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回陸歆,他們真的不顧一切了?
“還有。”陸白不屑笑道,“二叔他親口說了要將他手中的股份退還給榮叔公,以及榮叔公做什麼,他不會乾涉。”
“……”
“而且聽榮叔公的意思。”陸白慢慢攏起眉頭,“他要作為二叔家的人,一起和二叔他們離開陸家,並企圖讓朗業也脫離陸氏。”
安夏兒看著陸白,拿著餐具,驚得半天說不出什麼話。
片刻,她放下餐具,“等等……榮叔公和二叔家要離開陸家,讓朗業也脫離陸氏,這,什麼意思?”不是她想的意思吧?
“字麵的意思。”陸白說道,“就是像三叔家那樣,不再是陸家的人。”
雖然對外而言,他都叫陸章元的名字了。
不再是陸家的人,他當然不會叫叔叔。
但在家裡,其實他們都沒有改掉口頭的稱呼,因為他並非真是無情無義之人。
“那,朗業脫離陸氏呢?”安夏兒又震驚問道。
“就是以後朗業隻是二叔他家的企業,不再屬於陸氏。”陸白淡淡笑笑說,“榮叔公想拿了二叔手中的股份,以及讓主家將三叔家裡原先的股份還給他,他想用他兩個兒子的股份,以及他們都離開陸家,加上朗業脫離陸氏作籌碼,以這些要挾我讓三叔他們一家回到陸家。”
安夏兒無法形容心裡的複雜,這麼說,不隻是陸章原,連陸國原家都也要離開陸家了……
作為最大的豪門陸家,不會因為這一次的事,變得散架了吧?就這樣因為陸歆的事,直接從內部,一點點瓦解了?
安夏兒睫毛像羽翅般輕輕地顫著,像聽到了陸家的極大噩耗,正一點點漫延,這一回,有人是真的要摧毀陸家。而且是從內部的方式!
見安夏兒不說話,陸白挑唇一笑,“你在擔心什麼?你覺得我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安夏兒回過神。
陸白接過華管家倒的酒,輕輕晃了晃,褐色的雙眸像凝聚著冰一樣盯著杯中的晶瑩酒液,“就算二叔跟榮叔公聯手了,陸釉也不一定同意離開陸家,我們陸家這輩的人裡麵,包括陸岑在內,無論是陸庸堂哥,還是陸釉,都是在為壯大陸家以及陸家的未來奮鬥。陸岑堂哥是一時糊塗,才跟著他家裡一起被驅出了陸家,但其他人可不會。不利於家族團結,要分裂家族的事,陸釉是不會同意的。”
那陸章元一家呢?讓他們離開陸家,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是不是也算是分裂了陸家一部分?
安夏兒想說,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陸歆被綁架,逼得陸國原和銀蘇不得不聯合陸章原一家向主家奪股,搞出這陣子的事,也許,陸章原一家心裡就是有再大的怨,也不一定會做出來。
那陸岑,也可能也不會向陸老下毒。
如銀蘇所說,其實這一次的事,陸章原一家,是受陸國原和銀蘇所連累了。結果現在陸國原和銀蘇沒事,陸章原一家卻被逐出了陸家。陸章原和孔利妃今天還被判刑了……
但安夏兒始終還是沒有問出這個問題,因為陸章原一家也不能算是無辜,他們做了那麼多年的假賬吞了那麼多還抱怨主家,確實是太不應該。
而陸國原和銀蘇也不能算是完全沒事,他們夫妻,如今正在承受著痛苦、折磨,他們女兒的安危沒日沒夜地折磨著他們夫妻,銀蘇都差點要被逼瘋了!
“那,朗業脫離陸氏呢?”安夏兒雙睫緩緩垂下,心裡七上八下的,“陸氏旗下的三大體係集團,不都是屬於陸家的公司麼,三叔他們被逐出陸家時,都沒有提及說要讓章元脫離陸氏,為什麼榮叔公敢這麼提?”
看著安夏兒臉上的迷茫,陸白往餐桌座椅後靠去,“因為章元集團和朗業集團不一樣,這麼跟你說吧,嚴格意義上來講,朗業一開始是二叔他借陸家的錢在外麵開創的公司,章元則是三叔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