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牽扯到他們兒子,他們也不會怎麼討厭她。
當然,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提也沒有什麼意義。
“是麼,還真是要謝你的信任?”慕斯城也笑。
安夏兒轉移了一下話題,“陸家那邊,我們送爺爺離開後,什麼情況?”
“還能怎樣,見陸老倒下了,毒是出自那壇酒,陸國原陸章原兩家立即將矛頭指向了陸星溱。”慕斯城說,“對他們來講,拿著百分之十股份的陸星溱一直都是他們的眼中釘,有這個機會,肯定會趁機把害陸老的罪名都扣在她頭上。”
“哼。”安夏兒諷刺笑道,“以為爺爺倒下,再把臟水潑到溱姑媽頭上,他們就能得償所願了麼。”
“最起碼,他們少了一個對手,而你和陸白,也少了一個支持者。”慕斯城道,“陸老一倒下,那對他們而言,就一切都還沒結束。”
“所以……”安夏兒咬了咬牙,“他們還會有下一步行動麼?”
“肯定有,而且我想會很快。”慕斯城也是見慣豪門爾彌我詐的人,對事情的發展方向,多少猜得對幾分,“隻要陸老沒醒,那陸老說過的話就一切都不作數了,比如,要將陸章原一家趕出陸家的決定。還有,陸老對於陸國原一家的懲治,也還沒有說出來。所以在陸老醒過來之前,他們會不擇手段,挽回勢頭。”
見安夏兒不說話,慕斯城又道,“不過,如果陸白及時回來,就能阻止他們後麵做的事。豪門的家規,一般當家作主的人出事,便由繼承人說了算。”當然,是得有威望的繼承人。
安夏兒垂下眼睛,心裡直祈禱:陸白,快點回來!
“不過以我對陸白的了解,你應該不用擔心。”身後慕斯城說,“他不會將這一切的重擔,全部讓你扛了。”
安夏兒嘴角動了動,扯出一絲欣慰,“你還算是了解他。”
“我和他曾經是對手。”
“現在不是了?”
“總之不是敵人。”慕斯城的說法也是風趣,“說是表兄弟也可以,總之在這一件事,我是站在陸家主家這一邊。”
“慕斯城,謝謝你和你奶奶。”
“應該的。”
空氣靜了一會,安夏兒又問,“警方那邊,怎麼說?”
“帶那壇酒回去化驗了,嫌疑人陸星溱由警方看管著,當然,在她自己的家裡。”慕斯城說著安夏兒走後的情況,“至於其他人,警方都錄了口供,並讓我們在一周之內,都必須留在帝都,隨時接受警方傳喚。”
安夏兒又鬆了一口氣,對,就應該這樣大力度調查,絕不能放過那個下毒的人!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絕對不相信溱姑媽會害爺爺。”安夏兒說,“慕斯城,你們站在旁人的角度看,從你們對於陸家內部的了解,覺得有可能是溱姑媽或者她家裡人做的麼?”
溱姑媽家裡的人,就是陸庸、藍梅,和今晚剛剛回來的相叔公了。
“不太可能。”
“為什麼?”
慕斯城給出他的分析,“她沒有理由,她家裡的人也沒有理由,有一點陸國原和陸章原他們說得對,陸星溱他們家裡確實很受主家照拂。你要知道,作為陸家大當家的陸老,是有權利重新分配股份,或者將誰手中的股份視情況裁掉一部分,哪怕陸星溱另外百分之七的股份是她弟弟給的……陸星溱一家沒有人經商,但他們家裡拿著整個陸氏的百分之十。說得不客氣一點,他們應該是討好和感謝陸家主家都來不及,怎麼會去恨主家?”
又道,“另一方麵,現在陸章原極力主張要拿回陸家在基金會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要求重新分股。護著陸星溱一家的陸老倒下後,隻會對他們不利,要拿穩她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必須要靠陸老那顆大樹庇著他們。”
聽慕斯城都這麼說,安夏兒鬆了一口氣,“這麼聽來,你們這些客觀分析說服力十足,而我隻是從個人感覺上相信溱姑媽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