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有點五雷轟頂的感覺,陸白出手,估記沒人敵得住……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是要站西萊那一邊還是站她老公這一邊?世紀難題!
“現在我們是在回z國的途中,說起這一件事時本來是值高興的事,你這麼嚴肅做什麼。”陸白突然笑著問。
“可是你說……”
“我隻是說想讓小宸或小璽成為西萊的儲君,將來我們的兒子達到了能勝任國王一位的條件才能坐上去,我們兒子才三歲,這是很久以後的事。”陸白道,“我又什麼時候說了要讓西萊改朝換代了?”
“你說……”
“那僅是我的一個構想。”陸白總有辦法圓他的話。
“好吧。”安夏兒表示說不過他,但他如今還沒動這個念頭,她同時也鬆了口氣,“那你說以後,以後你會讓小宸或小璽怎麼做?具體怎麼讓他們成為西萊的儲君?”
“再過幾年,我會安排他們其中一個去西萊。”陸白說道,“至於以後能不能從艾楚克手中奪取王位我不會插手,以及以後他的做法和想法我也不會乾涉,比方說如果他對當西萊的國王沒興趣,又回來了,那我也不會強求。我隻是給了他們一條路走,知道嗎?”
一條可以當上國王的路。
“如果他們願意去,將來又當上了國王呢?”安夏兒覺得不無這種可能。
“那是我們做父母的驕傲。”陸白微笑地看著安夏兒,“我們其中一個兒子能繼承陸家一個當上西萊國王,天下哪對父母有此殊榮,為什麼不為他們高興?”
“……”安夏兒眉頭掉下幾條黑線。
他們是可以高興自豪了,西萊王室的人要哭了啊。
而且她身為公主,若將來看著西萊變成了陸家的,這真的好麼?
陸白走到她麵前捧起她的臉,“好了,放心,我向你保證,西萊國的王室一定會姓埃裡艮德,不會姓陸,可以?”
安夏兒抬起眸子,“真的?”
陸白唇角勾了下,“我雖有那個構想,但你不答應,我又怎能一意強行?”
安夏兒靠進了陸白懷中,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雖然不知你具體是怎樣打算,但你答應了我,不會讓西萊將來改朝換代,那我就放心了。”
在這很久以後安夏兒才知道,其實很多事情其實根本就難以意料……
“那你也同意了到時讓我們其中一個兒子成為西萊的儲君?”陸白看著懷中的愛妻。
“他們若願意,就讓他們去吧。”安夏兒點頭,微笑著仰起臉看著陸白,“你說得也對,他們其中一個若真能當上西萊的國王,我們做父母確實該高興。”
望子成龍,是天下父母的心願。
隻要西萊王室不會改姓,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安夏兒相信,陸白絕不會將她的祖國奪走……如此想著,靠在他懷裡安夏兒都能帶起安心的微笑。
——
彼時,z國。
媒體播放著重大頭條,電視、網絡、報紙和雜誌大肆登著兩大報導。
z國媒體在電視上播報:“昨日消息,帝晟集團秘書長秦修遠在國際新聞上再次發出通知,上回陸白將迎娶南宮蔻微的消息有誤,糾正為陸白將與安夏兒擇日再舉辦婚禮,這是陸白與安夏兒三年後再度傳出的消息,打破了二人已經離婚的傳聞……”
s城商報報導:“陸少夫人安夏兒的身份已經得到確認,是西萊的公主,曼莉夏·埃裡艮德,至於她之前為什麼會流落到z國又為什麼曾被安家收養在安家,就是個不知而知的問題了。”
全國最大的商業新聞報上的大頭條:“關於秦秘書上回在《國際時事》上公布錯消息,據悉是有內情……”
網上各大營銷媒體也在瘋轉:
【少夫人今日回z國,事隔三年再度回到這個國家,是為跟陸白重新補辦婚禮麼?】
【網友在投票,陸白與安夏兒是先回帝都陸家還是先回s城淺水灣,記者已經在兩地蹲守。】
【陸少夫人三年沒出現在媒體上的原因,有人稱是與陸白離婚了,有人稱是西萊國發生了王室王權爭奪,安夏兒為穩定西萊國政勢才去了西萊三年……】
……
至於那個一度被大家認為可能要嫁給陸白的南宮蔻微,再也無人提起,就像是一個過氣的消息馬上被安夏兒回國的新聞給淹沒了。
此時安家。
安夫人手中的報紙直接掉在地下,眼睛瞪得直直,“安夏兒沒跟陸白離婚?她是公主……安夏兒是西萊國的公主?”
眼前一黑,感覺末日到來。
身體直直往後倒去。
下人衝上來扶住被嚇昏厥的她,“夫人!夫人!”
安雄聽到消息衝過來撿起地上的報紙,唰地敞開一看,眼睛屆地瞠大,手發抖,“她真是……真是……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向叔也看著報紙,三年時光他已經長多了許多皺眉,驚鄂地看著上麵的報導,“老爺,可報紙上確實是這麼寫的,電視我也看了,現在陸白和二小姐從西萊回國的消息,媒體到處都在傳,整個名流圈都轟動了……”
“安夏兒若是西萊的公主,那,那夏國候呢……”安雄突然想到了二十前自己公司的合作夥伴,那個夏國候,那個死狀慘烈最後自己偽造成了車禍身亡的夏國候。
“那個夏國候不是z國人是麼。”向叔問,“難道不是?”
“他不是。”安雄木納地搖頭,“我想起來了,當年他好像是說過他是西萊人,因為家庭原因來到z國經商……他是西萊的人,安夏兒是被他從西萊帶到z國來的?”
“那肯定是錯不了了。”向叔擦了擦額頭的汗,“二小姐肯定是西萊人了,媒體上說二小姐是西萊國公主,這消息看來八九不離十了,夏國候也許是……”
看著安雄懼畏而日愈蒼桑的臉龐,向叔突然不忍說下去。
“老向,也許什麼,說。”安雄緊握著手中的報紙,臉頰上的汗看著流下來,旁邊安夫人昏厥了都顧不上了,任由下人將安夫人扶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