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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陸章原的家中。
孔利妃本來呆在家中不想去陸氏的股東會議,因為要保護她家的利益,隻能犧牲她弟弟了,她無法麵對。可等了一個小時間,卻並沒有等來會議上的消息。打電話過去,卻得知陸老在醫院醒過來了,陸章原他們已經和安夏兒一行人去醫院了。
“陸老怎麼突然醒過來了呢?”她焦急不已,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呢?”
這下她的心更亂了。
她弟弟也不知怎麼樣了,其實她是想讓陸岑和陸章原搭救一把孔利瑉的,好歹是自己弟弟呀!
剛才她父親孔老爺子還打電話來,說一定要保住她弟弟,她弟弟是為了給她和陸章原做假賬才被陸家發現的,若不保住她弟弟,她父親就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一邊是自己父親和弟弟,一邊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她無法選擇,隻能等陸章原和陸岑回來再商量,看看還有沒有辦法。
“但這個時候陸老醒了,事情會不會更難辦了?”孔利妃沒有忘記,陸老壽宴那晚,說要把她家趕出陸氏家族了啊!
她正焦急時,她的電話卻響了。
她看到陸岑的來電,趕緊接,“岑兒你聽我說,我們可以再找個人幫你舅舅頂罪,不論花多少錢……”
“媽。”電話裡那邊傳來陸岑的聲音,有點沉,沉到像情緒不高,“爸,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什麼?”
孔利妃一驚,手中的電話差點掉下去了。
她趕緊抓穩沙發坐下來,“你不要嚇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陸老讓警察來了?他憑什麼?這是我們的家族矛盾……”
“因為賬本的事。”陸岑說,“舅舅沒兜住,把你和爸給供出來了,陸白以商業犯罪的理由叫來了警察,就是陸釉,把爸帶走了。”
“什麼?”孔利妃腦子一下接受不了這麼多信息,本來她就驚悸,這一聽,隻覺得有無數個噩耗向她襲來,“等等,怎麼會這樣?還有你舅舅呢,你舅舅怎麼了?”
“媽,你現在不該問他。”陸岑說道,“他昨晚去陸安醫院想殺陸老,但那個廢物失敗了,還被抓了,又扛不住拷問,把你和爸給供出來了。”
“然後他就被抓了?”孔利孔捂住嘴,“完了,你外公那邊,我是沒辦法解釋了。”
“媽,難道比起我和爸,你更在乎你那個弟弟麼?”
“誰說的!”孔利妃吼道,“我若不是為了這個家,我會讓你舅舅在我們家做章元集團的假賬麼……不,等等,你剛剛還說了什麼?你說陸白?還有陸釉?陸白叫來了警察?怎麼回事?”
“陸老沒醒。”電話裡陸岑道,“是陸白回帝都了,他跟主家的少夫人早就聯係上了,上午股東會議上正激烈時,她便以陸老醒了為由將大家帶去了醫院。結果,是陸白在那等著我們。”
孔利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烏雲壓頂般地襲過來,“他,陸白他不是在S城?S城不是下大雨麼?他不是還不能跟陸家麼……”
“S城是在下大雨,隻是我們低估他了,他居然坐高鐵回了帝都。”陸岑的話裡,帶著一絲算計失敗的遺憾,“而且他在S城已經找到了他兩個兒子,在不驚動我們的前提下,與主家和陸庸他們,這兩天一直在查我們和國原大伯家向主家奪權的事。”
“原來,原來他真的回來了……”孔利妃臉色白了,雙肩看著垂了下去,“你說陸釉,陸釉也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他還跟陸白站在一邊了,國原大伯他們哪,哼,也是失策了!”陸岑發出一絲冷笑,“如今他們永遠也彆妄想得到董事長之位了。”
“那,現在怎麼辦?”孔利妃急忙問,“你爸真被警方帶走了?陸岑,你聽我說,反正我們這次計劃失敗了,我們先低頭認錯,就說是一時糊塗,是受,哦對,是對你大伯他家盅惑……”
“這罪名,是推不到他家了,陸釉站在了陸白那邊,陸白說會賣他家一個人情,隻要他家對這次奪權的事道歉永遠承諾不再做對不住主家的事,這件事,就算完了。包括國原大伯他讓人寄威脅信的事,陸白也不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