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果然認識。”陸白不意外地道。
“不隻認識。”艾爾笑道，“羅丹對南宮焱烈一見鐘情，回到瑞丹後還跟我父親和她母親提起說非他不嫁，不過，嗬嗬，年輕女孩的幻想總是比較美。聽說南宮焱烈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當時以他在西萊王室有未婚妻的理由拒絕了羅丹。”
又道，“當然，在我們看來那隻是南宮焱烈隨便找一個比較委婉的理由，是為了給珀切福斯家族留一分麵子，因為當時西萊魯布旺夫國王的女兒早就不知下落了。”
“但事情總是這麼有戲劇性啊。”艾爾看著陸白，完全不掩飾他的惡劣調侃，“當時他隨口提的未婚妻想不到後麵真的出現了，隻不過她已經是陸少夫人了，而陸白你又與南宮焱烈成為了商業圈的對手，其實前幾年我以旁觀的角度看你跟南宮焱烈之間的戰鬥，真是無比精彩。”
“是麼。”陸白也微微笑了一下，“其實我看你跟瑞丹公主的事也挺精彩。”
艾爾的笑容馬上凝固了。
“以前她要繼承王位你要繼承家族，以此為理由沒有走到一起，現在……”陸白惡趣味地拖了一個音，“如果真正的西比拉公主出事了，我倒想知道，你後不後悔當初沒有跟她在一起。”
艾爾回過頭去，不說話了，過了一會道，“你是不是知道現在這個‘西比拉’是誰？她是什麼人。”
陸白笑，“估記是當年西蒙在那場歐洲賽馬會上看上的那個女人吧。”
“……”艾爾皺眉，“你說，是南宮焱烈的妹妹？南宮蔻微？”
“不然他為什麼會答應與這個公主聯姻。”陸白說道，“按西蒙這個性子，他若不想去聯姻的話，你父親他們去逼他也沒用。這麼說他對現在這個西比拉公主有意思。”
“陸白，我不想去猜測什麼。”艾爾臉色有點白，眼底染滿了悲傷，“你幫我分析一下吧，西比拉……她還在不在這個世上。”
“你可以自己去求證。”陸白說，“我可以幫你對付西蒙，但王室那邊，你不能逃避，既然原來的西比拉公主已經不在了，女王那邊你必須應該一下。”
艾爾沒說話，過了一會點了點頭，垂下眼睛，“我知道。”
“等這一次的事結束，當年的人情我就算還你了。”陸白聲明。
“當然。”
前麵，遭受了重刑和精神已經處於邊沿的人快要崩潰了，秦修桀抓著他手腕上的脈博，繼續推薦，“……這麼說，今天派你們去那個作家那等著我們少夫人，是西蒙的指示。”
“不，不是！”這個打手說。
“但你的脈博告訴我，是。”秦修桀道，“而你這個脈博波動，恰好也應證了剛才那個問題，西蒙不隻是想奪取珀切福斯家族大權，甚至想娶現在的西比拉公主以控製以後的王室，而且，之前他跟南宮焱烈那邊還一直有聯係。”
“不，不是……”這個打手不停地否認，最後大腦達到極限，頭一垂，昏了過去。
秦修桀收回手，戴上那隻手的手套，來到陸白麵前。
“陸總，有結果了，是西蒙派他們去那個叫珍尼弗那邊。”秦修桀道，“以及炸大使館的事，都是西蒙安排的，西蒙的目的是想除去少夫人而影響陸總你。”
“算盤打得不錯。”陸白冷聲說。
“陸少夫人飛機受飛鳥襲擊，也是西蒙指使？”艾爾又恢複了微笑。
“這個，可能不是他。”秦修桀道，“至少從這兩個打手的了解裡，應該不是西蒙，這兩個人的大腦在我的拷問下已經達到了極限，昏過去了，如果要確定這個問題，現在可以想方設法把他們叫醒，繼續問……”
“用不著再問了。”陸白站了起來，“如果不是西蒙的話，應該是羅丹吧。”
艾爾看著他，“陸白，你確定？”
他繼母兩個孩子都摻與了這件事，到時被女王降罪下來，估記得生死不能……
陸白輕笑了一下，“今天從珀切福斯家族出門去皇宮之前，我故意放出安夏兒會去找那個女作家的消息，就是引蛇出洞，看看誰會先問安夏兒的情況。”
“但西蒙派人去了。”艾爾說道。
“不。”陸白說，“第一個向我問安夏兒怎麼沒出門的人，是羅丹。”
“……”艾爾嘴角緊抿。
“雖然派人過去的是西蒙，但這間接就說明，羅丹和西蒙現在聯手了。”陸白看著艾爾複雜的臉色，知道他在擔憂什麼，“艾爾，這陣子的事與羅丹脫不了關係，指使克魯莫用飛鳥襲擊飛機的人不是西蒙，好一定是羅丹。”
艾爾沉默了一會，手蓋著眼睛苦笑起來，“是麼，那我幾乎想象得到我父親知道真相後的痛苦，以及我繼母的咆哮了。”
離開地下室後，陸白和艾爾來到了珍尼弗所在的一個談話室。
對於珀切福家族城堡這個龐大的住宅來說，這還算不上一個房間，也算不上一個會議室，隻能算是暫時接待客人的客室，隻有兩張條沙發，一張桌子，牆上掛著幾幅精美的抽象畫，簡潔，又不失名門的派頭。
珍尼弗小姐正擔心地坐在這還沒有從白天工作室發生的事中恢複過來，她麵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水，甚至還給了她一袋冰塊敷紅腫的眼睛用。
受安夏兒交待，阿瑞斯讓珀切福斯家族的下人們善待這個女作家。
斯蒂芬管家打開了門，“艾爾先生，陸先生，請。”
珍尼弗馬上站了起來。
她鏡杠下的眼睛還腫著，但視力已經恢複了，當看到麵前兩個高貴超然的男人時，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們一個是名動世界的帝晟集團總裁陸白，一個是珀切福斯貴族的現任當家，這兩個都是隻能從電視上看到的人，非富即貴。
“你是……那個叫珍尼弗的作家？”艾爾看著這個戴著黑眼鏡框的紅發女子，微笑著問她，“z國大使夫人的朋友？”
陸白沒有興趣跟一個陌生女人說話。
掃了一眼她紅腫的眼睛，斷定是催淚彈所致，應該和剛才地牢中那兩個人一起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