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直接坐陸白的車過來送陸白他們,而此時伊布和珀切福斯家族的保鏢正開車來機場接他返回,他以個人身份親自來到機場送好友。
艾爾抬起頭,透過旁邊的玻璃大窗,陸白他們的飛機已經升想了天空。
“過來吧。”他嘴邊帶起一抹暖陽的微笑。
在返回的車上,伊布問艾爾,“艾爾先生,現在珀切福斯家族內部的危機已經解除了,聽說現在候爵與夫人正在接西蒙少爺的遺體回去辦後辦,這些事斯蒂芬管家應該忙得過來吧?”
“對,你可以回‘ocha’公司了。”艾爾道。
“那太好了,我可以將全部心思放在艾爾先生交給我的公司上了。”伊布高興地說道,“艾爾先生你放心,現在的結婚率非常高,名門聯姻、明星洗白、閃婚的太多了,‘ocha’作為一家北歐貴族創立的婚慶公司一定會漸漸打響全球知名度,上回在陸先生和陸少夫人的婚禮上的免費讚助氣球,已經為‘ocha’公司打過一次廣告了,反響非常好,等下回艾爾你結婚時也可以……”
艾爾沒有回答伊布的話,也不知有沒有聽,隻是微笑望著車窗外麵淡金色的陽光。
“艾爾先生?”見艾爾沒說話,伊布隻好將自己興奮的話題停下來了,回了回頭對他,“現在我們是回珀切福斯家,還是去公司看看?”
“不,去皇宮。”艾爾說。
此時上午十點,皇宮花園中。
西比拉公主正坐在花園中用上午餐,潔白的石桌,石座,連餐具茶具都是點綴著紅薔薇的潔白骨瓷,典雅又高貴。
侍女站在她周圍,距離遠點還有衛兵站崗,西比拉在這個難道清閒的上午用著上午茶,一邊看著報紙。
“公主,艾爾先生來了。”一個侍女高興地領著艾爾走過來來。
西比拉公主回過頭,看到了像披著陽光與流暉的貴族艾爾,他一身考究的卡其色西裝,流順的金發,咖啡色的眸,帶笑的嘴角,翩翩風度高挑優雅,無一不似從畫中走出。
“艾爾先生。”侍女們識趣地禮了一下,退了下去。
西比拉也將報紙放了下來,臉上是看到心愛男人的喜悅,“艾爾,你來了?”
“公主在用上午茶?沒打攪你吧?”艾爾紳士地在她麵前禮了一下,微笑著伸出手。
“哪裡,你過來剛好可以陪我一起用上午茶,兩個人的上午茶氣氛剛好。”西比拉將手放在他手中,接受艾爾在手上的輕淺一吻。
她長長的裙子由腰中束著,就著坐下的姿勢,裙擺大大地散開著,歐洲公主風十足!
而最璀璨還是她白金色的卷發,柔軟得像絲,美好得像卷雲,上麵彆著珍珠鑽石發飾。
她又問道,“聽說你去機場送陸先生和陸少夫人,他們都回去了?”
“對,我從機場過來。”艾爾吻了下她的手。
“艾爾,謝謝你代我去送他們,其實我也想去送他們。”西比拉站了起來,“不過弗隆多先生說,我現在是主持大局的公主,不能隨意離開皇宮,等下還有一個會議呢,關於母親的葬禮和後麵我繼位的事宜。剛好你過來了,你也一起去開會吧,和沙朗先生他們一起幫我參謀一下。”
“那很榮幸。”艾爾點頭。
“對了,聽說昨日西蒙槍決了,候爵一定很傷心。”西比拉說,“代我問候爵,請他節哀,到時西蒙的葬禮我一定派人過去。”
“好的,我會告訴父親。”
“但母親的葬禮會辦得比較大,需要珀切福斯家族的幫助,到時還要勞煩艾爾你幫我。”西比拉公主拉起艾爾的手,溫柔地看著艾爾的眼睛,“但不隻是母親的葬禮,我繼位,往後,餘生……艾爾,也要請你多照顧了,我要坐穩這個女王之位,不能沒有你。”
“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公主。”艾爾抬起她的手,再次親切地親吻了一下。
西比拉笑了,“私下不必叫我公主,艾爾,這樣會讓我覺得我若繼位後你就會疏遠我了。”
“你在開玩笑,隻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在你身邊。”艾爾說。
西比拉公主怔了怔,以往艾爾對她雖然關心,但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會太越過君臣之禮。
這種類似表白的話,竟讓她耳根有點燙。
“怎麼了?”艾爾依然用溫暖的眼神看著她。
西比拉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我用過上午茶了,離等下開會還有點時間,艾爾,你來陪我跳下舞吧,許久沒參加過舞會了,怕忘了!”
“當然可以,來。”
天氣和熙美好,陽光下的皇宮花園,艾爾托起她的手,輕環她的腰間,帶著她平穩地移動著舞步,目光相對之處,是他們對彼此最甜密的信任。
愛情永遠是最美麗的珍寶,有金子的金貴,有珍珠的美好,更有沙礫般的現實,包含了太多!
艾爾由始至終都沒有問西比拉,她繼位會是不是會改變王位的繼位法為他們在一起而努力,因為艾爾相信她,既然她說了她一定會去做,他們都會為之努力,他們與娜芙古斯女王的結局將會不一樣!
…
空中,剛離開瑞丹機場的私人飛機上。
安夏兒和陸白坐在舷廳中,她托著半邊臉頰望著窗外的白雲飄過,天空藍得澄淨。
陸白這會也有空,安夏兒享受著這一刻兩人間安靜清閒的氣氛,“我相信,西比拉公主一定會改變他們皇宮的規則,到時她會與艾爾先生結婚的,而艾爾先生也不用放棄珀切福斯家族的掌管權。”
陸白品著一杯調製的新刑雞毛酒,薄唇微微揚起,“那用得著你擔心麼,如果他們真的相互喜歡,既然明著不能在一起,暗地也可以私守。”
“那不一樣!”安夏兒馬上反駁,“對一個女人而言,地下情什麼的太令人難以接受了,喜歡卻不能做光明正大的夫妻那會很痛苦。”
“那要結婚的話,他們暫時也不行。”陸白聲音像陳年的酒一樣淳厚,“要改變維持了近幾百年的王室規則,不是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