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少爺。”兩個傭人馬上垂頷。
“綿少爺？”聶相思眨眨眼，“你下課了？”
“是的！”慕綿眨著大眼睛仰看著她，“我現在有空了，你陪我玩好不女孩子？”
“當然好了。”聶相思俯下身微笑對他說，“但我現在要看看慕家，免得以後來找綿少爺，不知道路哦！”
兩個傭人也說，“綿少爺，王管家讓我們帶聶小姐認認地方呢。”
慕綿一抓聶相思的手，“那好，我帶聶姐姐到處去看看！你們不用來了！”
說著拉著聶相思就向前飛奔了。
後麵兩傭人哪敢不跟過去，忙加快腳步，“誒？綿少爺，綿少爺！”
慕斯城的車回來時，他坐在車內便看到了聶相思和慕綿。
“那女人，跟著他們去做什麼？”慕斯城奇怪，昨天那個女人不是麵對他還戰戰兢兢頭都不敢抬起來麼，現在就敢在慕家走來走去了？
司機也看了一眼，便說道，“這個點綿少爺就該是下家教課了，帶著聶小姐到處在走走吧。”
來到住處後，王管家已經按時站在慕斯城住處外麵接待了，車剛停下，他便上來打開車門，“歡迎少爺回家。”
慕斯城跨著長腿下來後，看著聶相思和慕綿跑去的方向，“他們去做什麼？”
王管家馬上說，“少爺，我讓人帶聶小姐在慕家熟悉一下地方，綿少爺剛下家教課，大概是碰上了聶小姐，便跟著一起去看看了。”
“既然慕綿跟她玩得開心，那以後她要過來看慕綿就讓她過來吧。”慕斯城說。
王管家一愣，這是同意了聶相思隨時到他和慕綿的住處？
“……是。”
王管家隻好先應下來。
雖然慕夫人知道，肯定會不高興。
“上午。”慕斯城想起昨晚慕老夫人的話，問向王管家，“奶奶和我媽，找她了？”
“是，少爺。”王管家說，“老夫人讓聶小姐過去幫她做了一個檢查，雖然聶小姐是看護，但好歹擁有醫護知識的人，讓她幫老夫人體檢一下還是可以吧？”
慕斯城一聲哼笑，“當然可以，隻是，我媽也在那？”
“對。”
“那除了讓聶相思幫奶奶檢查以外，她們還說了什麼？”慕斯城仿佛篤定，他奶奶和媽找聶相思肯定會說彆的話。
“這個……”王管家低了一下頭，“隻是問了聶小姐與綿少爺如何認識的事。”
“隻是這樣？”
“……”
“想也不是吧。”慕斯城說道，“比如，她們有在說，聶相思曾經用過慕家的錢的事？”
王管家緊抿著嘴。
這是縱使慕斯城在這給他一拳，他也不敢回答的話題。
慕斯城看向他，“說，聶相思什麼時候用過慕家的錢？是我奶奶給她的，還是我媽？”
“少爺，你彆為難我了，你知道我不能說。”王管說道，“不然，恐怕我就無法在慕家呆下去了。”
“這麼需要瞞住我的事麼。”慕斯城嘴角揚起，這激起了他的挑戰欲，“可我偏偏就要知道！”
慕斯城大步走了過去，一陣冷風將王管家的頭發吹動，王管家突然明白，這件事，其實老夫人和夫人是瞞不住的！
但慕夫人有交待不能讓慕斯城知道這件事，慕家的兩個女人不鬆口，王管家是不敢告訴慕斯城的！
晚上沐浴過後，慕家的財務總管來到了慕斯城的住處。
慕斯城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中抽著煙，聽著財務總管的話，他要知道慕家的賬務支出，找慕家的賬房先生自然是最快的途徑。
聽著財務總管彙報完他這兩天的查賬，慕斯城皺起眉頭，“你是說，慕家這十年來隻有一筆賬去路不明，是我媽用的。”
“對，準備地說從記錄上看是從太子你出生之後，第一筆去向不明的賬。”財務總管是這幾年從外麵請來的，與外界對慕斯城的稱呼一樣。
“哪一年？”
“嗯，賬上記明是……”財務總管說了一個年份和月份。
慕斯城在想了一下，那一年，他應該還在上大學。
在s城白金商業大學上年的時候，按照那個月份……不知是否想到了某一件事，慕斯城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那對他來說自然是一個複雜又難忘的過去。
因為那一件事情的發生，他弄錯了他生命中兩個重要的女人。
“我媽親自找你要的錢？”慕斯城又問。
“賬上記明是夫人親自申請的。”財務總管說，“而且用途沒有標明，但老夫人已經簽了字，所以當時的財務沒有再問也沒有向老爺再請釋這件事。”
“這是當然的，十年前，慕家是我奶奶一手掌控。”慕斯城並不奇怪地道，“隻要我奶奶點頭的事，沒有誰會再過問，就算是我爸反對也沒用。”
但這很奇怪，如果他媽是用在私事上麵，那她不可能沒有這一點錢，為什麼要跟慕家的賬房申請？
如果是用在慕家需要的地方，為什麼又不說明用處？
“當時支出的資金是多少？”慕斯城又問。
“一千六百多萬。”
“……”慕斯城回過頭，“什麼？”
“共一千六百七十萬。”財務又說準確說出字數。
慕斯城一時沒有說話。
他知道，如果慕家真給過錢給聶相思，可能就是這一筆錢了。
他倒不是驚於慕家會給聶相思這筆字數，一千多萬對他來講，是小數目，隨便去拍賣會上拍件東西回來，經常也是這個數的流水賬。
而是他奇怪於如果慕家真給過聶相思這些錢，那聶相思就去拿去隨便做點小生意，估記日子也能過得不錯的，為什麼現在那女人會一無所有，名下連套低價房都沒？並且她的銀行卡也沒什麼存款，在醫院的工資都花在一座養老院了……
而聶相思那女子內向又膽怯的性子，也不像是會大手大腳花錢的人，除非拿去做生意一下子就虧空了！
這麼一想，慕斯城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他不相信聶相思是個揮霍無量的女人，但他絕對相信她的蠢！
——因為她大可以拒絕過去給她奶奶做體檢，但那女人就是因為蠢，所以不知道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