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拉公主回到皇宮後,由皇宮總醫師查克親自帶著護士為她做過全身體檢。
最後查克來到女王麵前施禮道,“陛下放心,西比拉公主隻是因為長時間的憂心導致茶飯不進,體子虛弱而以,調養一陣子自熱會恢複。”
“是麼,感謝上帝。”女王垂下了眼睛,“感謝上帝沒有讓我失去西比拉。”
“陛下,您也要注意身體。”查克醫生看著女王這幾天已經完全變白了的頭發。
“不,在處置這些人之前,我絕不會倒下。”女王老態龍鐘的臉上,掛著的是堅定與狠辣,她對這幾個月以來將她皇宮攪個天翻地覆的人已經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將他們送上古老的絞腸刑器和斷頭台上,特彆是冒充西比拉折磨她的那個女人。
查克醫生鞠躬出去後,候在旁邊的弗隆多說道,“陛下,費德羅去皇宮禁閉室那邊看過,羅丹還在那,不過皇宮的諜報部對那個假公主進行審問後,得到的消息並沒有太多,隻知道她是南宮蔻微,原意大利家族的三小姐,對,就是現在國際通緝犯南宮焱烈的妹妹。關於南宮焱烈的下落,以及她和羅丹如何調換公主的詳細計劃,她還並沒有說。”
“不說!”女王睜開帶著皺紋的眼皮,“那就用刑!我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是。”
“還有,她為什麼會有與西比拉一樣的臉?”女王又問,同時看了一眼旁邊的西比拉公主。
房內的正中央,放置著一張華美的公主大床,洛可可王室風格。
剛剛救回來的西比拉公主靠躺在床上,正在輸液。
但這間房內除了女王所座的座位,並沒有其他的座位,寓示外麵進來的不論是貴族或高官,在尊貴的公主房內都隻能站著。
“陛下,這個醫生過去看過。”弗隆多說道,“那個女人戴了一副人皮麵具,並且她的臉還有輕微易容手術的跡象。查看過媒體和報紙,那個女人正是原意大利南宮家族的三小姐南宮蔻微。”
“是羅丹幫她做的麼?”女王非常憤怒,一想到這個女王曾經羞辱過自己還想奪取自己手上的王位,她就滿腔怒火。
“應該是。”弗隆多說道,“醫生檢查出她服用過大量止痛藥,那個女人偽裝成西比拉公主時說是從馬上摔下來摔傷了腦袋,才時常伴有的頭疼症,那個說發也是假的,醫生說她的頭疼症已經患有幾年了。”
“放肆!”女王更加火冒三丈,“竟敢信口雌黃!”
“她在皇宮服用的止痛藥都是羅丹所提供,所以羅丹絕對是策劃調換真假公主的主謀,還有西蒙。”弗隆多又說道,“訂婚之前,西蒙曾多次進宮或去國王島與‘公主’見麵給她送藥,並且一開始訂婚也是他提出。今天下午回來皇宮後,我讓人去國王島公主的府邸查看過,公主這段時間不讓下人進去的臥室內藏有另外一張替換的人皮麵具,那也是她不讓人檢查她的府邸的原因,
所以作為經常去國王島與她見麵的西蒙,不可能查覺不到她的異樣,除非西蒙一早就知道她並非真正的西比拉公主。”
“西蒙!”一想到西蒙想要利用自己免除罪名,女王唇氣恨地發抖,“我會馬上下文書判他死刑,直接槍決他給z國一個交代!”
“是,陛下。”弗隆多說道,“z國那邊也在催大使館的那一個案子。”
“陸白和艾爾有沒有來皇宮?”
“沒有。”弗隆多說道,“按在葬禮上陸白的話說,他做這一切並非是為了幫陛下,他要對付是皇宮裡的那個假公主,至於剛好和艾爾救回公主,應該是順帶……”
“他們還想要怎樣?”女王再度怒吼起來,但身體不好的她聲音中途又馬上虛了下去,“艾爾……作為瑞丹的貴族還事事聽從陸白麼,陸白他難不成因為我在茶會上讓他離開皇宮的話,他還需要我親自過去道歉並再次邀請他再來皇宮?”
“陛下,您彆氣了……”她身邊的?侍從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身體要緊。”
女王一甩手,直接將兩個侍從甩開了,兩個?侍?隻好站在兩邊先不說話。
弗隆多也沒說話,女王歎了口氣垂下眼睛,“算了弗隆多,他們不來就算了,明天,你通知記者來皇宮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告訴全國真正的公主已經找回來了,我退位之後馬上由西比拉繼位……”
“母親。”旁邊西比拉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舒服就先躺著。”女王說道。
“但,我不是很想繼位,我想跟艾爾在一起……”
“胡說!你不繼承王位誰來繼承?”女王愈發嚴厲。
“還有第三順位繼承人和第三順位繼承人。”西比拉說道,“他們也是王室……”
“不?!”女王聲音都差點撕裂了,“有第一公主在,哪輪得到他們。”
弗隆多在旁邊說,“陛下,我不太建議現在開新聞發布會,畢竟聽說那個南宮焱烈還在斯特哥爾摩,為了公主的安全起見,還是先保護好公主……”
“你也住嘴!”女王橫了他一眼,“弗隆多,你彆忘了你現在隻是一個禮祀官,你已經不是原來的內閣幕僚也不是我的秘書了。我還讓你站在這,是我大度不與你計較,不是代表你就可以忤逆我了!”
雖然上回弗隆多趁她回國王島讓他調查羅丹的事,按現在的情況看,做得是對的。
但是,她女王的威嚴必須有!
沒有人可以忤逆女王!
必須讓這些人知道!
弗隆多低下頭,“是,感謝陛下不計前嫌,剛才那隻是我個人的意見,最終還是由您決定。那麼,明天召不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陛下再跟公主商量吧,我先退下了。”
弗隆多退出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西比拉公主靠要在床頭上,蹙著眉著看著女王,溫柔地說,“母親,你何必對弗隆多先生這麼疾顏厲色,弗隆多先生協助母親掌政多年,很多情況其實他比我們還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