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感謝陸先生。”對方說道,“是關於西蒙少爺與西比拉公主的婚姻,眾所周知,這是一場政治婚姻,這事關到珀切福斯家族與王室進一步鞏固友好前關係的前提。到時還請陸先生支持西蒙少爺與公主的婚事……”
陸白看了一眼艾爾,“這件事,由艾爾來提比較合適。”
“那真失禮。”那個旁係貴族說,“隻是見艾爾先生與陸生意在緒你們的友情,所以我想提醒一下這個問題……”
隆重的午宴,伴隨著珀切福斯貴族與陸白談論支持哪個政治派係的問題,直於兩個小時才結束。
午宴後,艾爾因為身體不適宣布離席,主人離開了,陸白與安夏兒自然也隨著從側門走廊離開了餐廳。
華麗的走廊中,鋪著殷紅的地毯,兩邊掛金色相框的油門,鍍金的壁燈,無一不彰顯著這個北歐貴族的複古與奢麗!
“咳咳……”艾爾拿著一方質地極高昂的巾娟掩著嘴,一邊咳嗽著問旁邊的陸白,“我不必我說,陸白你應該我想請你幫什麼忙吧。”
“相比這個?”陸白眼角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應該換一批醫生?”
“沒用的,我這是娘胎裡帶來的病。”艾爾說道,“如果能根治,早就治好了,畢竟珀切福斯家族可不缺錢,我父親與希望由我一直掌管家族。”
安夏兒趁機笑了笑說,“艾爾先生,如果這樣的話,剛才羅丹小姐他們的提議也並沒有錯,你是可以考慮趁早結婚生下孩子。嗯……”安夏兒看了一眼陸白,“像陸白一樣,從小開始培養我們的孩子,也許在我們退休時,就可以完全將公司或家族基業交給孩子們了。”
陸白一個會意的眼神,“不錯,還可以早點過回我們的二人世界。”
安夏兒咽了咽,她沒有要跟他打情罵俏的意思啊!
“嗬嗬,陸少夫人,羅丹和西蒙他們是表麵的說辭,這你也信麼?”艾爾說道,“如果我沒有結婚,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西蒙了,因為誰都知道我身體不太好。”
“聽說……”安夏兒試探了一下,“原本西比拉公主想嫁給艾爾先生你,隻是,現在怎麼西比拉公主怎麼又跟西蒙……”
“原來陸少夫人已經聽說這件事了。”艾爾很驚訝,接著又歎了一氣,“很慚愧,原來我這副身體我是不想拖累西比拉,我打算在我有生之看能為家族做多少事便做多少事,所以也沒有想過結婚。至於後麵西比拉的決定……”
他皺了皺眉。
陸白淡然,“不想說可以說。”
“不,對於陸白你們,我沒什麼不能說的。”艾爾道,“至於後麵西比拉的決定,我支持她,畢竟我不能娶人家,那也不能阻止人家另覓人選結婚吧?嗬嗬,不過我想不必要擔心什麼,也許如西蒙所說,對於我的拒絕,她已經失望透頂了吧,那最好,我也不欠她了。咳咳。”
安夏兒看著他,眉頭微微蹙了蹙,“聽說……兩個月前西比拉公主騎馬時摔傷了,之後性情大變了,所以決定跟西蒙訂婚了。這會不會,其實她隻是在生氣?”
“陸少夫人,不會有人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吧。”艾爾笑,“不過陸少夫人你來了瑞丹時間不長,想不到知道了這麼多麼?”
安夏兒不太好意思了,“我也是聽說,聽說……”
不一會,來到艾爾的住處。
艾爾對於陸白顯然很不見外,將他們夫婦招待來了自己的臥室的外廳。
在艾爾去換衣服時,安夏兒和陸白會大外廳的沙發中,陸白用一絲尋味的目光看著安夏兒,直到看得安夏兒不自在了,他才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旁邊窗前。
他負手而立,望著外麵的花園,那些從餐廳方向出來的珀切福斯家族的旁係。
那些旁係以約克和雷姆為首,呈兩派。
以約克為首的那些人擁護艾爾,目前正跟總管家斯蒂芬著急地問著什麼,也許是關於陸白會不會幫艾爾的事;另一以雷姆為首的人,則簇擁著西蒙而去
“關於艾爾跟那個西比拉的事,你從哪聽來的?”陸白問她。
安夏兒咽了咽,調整了一下坐姿,“……大使館。”
“他們會跟你說這些?”
“那個。”安夏兒有點心虛,“當時大使夫人辦了一個下午茶會接待我,邀請了一個女性朋友和女兒在場,我們女人之間的茶會嘛,主要就是聊天……”
“然後?”
