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衛兵已經進去確認那兩個‘假衛兵’的身份了,費德羅看到眼前這一幕,打電話給弗隆多,“弗隆多先生,這個假冒公主的人沒有被人救走,受了傷,但來救她的人見逃不了已經開槍自儘了!”
“看一下救她的是什麼人,以及現場還有發現什麼,我現在馬上過來!”電話裡弗隆多聽到有人救走了羅丹,已經帶著人趕急著過來了。
女王晚上剛剛入寢便被叫了起來。
聽到羅丹被人救走了的消息,她直接火冒三丈地將手邊的一硬殼書扔在了皇宮總管費德羅頭上,“費德羅,我讓你接管皇宮的守衛是相信你!現在你告訴我羅丹被人救走了?我看你是不想乾了,想跟弗隆多一樣革職查辦是不是!”
皇宮機構的要員都站在這,麵對發生這麼大的事以及女王的怒氣,幾乎沒有人敢出聲。
因為羅丹被救走了,大家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的女王無法給陸白交待了……
對於頭頂上那本硬殼上砸下來,費德羅沒有躲,“陛下,是我失職……”
女王砸過來的是那本厚厚的瑞丹皇宮法。
幾百條大大小小的宮規都在上麵。
“陛下息怒。”弗隆多說道,“費德羅總管已經恪儘職守了,隻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方是早有預謀吧。”
“弗隆多,你還敢說話!”女王坐在王座上麵,整個身體氣顫魏起來。
弗隆多頷首,“陛下,我是不該出現,以我現在的身份沒有立場在您麵前說話。不過現在皇宮出了事,我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吧,現在是大晚上,王室們都不在,深夜召他們入宮,恐怕會引起恐慌,畢竟公主剛剛找回來,這件事還是不要鬨大了。”
“就算不鬨大又怎麼去跟那個陸白交待?”女王問道,“今天在柯羅的葬禮上,你們可都在現場聽著,那個男人現在恐怕不會給我什麼麵子了,羅丹現在被人救走,你們要我怎麼拉下老臉跟他說這件事?我堂堂一個女王,難道再紆尊去跟他道歉?”
“放心,陛下。”弗隆多說道,“剛才我已經打電話到珀切福斯家族了,將羅丹被人救走的消息通知了陸白和艾爾先生。”
“那陸白怎麼說?”女王迫不及待問。
弗隆多低下頭,“這個……陛下還是先彆問了。”
女王身體頓時失力地癱靠了下去,臉色更加慘白。
連弗隆多都這麼說。
那想必,陸白那邊……
“我跟陸白那邊說明了情況,這次營救對方是有預謀的。”弗隆多說道,“恐怕這就是那個南宮焱烈還留在斯特戈爾摩的目的,他是想救羅丹和冒充公主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呢?”一想到南宮蔻微,女王就整張老臉都抖動了起來。
“那個女人沒有被救走,可能是我們皇宮這邊及時發現了,那兩個準備救他的人自儘了。”弗隆多說道,“那個女人也受了傷,弗德羅帶人趕過去的時候,她還在叫喚著什麼,明天會讓人嚴加審問她……”
“好好審!”女王整個身體都氣得抖起來,咬著牙,“必要時候,用重刑也行!”
“放心,陛下,一定能審出來些信息。”弗隆多說道,“聽說陸白那邊有個心理拷問專家,我電話裡麵已經跟陸白說了,希望明天陸白能帶著那個拷問專家一起來皇宮,審問一下那個假冒公主的女人。”
在將這件事凜告女王之前,弗隆多便已經想好了怎麼處理。
周圍的人更是對弗隆多感到敬佩,麵對暴躁的女王,估記也隻有弗隆多先生能應對了!
女王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想不到一個晚上,竟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明天的新聞發布會,算了,彆辦了吧。”
“這個……”弗隆多看著女王疲備的臉,“陛下,消息已經發布出去了,明天上午斯特戈爾摩的幾家權威媒體記者就會來皇宮。”
女王又緩緩睜開眼睛,緊握著手。
“辦也行,明天新聞會上就不必提羅丹被人救走的事。”弗隆多說道,“這件事我們跟陸白那邊對接處理。”
女王又看向費德羅,“弗德羅總管,你呢?讓人潛進了皇宮救走了罪犯羅丹,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陛下!”費德羅馬上單膝跪了下去,“我跟警方那邊聯係吧,警方明天肯定也會來查羅丹被人救走的事。”
“還嫌麻煩不多麼?警方一出手還能簡單了事?”女王氣喘著怒吼起來,“這件事彆讓警方了!”
“可是……”
“就說這是我的話!”女王站了起來,由侍女扶著直接離開了。
大殿裡麵的要員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六神無主。
當夜皇宮氣氛更加凝重。
守護幾倍地增加,特彆是女王和西比拉公主所在的皇室寓所,以防會有刺客,更是裡三圈外三圈的森嚴衛兵把守。
弗隆多離開大殿後,便被人傳到了皇宮寓所。
弗隆多知道女王這一晚是鐵定睡不著了,來到女王身後,鞠下身,“陛下……”
華燦的宮燈下,女王滿頭雪白,她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她與比利親王的結婚油畫照。
油畫上麵的她風韻美麗,而現在的她,滿臉爬起了皺紋。
她眼睛是紅的,眼角那三層如魚尾一樣散開的紋夾著些淚水,“弗隆多,我革除了你的職位,你恨我麼?”
“陛下言重了,您有權利那麼做。”身後弗隆多中肯地回答著,不參雜任何私情緒。
“我前陣子太傷心了,感覺所有的人都在背叛我,也許就隻有一位陪伴輔佐我多年的秘書還忠於我了。”女王說話帶著一絲顫音,“但從國王島回來卻發現,連你也背著我做一些違背我意願的事……”
“抱歉。”
“不過,西比拉說得對。”女王蒼老地微笑著,眼泛淚光,“就算我再怎麼生氣,革除你的職位,如今皇宮也不能少了你,少不了你這‘第二國王’。”
“陛下,隻要皇宮還需要我一天,我必然會為皇宮鞠躬儘粹!”弗隆多頷首道,“現在皇宮的形勢確實不容樂觀,陛下若生氣,那等皇宮平靜下後,我可以再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