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臉色蒼白。
南宮焱烈伸手過去,安夏兒肩頭顫抖得更加厲害,南宮焱的手在空停了一下,之後又溫柔地將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下次找一個更好的氣氛讓你變成我的。”
“為什麼?”安夏兒眼淚簌簌地流著,“你為什麼要這樣可惡,你為什麼……要與陸白為敵,你對付他,他反擊你是應該的不是麼。”
無論是收購gk國際分部,亦或是其他……
這個男人又憑什麼憎恨陸白。
明明,他的行為才是最惡劣!
南宮焱烈手指撩起她一縷頭發,輕輕地在抬起,享受著她順滑的發絲滑過他手指間的觸感,“你想問我為什麼一直與他敵對?那是因為我和陸白之間有算不完的賬。第一筆賬,就是安夏兒小姐你,對你我誓在必得!”
他勾著邪惡的嘴角,親吻著他手間她的發絲。
安夏兒緊緊地靠著床角的牆,“不,我不是你的……”
“遲早會變成我的。”他說,“在s城‘賭王號’上我說過,你是陸少夫人,但以後就不是了。”
“不,我不是你的……”安夏兒重複著這句話,渾身發抖。
“至於我跟陸白的另一筆賬。”南宮焱烈用那雙陰邪但美麗危險的黑眸看著她,用壓低的聲音問她,“安夏兒小姐,你覺得我的眼睛怎樣?”
安夏兒不知道他問題的意義。
但之前她說了讓他不高興的話,惹來他的暴力,她害怕了。
“很……漂亮。”她害怕地說著。
“漂亮?”他邪美地一笑,“隻是這樣?”
“……”
安夏兒渾身發抖。
南宮焱烈雖然兩隻都是黑眸,但仔細看,便會發現其中一隻顏色較淡……
他指著自己那隻顏色較淡的眼眸,“我這隻眼睛已經瞎了,安夏兒小姐,在z國帝都時陸白劃的!”
“……”
安夏兒猛地看著他那隻眼晴。
隻見他上眼皮和下眼皮,仔細看,真的有條淡淡的痕跡。
但可能經過良好的醫療恢複,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這一點瑕疵。
“這是之後做手術植入的仿真人工眼球。”南宮焱烈道,“我雖然可以找另一隻真的眼睛給我植入,但我拒絕了,因為我要永遠記住陸白傷了我一隻眼睛!以及記住向他報這個仇!”
在安夏兒愣住的臉色中,南宮焱烈戴上了手套,“至於安夏兒小姐你,就算是我從他那奪來的第一個戰利品。”
他離開了臥室後。
一滴眼淚,再次從安夏兒眼眶裡滴落下來。
安夏兒知道,陸白跟這個南宮焱烈之間,永遠不會完了。
陸白是讓他瞎了一隻眼睛的仇人!
而他對於陸白來說,是奪妻之恨!
外麵,喬伊和克勒剛將祈雷給抓住,南宮焱烈就打開門出來了。
“少主?”喬伊看著他可怕的臉色,“是他敲的門,我看他就是個間碟,殺了他吧!”
南宮焱烈盯著眼前這個祈雷,臉色平靜得可怕!
他越平靜越可怕!
“南宮先生,對不起。”祈雷見他出來了,趕緊低下頭自保,“我不是故意打擾您,剛才喬伊醫生接到莞淳小姐的電話,說西萊來人了,有事找少主……喬伊醫生堅持不打擾少主的興致,但我看法不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南宮焱烈微笑著,眼睛裡帶著血雨腥風,仿佛一抬手就會將這個祈雷給活刮了。
“我知道,西萊國的事一定對南宮先生很重要。”祈雷儘可能地合理地解釋道,“我認為這麼重要的事,一定要及時通知您。享樂的事,隻是次要……”
看著南宮焱烈的臉,喬伊用力一按祈雷的肩,“閉嘴!”
“啊!輕點輕點!”
祈雷剛接的手指未好,肩頭被按整支手臂都跟著在痛。
南宮焱烈嘴角微勾,“那你現在就給我聽著,在我這裡,享樂有時候第一重要之事,因為我可是很少對一個女人產生濃厚的興趣。”
“……”祈雷心裡暗罵著畜生,一邊恭敬地低下頭,“那南宮先生,我錯了,請你見諒。”
南宮焱烈掃了一眼他接上的尾指,“我可沒有下令要讓人給你接上手指,是莞淳吧?”
“……是。”
“再有下次,我會讓人把你接上的手指重新分開!”南宮焱烈酷戾無情的道。
“……我知道了,沒有下次。”徒是祈雷這麼機智的人,臉色也白了。
再有下次,他估記也沒辦法再用這種方式……阻止南宮焱烈對安夏兒出手了。
祈雷暗覺不妙!
