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陸白坐著陸家的高級富豪商務車,航空材質的座椅,麵前還有放酒杯的台麵,他拿起盛著酒的杯子看著晶瑩的壁身,“若是二叔他依然堅持與榮叔公一樣的說法,那請轉告他,你們一家和陸章原一家離開陸家,其實我並不介意。清除搞內部分化的人,才有利於家族的團結和凝聚。”
“陸白堂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陸釉聲音有點低,“但我相信,我父親不會那麼不知就理一味附和我爺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改變了想法。家裡的傭人也剛打電話給我,說我媽……又昏倒了,以及我爸媽這一陣子都不太對勁,讓我回去看看。”
長者為上,陸白沒有再警示什麼,隻是了表慰問,“那你儘快回去看看二嬸,如今這董事會一開,榮叔公估記要整出不少麻煩,我是沒空去探望二嬸了。幫我捎句話給二嬸,我陸白本人,是不想讓你們也離開陸家,所以,我希望他們也彆逼我。”
陸白這話聽著聲線是平的,但裡麵的告誡很明白。
如果逼他的話,就彆怪他不仁義。
陸白放下電話後,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已經過了。
“直接回去。”他對司機道。
安夏兒下午兩點去美國的飛機,如今隻有與他吃一頓午飯的時間了。
皇城莊,陸家宅邸。
安夏兒從陸國原家裡回來後,一直沉思著,在想銀蘇的話,以及陸國原家發生的事,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從陸家內部催毀陸家?
甚至,還找到了陸國原的女兒?
會是南宮焱烈麼?
亦或是,其他敵視陸家的人?有時,為了爭奪國內的經濟市場,對方確實會做出一些不擇手段的事,因為陸家內部亂了,陸氏就會出事,陸氏一出事,彆的大型企業就有擠上來的機會了……
這個問題自安夏兒回來就一直因擾著她,這讓她坐立難安,為了讓頭腦保持冷靜,從那個鐵盒中的斷指和耳朵的殘忍畫麵中,保持冷靜,安夏兒來到了紫園這一邊。
經曆當年的大火後,紫園又恢複了往日的如夢如幻,紫藤流蘇一般從樹上垂下來,構成了一幅世外桃園般的畫麵。
想到當年南宮焱烈將毒藏在這裡,而迫使陸白不得已讓人放火燒了這座紫園的事,安夏兒不禁垂下了眼睛。
“你背負了很多啊,陸白。”她輕輕地歎息著,“作為一個家族繼承人,不容易呢。”
“少夫人。”司機走過來,“華管家打電話來,說大少爺回來了,回主宅去用午餐。”
“好。”安夏兒點了點頭。
午餐,安夏兒吃得很慢。
安夏兒沒有問起董事會的事,因為在她看來,這陣子陸家所有的人都是因為陸歆被綁架而引起的,所有的源頭都在陸國原家中。
而知道其中真相的安夏兒,如今隻在心裡猶豫著,該不該將陸歆的事告訴陸白,或者說,怎麼跟陸白講。
“怎麼不吃?”陸白見她出神。
安夏兒淺淺地笑笑,送了幾口食物到嘴裡,“這不是想著,等會就要走了麼,想多跟你呆一會。”
“放心,處理完陸家的事,我就過去。”陸白說道,“美國那邊,阿瑞斯會在機場接你,到時你去克瑞斯汀那裡複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