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萊的公主?”南宮莞淳猛地回過頭。
“少主在跟人的通話中,是這麼說的。”女仆低著頭。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女仆低著頭,下去了。
南宮莞淳震驚了,咬著紅唇,“那陸少夫人竟是西萊的公主?怪不得哥哥一定要她……”
想到這,她又突然臉色一變,“不對,如果那個陸少夫人是西萊的公主,陸白知不知道?陸白知道的話,肯定無論如何都會將那陸少夫人搶回去,甚至會去西萊國找她。”
而被陸白找到,是遲早的。
但他哥哥現在竟囚著著一個公主,真的沒事?
以後那陸少夫人要是以公主的身份回到西萊,不會怪罪南宮家族,不會怪他哥哥曾經囚禁過她?
南宮莞淳想著這個問題,當晚回到房間後不停地踱步,無法平靜下來,她擔心他哥哥的所做所作以後會給南宮家族帶來什麼災難,但是,她又不敢就這個問題找她哥哥談!
——畢竟這個消息是她讓下人去竊聽到的!
“莞淳小姐。”一個保鏢在外麵敲門。
“什麼事!”
南宮莞淳焦躁地打開門。
門外的保鏢道,“第二次派往z國救蔻微小姐的人,再次失去了聯係。”
南宮莞淳瞬時麵部僵了。
“要繼續派人麼。”
“……”南宮莞淳咬著唇。
照眼下這情況,估記再派多少人過去都沒用了,陸白確實讓人盯緊了南宮蔻微。
一如南宮焱烈將安夏兒藏在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到的地方。
南宮莞淳雖然平時並不讚同南宮蔻微的行事作風,無論是與她哥哥一樣殘酷的心理和行為,還是她不惜接近已婚的陸白。
但是,南宮蔻微好歹是她和南宮焱烈的親妹妹,南宮莞淳自然還是會想法讓人去救她。
保鏢見她不說話,“莞淳小姐,請問……”
南宮莞淳咬緊的紅唇鬆開,半晌,微微垂下頭,“不,算了,派再多的人也是有去無回,沒有必要再繼續浪費南宮家族的人手。等哥哥的吩咐吧!”
本來,很多事情就是南宮蔻微整出來的……再想到安夏兒是西萊的公主,南宮莞淳心裡更加焦急起來!
囚禁一個國家的公主,是什麼罪?
次日,南宮焱烈的車在晨霧中,再次來到了‘莫古公館’外麵。
喬伊和女仆出來迎接,“少主!”
“她呢?”
“還在睡。”喬伊一邊跟著南宮焱烈的步伐進去,一邊說道,“這個點時間還早,沒那麼快醒來,她最近嗜睡,要上午10點左右才會醒來。”
祈雷昨晚受了傷,這會根本沒辦法起來,自然也沒在。
南宮焱烈來到安夏兒的臥室時,打開燈,正在熟睡的安夏兒眼皮馬上刺激得動了動,她側在身子躺在軟榻上,卷縮著,頭發鋪散在枕頭上,與她柔白的麵孔形成形鮮明對比。
喬伊和女仆知趣地留在了外麵。
安夏兒在睡夢中,輕聲嚶嚀著什麼。
昨晚她一晚沒睡著,到了後半夜,才困意襲來,加上祈雷受傷的原因,她全身心都疲憊,完全沒法醒來,也完全不知道她害怕的人,此時正站在床前盯著她。
南宮焱烈看了她一會,眼神變暗。
仿佛有一股魔力驅使著他,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俯下身,向她的唇靠近過去……
“……我愛你。”
安夏兒夢囈著。
南宮焱烈在她唇前停了下來,神智一瞬間就冷凝住了!
“我等你……”安夏兒喃喃地念著,“所以,不要離開我。”
南宮焱烈看著安夏兒,聽著她的話,他心裡升起一股無以名狀的感覺。
有那麼一秒,他幾乎認為她是在對他說。
看著安夏兒熟睡的麵孔,他突然停止了他的竊玉偷香,視線一直停留著在她絕美的臉龐上。
其實這女人是他的,也不錯!
喬伊在外麵,正想著是不是要守上幾個小時間的時候。
門突然開了!
“少主……”
喬伊剛出聲,就愣住了。
隻見南宮焱烈的嘴角掛著詭疑的弧度。
他在笑?
“少主。”喬伊道,“你放心,我會守著,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
南宮焱烈把手攤開,手上放著一根長長的頭發,“拿個膠袋把這裝起來。”
“這是……”
“尤菲裡奧要先給她做個血統證明。”南宮焱烈道,“我不會讓人現在就把她接過去,讓他們拿她的頭發去做dna鑒證吧。”
“好的。”
喬伊趕緊接下安夏兒的頭發。
南宮焱烈站了一會,又道,“還有,好好盯著她!”交待完,和克勒下去了。
身後喬伊愣了愣,他們少主過來就隻是取安夏兒一根頭發?明明打個電話過來,他就可以給送去啊!還是……
想到這,喬伊又回頭看了看安夏兒房間門的方向。
少主是想過來……看她?
