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誣賴錦辰!”安夫人再一個耳光扇在了她另一邊的臉上,還死命擰著她的耳朵教訓她,“我安家收養你回來就是個錯誤,我當時就不該讓安雄把你從孤兒院帶回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安夏兒咬著唇,繼續忍著。
最後安夫人對安雄說,“不能再讓夙夜和錦辰看到她,這會毀了夙夜和錦辰,她必須搬出安家到錦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對了,學校她也不能去了,以免夙夜和錦辰看不到她,會去她學校找她。”
“這個,不好吧……”安雄歎著氣,“夏兒一向都沒有離開過安家,你讓——”
“爸爸,算了。”安夏兒不想讓安雄為難,忍著失落的心情,“我搬出去吧,雖然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但夙夜和錦辰這樣……確實是因為我。學校那邊,我暫時去申請休學吧。”
在安父婉惜又無奈的目光中,她搬出了安家,休了學,在外麵一個安夙夜和安錦辰不知道的地方租了房子住下來。
她以為這樣,安夫人就會消氣了,很快事情就會過去了。
卻不想幾天後,傳來了安夙夜和安錦辰死亡的事,安夏兒驚得回到安家,安夫人卻告訴她,安錦辰和安夙夜是因為找不到她而自殺了。
從此,安夏兒內心被內疚占滿,覺得自己愧對安家愧對收養自己的父親安雄,更是很長一段時間都為安夙夜和安錦辰死亡的消息痛苦自責。
——自此安夫人不讓她回安家,她也不敢回去。
——她甚至都不敢再乞求安父的原諒。
但可能是安夙夜和安錦辰根本沒死的原因,安父倒是有所不忍心這樣苟待她,在她和慕斯城要訂婚的時間裡,安父說安家會出席他們的訂婚禮。
她以為安家原諒她了,安夫人和安琪兒也依舊是她的養母和姐姐,他們依然待她如家人。
她當時很高興。
覺得自己還有家。
結果她的人生沒有再次開掛,訂婚禮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她,安家對她的好一切都是假象,安夫人和安琪兒心如蛇蠍,聯手誣陷迫害,根本沒有將她當過家人。
更令她心寒的是她一直當作親生父親的安雄也不再信任她,更是將她趕出了家門。
慕斯城與安琪兒在一起的事公開後,她再次感覺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敵意和背叛,她孤援無助,被社會的口水淹沒,被媒體無情跟蹤。住的地方也被人扒出,無處可躲。
整個世界不顧她年僅19歲的脆弱心靈,將一切輿論強壓在她身上,恨不得將小小的她輾死。
安夫人和安琪兒更是希望她卑微地死去,從此不再礙她們的眼,而將她住的地方告訴了狗仔。
連好友展倩都擔心她的處境。
但她依然堅強地活著,她不能被那些人整死!
——因為她知道她緲小如塵埃。
——她若被打倒就會像粒沙子掉入湖泊中一樣,彆說掀起風浪,連一絲絲漣漪都不會有,她的死隻會無聲無息,也許幾年後,除了展倩不會有第二個人記得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我要報複假心假意的安夫人和安琪兒,我要讓無情背叛我的慕斯城付出價代。”當時她想,“我至少要證明我的清白,不能就這樣被你們整死。”
這時,那個在訂婚禮上中藥後與她有過一夜春宵的男人出現了,他與她不一樣,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跨國集團總裁,強大到不可一世,強大到讓任何人都高攀不起,集財富與名聲地位於一身,他是這個社會金字頂的頂端!
出人意料的,那樣一個所有女人都想接近的男人,他竟看上了當時什麼都沒有隻有一身負麵醜聞的她。
“嫁給我,我可以替你報仇!”
他霸氣地宣布。
“你為什麼要娶我?”她不敢相信這樣的男人會看上自己。
但陸白的回答讓她更是堅信了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他說,“因為你夠普通。”像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需要靠商業或政治聯姻的支撐,他隻需要一個普通得不起眼婚後藏在他身後,不會給他帶來任何麻煩的女人。
他隻是要敷衍家裡對29歲的他的催婚!
而這樣一無所有的她嫁給他後無論對他有什麼不滿都影響不到他,他要做什麼她也沒有能力乾涉,包括出軌。
她知道麵對這樣的強者她若嫁給他之後不會有任何地位,況且社會上都傳聞他是gay,還比她大那麼多,她掙紮過、糾結過、迷茫過、逃避過。
但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要在這個社會上立足,需要一個靠山!
不知國家是不是因為現在晚婚晚育的現象嚴重還是想增加新生人口,最新婚姻法從女性最低20歲改至了19歲,19歲,介於一個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年齡,沒有經曆過社會殘忍洗禮的人甚至什麼都還不懂,還在父母的象牙塔中。
但為了生存19的安夏兒把自己給嫁給了,那是她一生中做的最大的決定,婚禮低調而正式,在一座雪白色的教堂。作為有頭有臉的國際總裁,陸白請了一些熟人在場,而婚禮上她什麼朋友都沒有,這直到後來安夏兒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哪來的勇氣一個人出嫁。
勇氣都是被逼出來的罷!
整個婚禮過程讓她記憶最深刻的,除了她和陸白雪白色的婚紗禮服,就是他們胸前彆著的那一小束薰衣草胸花,以及在她不安時陸白握住她的那隻溫暖的大手。
但果然,她的人生還是在持續開掛,她最倉促的決定卻嫁了最對的人,帝晟集團的總裁居然是她小時候忘記的那個陸白哥哥……
她從一個被安家掃地出門的養女,一夜成為了人人豔羨的陸少夫人!
他寵她護她,收拾所有害過她的小人,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寵愛!
他讓她知道了什麼叫愛情!
在陸白告訴她她是他心裡的那個小女孩夏兒時,她哭泣得不能聲,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厚愛她的,她忘了陸白,但陸白卻找到了她。
與他相遇,真的好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