“我就趁機打聽了一下瑞丹王室的事。”安夏兒眼神飄了飄,“所以就聽說了那個西比拉公主跟艾爾先生的事,一時很意外,沒有想到這個可能繼承王位的瑞丹公主,並且與即將也西蒙訂婚的公主,原來之前是喜歡艾爾先生。”
陸白回了個側麵看著她,“你確定,跟大使夫人他們打聽王室的事,不會產生不良影響?”
“不良影響?什麼?”安夏兒皺眉,“怕被人傳出‘陸少夫人’打聽王室八卦的醜聞?”
“……”
“你想多了吧?”安夏兒揮了揮手,“一開始也不是我有意提起,因為大使夫人他們好客接待我,所以就陪我聊天,我也就隨口那麼一問。”
“瑞丹這邊的官潦貴族和王室比你看到的複雜。”陸白說道,“據我所知,遠比當時西萊的情況更難辦,在這邊還是小心一點,你少跟一些陌生人接觸吧。”
安夏兒歎了一氣,“你怕我會惹上什麼麻煩?”
陸白想了一下,“點頭。”
“放心吧。”安夏兒整理了一下裙擺,很好地遮住雙腿,坐姿端莊,“我有分寸,我隻是想到既然我們都已經到了瑞丹,多少我們都得對這邊有所了解。”
此時秦修桀他們都留在了外麵,仆人也沒有靠得很近,很安靜。
陸白看著安夏兒,突然又笑說,“瑞丹跟西萊不一樣,無論公主或王子,都能繼承王位。關於這一點,你有沒有後悔跟我離開西萊?因為,以你當時在西萊的受歡迎程度,可能西萊的王室也會先擁護你坐上王位,直到下一任儲君繼承。”
又道,“畢竟,西萊王室有一些人,並不是很相信尤菲裡奧。”
“我?”安夏兒指了指自己,越發覺得陸白說的太誇張,“坐上王位?我從未想過這問題,雖然我父國王也提過如果我是男兒的話就好了,但我真的完全沒有想要王位。我想要的幸福,不是那樣的。”
“哦?”陸白走來,“你父王真提過這個問題。”
安夏兒想了想點頭,“對,當時西萊那場動亂還未解決時,你也還沒有來到西萊時。”
“不好意思,久等了。”艾爾從臥室的門帷裡麵出來,換上了一身睡衣,外麵披著一件外套,蒼白美麗的臉色,讓他的一舉一動極儘優雅的同時,又陰柔華美。
他在對麵坐下後,侍候他換衣的仆人半跪下,將一個毯子蓋在了他腿上。
比侍候個女人,還用心……
“……”安夏兒看得有點瞠目結舌,她是女人都沒這麼矯情過?
“你實在不舒服就休息吧。”陸白說,“你這具身體如果撐不住,就算你犧牲與西比拉公主的感情,想穩操珀切福斯大權也不會長久。”
“咳咳。”艾爾道,“我的病情之前一直穩定了下來,隻是後麵又惡化了,經我的主治醫生查出,有人在我的食物中下了不易查覺的毒藥。”
“……”
安夏兒更驚鄂了。
陸白皺眉,“你連這點事,都沒防住?”
“珀切福斯家族的下人,沒人敢違抗我,但是,也不保證會有幾個被收買的。”艾爾說,“我死了,若是我出事,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便是西蒙和羅丹。這一點,根本不用查。”
“那個,艾爾先生。”安夏兒感覺不可思議,“西蒙既然向你下毒?你為什麼沒有嚴辦他?你是家主,你查到證據應該可以這麼做吧?而且……為什麼與羅丹小姐有關?從剛才她的態度中,抱歉,我感覺她對你的尊敬比較多。”
安夏兒看了一眼陸白,抿了抿唇,“難道,她是站在西蒙那一邊的麼?”
艾爾隻是微笑著。
陸白聽著安夏兒耿真的說法,大手撫了撫她的腦袋,“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真實,從剛才那些貴族旁係的人話中,你應該聽得出來,艾爾的父親,還有一個妻子,就是現在的候爵夫人吧?”
“……”安夏兒點了下頭,心裡那股猜測慢慢浮了上來,她看著艾爾的眼睛,“我剛才是想過,艾爾先生,難道你和西蒙,羅丹,不是親生兄弟和兄妹?”
“不,是親生,我們是血親。”艾爾笑得平和,“不過,我的母親不是他們的母親。”
“啊?”安夏兒咽一口,“真不是?”
看著艾爾的眼睛,再想到西蒙和羅丹的眼睛。
他們的眼睛顏色並不一樣,按遺傳學,如果是同一對父母,兒女的瞳孔顏色基本一樣的。
“我母親身體也帶有頑疾,所以在生下我之後便離開了。”艾爾說:
“所以我這一身的病,是從娘胎帶來的,之後為了珀切福斯家族的未來,我父親娶了同樣是貴族的一個女子,就是西蒙和羅丹的母親,現在珀切福斯候爵夫人。我父親對我死去的母親有感情,所以很希望我的病能好,能繼承家族基業,甚至以後襲承他的爵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