可沒空等他憂計什麼,旁邊南宮焱烈將手向喬伊伸出,“把刀給我。”
喬伊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恭敬地將身上一把信攜式的手術刀放到南宮焱烈手中。
祈雷剛抬起眼睛,隻見空中寒光一閃!
“啊!”
鮮血從祈雷肩上濺出!
祈雷慘叫著跪在地上,那把手術刀插進了他肩膀中,刀身全部沒入。
南宮焱烈漠然地看著他,“但這次的教訓,還是得給你。”
扔下這話,南宮焱烈在喬伊和克勒的陪同下,下去了。
祈雷眉頭擰成一團,臉上痛苦得無任何血色!
他肩頭插著那把手術刀,咬著牙,一隻手扶著門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可惡……”
步伐不穩地走進房間裡,找到臥室的時候,安夏兒正抱著瑟抖的自己靠在床腳。
祈雷算了算時間,心想南宮焱烈應該沒有得逞……
“……夏兒?”
他聲音虛弱地說著,扶著門框走過去。
安夏兒沒有反應,仿佛在想著剛才南宮焱烈的話,陸白弄瞎了他一隻眼睛,以及那個男人早就盯上了她……那她要逃走的機會是不是更緲茫了?
有時人能在逆境中堅強命著,靠的就是那一絲希望!
當希望逐漸黯淡,人的精神力也會變得脆弱。
祈雷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你彆傷心……上午我不是跟你講過小心南宮焱烈嗎,你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白。”安夏兒唇蠕動著,“他會來麼?”
“當然會。”
“為什麼現在沒有。”安夏兒目光呆滯。
“這個地方肯定很難找,陸先生他們需要時間,但你放心。”祈雷又道,“不是有句話說麼,晚一點的相聚,也許會變成個不錯的驚喜。”
安夏兒現在理解不了這種雞湯,失神地道,“他會不會已經不要我了?放棄我了?不愛我了?比如他看上了南宮蔻微?”
“彆亂想!”祈雷咬著牙,怒力讓神誌清醒著,“陸白那一次冒著放走我這個商業間碟的風險都會答應你放過我……你對他一定很重要,比你想象得重要,夏兒,他一定很愛你,你撐住。”
安夏兒眼淚從臉頰滑落。
想想她和陸白從結婚,到婚後,從d市夏家漫野的薰衣草,到他們法國的蜜月。
一幕幕,那麼美好,像棉花糖一樣將甜蜜滋生到骨髓。
美好得,仿佛是電影中才會出現在的畫麵,讓人懷疑是不是曾經存在過那樣一段甜蜜幸福的時光……
安夏兒睫毛一點點抬起,從蒙朧的淚光中,隻見祈雷身體一點點倒地下,半邊的身體全是血,肩膀上深深地紮著一把刀!
“祈雷?”她眼睛動了一下,“你怎麼了?祈雷!”
安夏兒的清醒,和叫聲,並沒有叫醒祈雷。
當天祈雷大量流血,昏過去了。
南宮焱烈離開‘莫古公館’後,‘莫古公館’從下午的霞光滿天變成了薄暮降臨,宅邸內燈火燃上。
急促的腳步奔走在走廊中,藍灰色裙擺隨著精致的鞋子飛動著。
“安夏兒小姐,你跑這麼快是不顧你的身體了嗎!”兩個女仆在後麵追著她,語氣裡帶著的是警告。
安夏兒不顧女仆的叫喊,衝向喬伊所在的地方。
喬伊正在他的醫務室,身著白大褂,坐在桌邊拿著一醫書在看。
“你們憑什麼要這樣對祈雷?”安夏兒衝到醫務室門口站定,“就算我恨他,你們也沒必要因為這樣對待一下不相關的人!”
喬伊看了一眼門口的安夏兒。
繼爾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書,冷淡地道,“那是他自找的。”
完全沒有一個醫生該有的責任心和救死扶傷,跟為安夏兒診斷過的doctor完全不一樣。
“那你現在就過去幫他治傷!”安夏兒傷心憤怒地哭著。
“我沒有這個義務。”喬伊冷眼道,“他敢打擾少主,保住命就不錯了。”
“他會死的!”安夏兒繼續叫著。
“我在這裡,少主隻交給我兩個任務。”喬伊事不關已地翻了一頁書,“一是負責看住安夏兒小姐你,二是為你保胎,至於其他人的傷亡,與我無關!”
“這裡就你一個醫生!”安夏兒聲音撕裂般地喊著,“你不去幫他看誰幫他看!你的醫術是用來做什麼的?你是不是醫生?”
喬伊麵孔冷漠著,看著聲色悲愴的安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