮焱烈利用身高的優勢將她製住,“我說過,彆說讓我不高興的話……我會吃了你。”
“陸白會殺了你!”安夏兒驚恐地叫著,一邊用腳踢他。
南宮焱烈唇角動了一下,“在他殺了我之前,我會先搶走他的妻子……”
“混蛋!變態!放手!”
“安夏兒小姐,你說這聽起來是不是很痛快?”南宮焱烈舌頭嗜血地舔了一下唇,眼神陰邪,“這對陸白來說一定是最好的報複吧?”
“你要對付陸白那是你的事。”安夏兒慌亂大叫道,“你已經讓我簽了離婚協議,那我和陸白可能就離婚了,你怎麼對待他的前妻,都與他無關了,你對我做這種事,有什麼用?”
隻要能讓這個惡心的男人離開,她會用儘一切辦法!
甚至搬出那份離婚協議說事。
不想南宮焱烈隻是冷冷地道,“太天真了,你覺得陸白會那麼簡單對你放手?先不說你簽的離婚協議,你肚子還帶著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