意識到這一點,喬伊吸了口氣,趕緊快去拿膠袋裝安夏兒的頭發了。
房間內,燈關後恢複一片安寂。
“我害怕……你不要走……”安夏兒眉頭越皺越深,在睡夢中都在焦慮著,“你救我離開這……陸白。”
‘莫古公館’外,南宮焱烈的車在晨霧中離開了。
車上,他戴著手套的手指節支著下巴,嘴角有一絲微妙的弧度。
“等他……”他念著剛才那女人夢囈的話,“你在對誰說‘我愛你’?陸白?又或者夢到了其他人?”
不論安夏兒夢到了誰,但那個女人是在他麵前說出那話的,而且也隻有他聽到。
他可以藏著那一刻她的柔情,占為己有,當作是那女人對他說的。
南宮焱烈突然覺得,他挺喜歡那個女人剛才的柔情……雖然隻是她睡夢中無意識展露的一麵。
安夏兒醒來後,上午過10點了。
上午的陽光驅散了所有的霧氣,呈現出花園裡那些在春季盛開的鮮花,空氣中帶著絲甜味。
“安夏兒小姐,你還要喝點彆的?”女仆在旁邊問她。
安夏兒撫著肚子,快過三個月了,肚子一點點起來了,她胃口也越來越好,連對空氣中的花粉都沒有什麼排斥了!
這會如果在九龍豪墅,她估記還能偷偷地做下實驗了,她鼻子肯定比菁菁和小紋好使的,可以更高效地得出實驗結果!
哎,該死的南宮焱烈!
“安夏兒小姐?”見她沒回應,女仆又加沉了聲。
“奶茶,再倒一杯。”安夏兒頭也沒回道。
女仆這才去了。
祈雷昨天流血過多,手指上的傷加肩膀,估記沒個幾天下不了床了。
想到這,安夏兒又深深皺起眉,她要出去,不多個幫手協助確實更難!——而她也不能隻等陸白的人找過來,他們自己也要想法出去!
喝過上午茶後,安夏兒來到了祈雷所在的房間。
他臉色果然還是不太好。
“你怎樣了?”安夏兒問道。
“夏兒……”
祈雷睜開眼睛。
安夏兒知道這房間內的監控,故意道,“你彆誤會了,我昨天會讓喬伊幫你治傷,是因為這裡本來下人就少,我隻是想要多一個人服侍我!”
“是麼……我知道了。”祈雷也回應一個看似苦澀的笑,“謝謝。”
“我並沒有原諒你的所做所為。”安夏兒抿著唇。
“……我過來照顧你,是還你這個人情。”祈雷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那就好好養傷,好了繼繼服侍我吧!”安夏兒說完才出去了。
再不走,她又怕情緒會崩掉。
或許是男性體質好,兩天後,祈雷就下床了。
在花園裡,沒走一會,祈雷就因為傷口問題白著臉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不行了……再走就要倒下去了。”
“我沒讓你現在起來。”安夏兒道,“你應該再多躺幾天,這幾天我自己想辦法。”
“先說說這個地方吧。”祈雷捂著傷口,被上午的陽光照得眯起眼睛,“夏兒,你一開始不是說,好像在聽過這地方麼?想起沒有?”
“沒有。”安夏兒道,“我說了隻是好像,也許沒看過,這‘莫古公館’估記是個電影中的建築或者是個大眾的名字而以。”
“哎。”
祈雷歎著,回頭看了看周圍。
那兩個女仆又冷臉,站在不遠處盯著單獨講話的安夏兒和祈雷。
安夏兒看著這公館花園,“不過,我記得前兩天南宮焱烈說,這座公館現在在他名下,讓我們不要想著逃走……”
“什麼意思?以前不在他名下?”祈雷很快聽出來了。
“應該是這樣。”安夏兒道,“或許這是他新買的地方。”
“靠,我就說我好歹也在他們南宮家族呆過,怎麼沒聽說過。”
“如果是新買的,而且是隱形財產,那找起來就有一定難處。”安夏兒道,“外人查得話,也隻會查南宮家族所有的房子,以及南宮焱烈經常會去地方……但南宮焱烈現在也不是經常過來,估記這就是陸白那邊一直沒有找到的原因。”
“可惡,他兩次都是挑晚上和早上過來,確實跟蹤也比較難。”祈雷道。
“早上?”安夏兒一眨眼,“他不是隻來過一次麼?”
就是那天晚上差點將她給……
“啊?你不知道?”祈雷看了看她,“我偷聽到女仆說,說前兩天南宮焱烈早晨過來了一趟,不過很快又走了,你沒看到他?”
前兩天南宮焱烈早上來過?
安夏兒愣了愣,搖頭。
早上她應該還沒醒,真慶幸,沒跟那個男人碰上!
“那,你有沒有被怎樣?”祈雷馬上擔心地看著她,“比如有沒有趁你睡著……”
安夏兒想了一下,“……應該沒有。”
如果真有,她醒來不可能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