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地麵上那些血,一定是地麵上傳來的。戴維斯拿過那杯酒送到安夏兒麵前,“陸少夫人,既然你麵前這瓶酒你不想喝,想必是不合你的胃口,但作為一個紳士,不請客人喝杯好酒那有辱我的待客之道,與你所吃
的食物一樣,這一杯也是我親自調製的酒,叫做‘血愛之歡’。”
安夏兒咽了一口,看著他手中的酒。“我最近熱衷於調酒。”他又解釋了一句,嘴角依然平淡,但棕紅色眼中卻依浮著絲輕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笑意,介紹著這杯他的得意之作,“這杯‘血愛之歡’的基酒是紅酒,輔料有象征著濃烈愛欲的花釀,還有來自世界上一味古老的配方,最終調製成了這杯世上獨一無二的雞尾酒,陸少夫人,你絕對是第一個品嘗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
。”
安夏兒張了張唇,“我不想喝酒……”
“噓。”他食指放在唇前,動作優美得像歌舞劇演員,緩緩地說,“陸少夫人,你一定是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我不喜歡彆人拒絕我的要求。”
安夏兒吞咽了一口,在想著用什麼法子拒絕。
“你放心,我若是要殺你,用不著用這麼迂回的方式。”他將酒杯放到了安夏兒麵前,“沒毒,好好喝吧。”
安夏兒心虛了,笑笑,“……既然是戴維斯先生親手調配的酒,我想應該請那樣你喜歡的女子來喝,我,就不必了。”
沒辦法,她隻能這麼說了。
他盯著安夏兒的眸子緩緩冷下來,“剛才陸少夫人不是說,沒必要再與她糾纏?我覺得你說得不無道理,既然陸少夫人在我這做客,當然是請客人喝。”
安夏兒心下暴汗,剛才……不該說那些話的。
也是,說到底他跟哪個女人怎樣,又她什麼事?
現在被趕鴨子上架要喝他調的酒了!
“陸少夫人?”喬伊也在旁邊盯著她,也用眼神催她。
安夏兒知道,她就是不喝,這些人也會用灌的……與其結局那麼狼狽,喝就喝吧。
她若是死了,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安夏兒拿起杯子淺淺啜飲了一小口,皺眉咽了咽,“行了,我喝了,這酒不符合我口味,我不多喝了。”戴維斯麵色這才有所好轉,還挺謙虛回應,“是麼,既然陸少夫人都這麼說了,我一定想辦法改進。”末了,他緩緩轉身,嘴角一絲弧度,“那麼,希望陸白會答應我這邊的
請求。”
此時,陸歆正在被關的房間裡焦急地等安夏兒回來。
外麵有人跟守門的人說了句什麼,門開了。
“嫂……”陸歆以為安夏兒回來了,剛奔過來,看到來人,腳步停了下來,“是你?”這個人正是剛才與安夏兒擦肩而過的男子,陸歆知道他,這裡的人都叫他沃沙,他是一個有著亞洲麵孔的帥氣男人,眼神帶著令人看不透的莫測,不說話時不笑,說話時
嘴角總微微上揚,笑容挺爽朗,倒一點也不像壞人。
當然,會跟這裡的人混在一塊的,不可能是好人。
可在陸歆的眼裡,這個人算是好人,因為如果不是他,陸歆覺得自己的耳朵和手指一定早就沒了。沃沙走進來,麵對陸歆驚訝的臉,他不介意外麵的人聽到,直接說道,“我過來是要告訴你,你手指沒被砍耳朵沒被割的事情戴維斯已經知道了,我本來隻是欣賞你是一名
不可多得的鋼琴家,讓你直接變成殘廢有點可惜,不過聽戴維斯的意思,我估記隻能幫你那兩次了,之後你自求多福吧!”
“他……你們?”陸歆目光微微顫抖著,“要做什麼?要繼續砍我的手指去威脅我爸媽麼?你們為什麼 要這麼做?”
“眼下不會。”沃沙說道,“不過,後麵就難說了。”
“我……”陸歆搖了搖頭,“那位戴維斯先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麼?就是因為那次沒有陪他用晚餐?”“相信我陸歆小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戴維斯先生也不會因為你拒絕了一次他的晚餐邀請而綁架你。”沃沙告訴她,“說到底,你隻是用來吸引那位陸少夫人過來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