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笑笑,“不行。”
“那你就是不給我這個二爺爺麵子了?”榮叔公臉色看著就變了。
“我作為陸家的繼承人,若是出爾反爾,如何在其他陸氏親人麵前立威?”陸白問他,“再說了,三叔他們做的事,就相當於侵犯了主家的權益以及挑戰主家的權威,按老太爺立下的家規,他們一家也得被逐出陸家。我這回若是特赦了他們,以後陸家的親戚豈不是人人都以為可以效仿他們挑戰主家?”
“我們是堂係親屬!”榮叔公怒道,稀疏的胡子跟著在顫,“我們是有著血緣的親戚,豈是那些外戚能比?他們又如何效仿?”
“那可不一定。”陸白說道,目光掃了一眼他身邊的銀老和孔老,“以後外戚在家族公司的權利大了,或是職位高了,也說不定他們會做出威逼主家的事情。比如,幫著其中一家,向主家索要董事長一位,以及要求重新分配股份……”
這指的就是銀家幫陸國原,孔家幫陸章原一家的事。
聽到這,銀老和孔老臉色又再度生變。
“可那些事都是章原和利妃做的,就算你與陸岑也有所過節,那陸辛陸茉總是無辜的?”榮叔公說道,“你為何將他們也趕出了陸家?我今天下午剛到章元集團時,便看到了陸茉受人欺負,就是你旁邊坐著的這個章元集團的新總裁,他一個外戚,也敢欺負陸茉?還說要解雇陸茉,怎麼?你們是以為我不在了嗎?”
整個晚餐桌上沒人用餐,在這種劍撥弩張的氣氛下,也根本沒有人吃飯。
陸白看向端木瀛,“怎麼回事?”
“不,絕對沒有這種事。”端木瀛杉杉有禮地回答,“陸白表哥,當時我和我的秘書下班後前往停車場,準備前來主家向陸白表哥你彙報今日章元集團的情況。卻湊巧在停車場碰到了陸茉小姐,陸茉小姐對於我接管了章原集團的事抱有很大的成見,並且對我這個上司說話言語也非常過激,這也就算了。陸茉小姐還表示,他們家遲早會收回章元集團,所以我確定她如今並不儘忠於主家掌管的章元集團,正打算以衝撞上司詆毀上司的正當名義,解雇她。”
端木瀛說到這,對看向榮叔公,“也就是當時,榮叔公到了,所以我便和陸白堂哥你的保鏢一起請榮叔公來到了主家。”
陸白又看向榮叔公,“二爺爺,你聽到了,端木瀛沒有失禮之處也沒有欺負陸茉,相反,是陸茉對於他這個新上司不敬。”
“那是他的片麵之詞!陸茉一向極有教養,若不是這個端木家的人打擊她她豈會說過激的話。”榮叔公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孫女會不明局勢,那麼沉不住氣去衝撞端木瀛,又沉著臉道,“退一萬步,就算陸茉對他說了無禮的話,那又怎樣?如今她爸媽出事,她受到打擊,心情低落,說出不合適的話也情有可原,大可以讓她道個歉就行了,你們解雇她試試看?”
陸白輕輕一笑說,“既然二爺爺你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行,那就讓陸茉明日到章元集團才後向端木瀛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陸白看向端木瀛,“那就給我二爺爺一個麵子,陸茉的事,讓她道個歉,以後繼續讓她在章元集團上班。”
陸白都發話了,端木瀛自然答應,“是。”
“所以,二爺爺,這樣可以了?”陸白端起杯子向榮叔公敬了一下,動作優雅。
“不,不夠。”榮叔公是鐵心要替孫子孫女們出氣了。
陸白冷笑了下,垂下眸子喝酒,還不知足?
“陸白你就算代表主家將章原和利妃趕出了陸家,也必須讓陸岑陸辛陸茉回到陸家!”榮叔公說。
“這個不可能。”陸白不會再退讓,“他們跟三叔是一家人,爺爺中毒昏倒前,說過要將他們一家趕出陸家。就算不顧家規,我也得執行爺爺的話。”
“他要將章原一家趕出陸家,讓他親口對我說!”榮叔公震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