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該知道!你敢動我他遲早殺了你!”安夏兒紅著眼睛恨道。
“我們早已是死敵。”南宮焱烈道。
安夏兒看著這個男人充滿殺氣的眼神,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你抓走我,隻是想對付陸白,是麼?以及,為了你其他的陰謀計劃?”
南宮焱烈驚訝於安夏兒竟知道他有另外計劃,“哦,真是意外,你竟然知道我有另外的計劃?確實,不過要等你將孩子生下來。”
他眼神似刀子一般掃過她的肚子。
仿佛分分鐘都想打掉她和陸白的孩子!
這孩子阻礙了他的計劃,並且讓他心情很不痛快!
“那你就滾開。”安夏兒淚濕的雙眸警告著他,“直到我生下孩子!”
“我現在心情很糟糕,違反和安夏兒小姐你的約定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南宮炎烈手指撫了撫她的順滑的發絲,“而且你打傷了微微,讓她得了後遺症在z國受儘折磨,我作為她哥哥,在這邊是不是也該‘教訓’一下你?嗯?”
安夏兒瞳孔放大,“後遺症?什麼後遣症?”
“昨天慕斯城過來時,帶來了微微的病曆。”南宮焱烈冷笑一聲,“你說,我是不是該對你做點什麼才公平?”
“那是她活該!”安夏兒恨道,“是她先襲擊我!”
伴隨著她嘶吼的話,南宮焱烈臉色再次黑沉了下來。
被他扼住的手腕,碎骨般的痛!
“終上所述,無論是對於陸白,還是我妹妹被你打傷得了後遺症,安夏兒小姐,我都必須‘教訓’一下你!”南宮焱烈緩緩地俯下臉在耳邊說著,“不然難以平息我的怒氣!”
安夏兒拚命左右擺著腦袋,遠離他,大罵著,“離我遠點!惡心!滾開!”
南宮焱烈出身貴族,自尊極強,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繼續罵,看來你是個記不住教訓的女人!”他剛要落實行動。
啪!
安夏兒使出全力抽出手,往他臉上狠狠的一耳光抽過去。
南宮焱烈愣住了,臉龐上浮出五個淡紅的手指印。
但緊接著他的眸色,看著黑暗下去,
就像看著黑夜裡的冬霜,正在一寸寸蔓延,直至彌漫一切,散著吞噬一切的可怖!
安夏兒喘息著,聲音發抖,使用全身心的力氣憤怒地叫著,“臭男人,你再敢碰我,我不會對你客氣!”
但南宮焱烈臉上就像沒有任何變化似的,臉龐像雕像一樣僵硬著,隨即開始爆發著出驚天地動般的慟吼: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房間外麵。
喬伊和祈雷站門的兩邊,聽著裡麵的動靜,二人表情各異,但心裡都一樣膽戰心驚。
祈雷緊緊握著手,恨不得直接衝進去——
但這樣,他本來就被他們懷疑的身份,馬上就會曝露!
那以後他將無法留在安夏兒身邊照顧她,在陸白的人找過來之前,安夏兒將孤身一人麵對南宮焱烈。
但不進去,那他在安夏兒身邊的意義是什麼?
不就是保護她,照顧她麼?
“……”
祈雷緊握的手背上,青筋露出。
旁邊喬伊也有所擔心,但喬伊擔心的是南宮焱烈答應過幫安夏兒保胎的事。
如果因為安夏兒流產了,她尋死,那以後事情就會麻煩很多……
但儘管這樣,喬伊也沒有去打擾。
他們要做的,就隻是聽從南呂焱烈的話,僅此而以。
“喬伊醫生。”旁邊祈雷忍製著要破門而入的心情,說道,“南宮先生這樣做好嗎?他是不是答應過要幫安夏兒保胎,如果她流產了,她會自殺吧?”
喬伊斜看了他一眼,“提醒你,彆做送死的事。”
“我隻是想。”祈雷努力讓臉色不變地跟他談判,“如果出事了,事後南宮先生會不會怪我們沒有提醒他?”
喬伊眼睛哼了聲,”我不會讓你去打擾少主的興致。”
“畢竟,聽這動靜,南宮先生應該是衝動之下的行為。”祈雷在南宮家族有一些時間,對南宮焱烈忽而平靜忽而邪惡的暴怒,也明白,“我想提醒一下他……也是他身邊的親信或下人的責任吧?”
“怎麼?想去救安夏兒小姐?”喬伊冷道,“該不會你就是陸白那邊的人吧?”
“哪裡。”祈雷道,“我對南宮家族一片忠心,對南宮先生也是一片忠心,隻是太過為南宮先生著想,知道他重視安夏兒,所以才覺得應該提醒他。”
“不必!”喬伊突然道,“少主本來就不想要她的孩子,誰也不能去打擾!”
祈雷的瞳孔又放大了!
跟南宮焱烈手下的這些人說,完全沒用。
這些人根本不會在意南宮焱烈做什麼事,絕不會去反對南宮焱烈,甚至會認同他的一切行為!
“喬伊醫生。”克勒上來了,聽著從旁邊安夏兒房間傳來的動,皺了皺眉說,“少主他……”
喬伊道,“少主現在在忙,什麼事?”
克勒舉了一下手上的手機,“莞淳小姐打電話來,說西萊那邊來人了,有事要找少主。”
“晚一點跟他說,少主現在……”
祈雷見此時機,馬上大力敲安夏兒房間門,敞開嗓子大喊,“南宮先生!南宮先生!有急事!”
喬伊馬上道,“你乾什麼?誰讓你打擾少主?閉嘴!”
祈雷就當沒聽到喬伊的話,繼續敲門,“南宮先生,請你出來一下!有緊急事情!”
……
房間內。
南宮焱烈聽到外麵的聲音,理智一點點恢複過來。
安夏兒見此時機,趕緊從他的魔爪之下逃離開,縮在牆角那邊瑟抖著。
南宮焱烈看著她,又聽著外麵祈雷好恬躁的聲音,眉頭再次狠狠地皺了起來。
“實在令人討厭,你那個同學。”南宮焱烈對害怕地望著自己的安夏兒,陰森森地說道,“果然,他還是陸白那邊的人吧?”
“不要……你不要過來……”
安夏兒不停搖頭。
像個被嚇到魂飛魄散的精致玩偶,隻是搖著頭,無法再有其他反應。
南宮焱烈走到她麵前,殘虐地微笑著,“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讓他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