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依然一副清瘦的模樣,隻是臉色沒有以前那麼蒼白了,畢竟之前她的心臟病已經治好了。
隻是因為住牢的原因,她的頭發剪成了短發,手也因為在裡麵需在做勞動改造的工作,而生了許多的繭子。
氣質也沒有以前大小姐的那種養尊處憂了。她看著聶相思微微隆起的幾個月的腹部,又收回視線,歎了一氣道,“看到聶相思你懷孕的模樣,我又想起我懷著慕綿的時候,當時孕吐得可厲害了,慕家生怕孩子出了個
什麼意外呢,可擔心了,斯城奶奶和母親天天讓人送燙過來。”
聶相思正在織毛線的手,慢了些。作為一個勾心鬥角慣了的女人,安琪兒自然注意到了聶相思的這些反應,變本加厲地說,“不過,我當時懷著慕綿時,可比你出懷多了,四個月的時候就有人家五六個月大
了,大家都以為懷了雙胞胎呢!”
說到這,安琪兒掩嘴笑道,“這果然哪,慕綿一生下來,就比彆的寶寶精神!斯城奶奶特彆喜歡,他媽也喜歡,大家都爭著搶著抱呢!”
聶相思手指緩緩收緊……
這隻聽說著愛人的前未婚在麵前說道著這些事跡,她心裡很難受,不,估記不會有女人喜歡聽,這種感覺,會讓人產生自己有點像多餘的。
“你這肚子,看著就不如當時我的,我當時比你出懷多了。”安琪兒又心生恨意地盯著聶相思的肚子,笑道,“看你肚子也有幾個月了吧,這扁的,不會是營養不良吧?”
忍什麼都不能忍這個不相關的女人評價自己的孩子!
聶相思放下膝上正織了一半的毛衣,看著這個安琪兒,“放心,我的孩子很健康,每個月都有檢查,不勞你費心,你不是說過來看慕綿麼?現在你看過了,可以走了麼?”“你憑什麼趕我走?”安琪兒臉色倏然就變了,前傾著身體,眼神毒辣地看著聶相思,“你現在是慕家的人麼?你跟斯城結婚了麼?你跟他領證了麼?既然都沒有,那你又以
什麼身份趕我走?”
聶相思手指收緊。
這個女人,果然可怕。
她和慕斯城自然還沒有舉行婚禮,領證的日期,他們也商量著在婚禮前一天去領。看著聶想思的臉色,安琪兒又哼了一聲,像自己才該是這慕家的女主人一樣傲慢地往後靠在舒服的沙發裡,“就憑你跟斯城訂了婚?哼,訂婚可不受法律保證,訂婚可不能
說明你就是慕家的人了,你懷了斯城的孩子,你現在也依然是個外人!”
安琪兒又冷冷地道,“我還跟斯城訂過婚,為他生過孩子呢!”
聶相思想起肚子裡的孩子,努力地在深吸呼,讓自己的情緒波動不要太大,不要影響到她肚子裡的寶寶。她繼續織手裡的一件兒童毛衣,平和地說,“那你坐著吧,斯城應該馬上就會回來,我不會認為他會讓你留下來。畢竟,你看到了,慕綿對你這個母親,也沒有什麼感情,
你是生過慕綿,但你從未帶過他養育過他一天。”
安琪兒手指緊緊地抓著衣服。
這話明顯是刺痛了她的心。她嘴角僵硬地扯出一點點笑,“那是因為情況特殊,並非我不養育他不帶他,現在慕綿還小,等他長大,他會明白的。再說了。我可是他的親生母親,難道聶小姐你認為,
慕綿會愛彆的女人勝過自己的親生母親麼?”
聶相思織毛線的動作緩緩停下。“聽清楚了。”安琪兒咬著牙道,“你就算最後嫁給了斯城,充其量也就是慕綿的後母,天下最毒不過後母心,你真覺得慕綿會跟你比較親麼?彆妄想了,他長大之後自然會
明白誰才是她最重要的母親!”
安琪兒一遍遍強調自己才是慕綿的母親,就是因為她對於慕綿是否會認她並不自信。因為她看得出來,剛才慕綿跟她見麵之後,都沒有喊她媽,也沒有與他多講幾句話,反倒是上樓之前,還特地跟聶相思打招呼,似乎跟聶相思很親近……她怎麼可能看著自
己的兒子跟彆的女人親近!“還有啊!”安琪兒看著聶相思手中正在織的毛線,冷冷地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織毛衣?看你就是個窮女人!慕家這麼大的豪門,想要什麼要的好衣服沒有?難不成要
我兒子穿你這個女人織的毛衣?”
看聶相思手中那件毛衣的大小,安琪兒便猜測一定是織給慕綿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