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事我晚點跟你說。”陸白緊抿著唇,想到安夏兒的臉上傷便知她可能吃過什麼苦,“我現在最恨的,就是那個敢傷你臉的人,是誰?”
比起陸白的憤怒,安夏兒倒是平靜,她抱著他的背影問,“這個你不用太生氣,現在美容醫療行業這麼發達,我想去疤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吧。萬一,到時真留下了什麼傷痕……陸白,快說,你會不會嫌棄我了?”
回來的路上,她就想著問下陸白這個問題。
看看陸白會不會隻想要她的美貌?
也許,這是一個可以試探一下她老公的機會?
陸白深呼吸了一下,轉過身,俯下脖頸將她的嬌軀抱進了懷中,他深深的歎息和呼吸在安夏兒的耳邊,“世上好看的女人無數,我也隻娶了你一個。”
安夏兒眨眨眼睛,眼睛裡發光的東西亮了起來,“那你是說——”
“你就是容顏儘毀。”陸白閉著眼睛,“那也不是我會嫌棄你的理由。”
安夏兒臉擱在他肩膀上,眼睛裡淚光美麗地泛了起來,尤如此時頭頂的燦爛星空。
她伸出手抱著陸白,心裡被溫暖充實著,“是麼,那我就沒什麼好怕了,當時南宮蔻微劃傷我的臉時說想讓你嫌棄我時,我雖然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但還是有點害怕的,害怕以後你身邊佳人如雲,而我卻失去了花貌月容……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哪怕以後治愈不了,你也曾答應過不會嫌棄我。”
陸白褐眸猛地放大……
南宮蔻微!
安夏兒正在感動之中,完全不自覺地說出了那個劃傷她臉的女人,回過神她愣了一下,又笑道,“不過……陸白你也不必太生氣,那個女人隻是不甘心我去西萊後又回到了你身邊。她那麼恨我,隻是劃傷我的臉已經算輕了,這也所幸當時羅丹想從我口中得知南宮焱烈的喜好,而阻止了她下殺手。”
“她還想殺你。”陸白咬著牙,聲音平生以來發抖。
緊抱著安夏兒。
眸中放射出懾人的寒意!
“不過我現在回來了,大概是她沒想到的吧。”安夏兒笑說,“當時我說她是南宮蔻微時,她也承認了,我可以作證她和羅丹是合夥的,以及聯合西蒙一起劫走我。明天我們去皇宮,可以告訴女王,以及告訴女王,她並不是西比拉公主,隻是一個冒牌貨。”
陸白將她耳邊的發絲撥到她肩後,吻了吻她的臉頰,“不是誰都像你這麼美好……”
“啊?”
他這話從何誇起?
“有人將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將尊嚴看得比親生女兒的去向都重要。”陸白摟著她,抬起寒冷褐眸,“今天就是因為她不在皇宮之中,弗隆多才能全權說話,讓警方徹查柯羅韓特遇刺一事以及羅丹和西蒙兄妹!這個女王,如今已經是個腐朽的女人。”
“她該不會……”安夏兒看著陸白,“知道這個西比拉公主是假的,還不肯查吧?”
陸白給了她一個微笑,“有些事,不是她不想麵對就可以不麵對,因為現在這個冒牌公主傷害我的妻子,我不管會不會將這個女王的尊嚴踐踏到地麵,我也會揭露這個假公主的麵目。”
安夏兒握著他的手掌,貼著自己另一這沒受傷的臉上,“嗯,既然羅丹和西蒙兄妹已經被警方拿下了,那女王就是不想查案,也由不得她了。聽你這麼說,瑞丹皇宮中,那位弗隆多先生還是一位為瑞丹王室著想的好官員。”
陸白看著安夏兒受傷的臉,咬牙道,“放心,她敢傷你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當晚,安夏兒回到禮賓保後,艾爾知道安夏兒臉上受傷上,馬上讓醫生過來查看她臉上的傷勢的情況了。
醫生幫安夏兒上藥時,陸白走到外廳中接電話,“說吧,南宮焱烈抓到了麼。”
打電話過來的是安德森警探,他們和警方一走聯手後,他們便達成了協議。
陸白會提供信息給警方。
但警方必須隨時將進展報告他。
“陸先生,羅丹和西蒙我們已經帶回了總部,今晚會連夜審問。”電話安德森警探道,“但候賽男爵的莊園那邊出現了意外……”
“什麼意外?”陸白眸子瞬冷了下去。
“今晚包圍在那座莊園的警方收到總部的指示後,攻進莊園,發現候賽男爵已經死了,裡麵的下人說南宮焱烈……”
“陸白!”艾爾又帶著兩個醫生走進來,“請問陸少夫人的傷勢怎樣了?這兩個是專業的美容醫療醫生,請他們看看陸少夫人臉上的傷勢,陸少夫人那麼美麗動人,如果那張臉出了問題,那可太令人婉惜了!”
前麵陸白皺著眉。
艾爾停下腳步,對身後兩名醫生抬了下巴指向裡麵的方向,兩個醫生馬上進去替安夏兒看傷勢了。
陸白放下電話,“如果安夏兒的臉毀了,我會考慮將傷她臉的人抽筋剝皮。”
“……”艾爾一愣,笑起來,“嗬嗬,彆這麼可怕。”
陸白冷冷地向他掃視過來。
艾爾擺了擺手,“喂,你也說了現在這個西比拉是假的,那她對陸少夫人與我沒什麼關係。”
“那我跟那個女人以及羅丹西蒙兄妹的事,你也不插手?”陸白唇邊譏誚地揚了一下,“他們與你們可是兄弟兄妹。”
“咳咳……”艾爾有些心虛地咳了兩聲,“我說我不管,似乎會顯得我沒有一點做兄長的樣子,這個問題就彆問我了。”
他與西蒙為敵,他不會明著出手乾涉就好了。
“那你要管?”陸白道。
“表麵的功夫總要做做,比如給他們向女王求求情之類。”艾爾說道,“不然在我父親麵前說不過去嘛。”
陸白盯著他。
艾爾又擺了擺手,“不過,如今警方都抓到西蒙與羅丹的證據了,縱使女王想保他們,我看也難了,畢竟其他幕潦內閣和官員也會反對陛下再庇護西蒙。”
陸白犀利的視線從艾爾臉上收了回去,看著今晚外麵這座安靜的珀切福斯城堡,“還沒問你,你父親和你繼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