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沙麗步子微頓,回了個四十五度的身,“哦,為什麼?”見她終於有興趣聽下來,駱岩峰才慢悠悠地走到旁邊一個長座椅的秋千上悠然坐下,男人腿太長,秋千給他坐著聞絲不動,駱岩峰合著十指加在鼻梁上,露了一雙細長的
單鳳眼看著葉沙麗,“我簡駭地說吧,安雄他顧及你的存在,你的存在對安家來講是個隱患。”
一陣風吹過,拂起葉沙麗的長發。
公園的葉子和不知名的嫩黃色碎花瓣一起落下來,葉沙麗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麼。“眾所周知,安氏是他與你父親創立的公司,而今你父親不在了落到了他手中,現在他麵臨著退休,他女兒安琪兒要回公司接他的班的希望又不大,且不說安琪兒有沒有那
個能力接手將來的安氏,如今安琪兒能不能回安氏都得看下次安氏股東的投票!”
“所以他擔心什麼?”葉沙麗問出這個問題時,心裡對於答案已經有所查覺了。“葉小姐你是安氏當初另一個創始人夏國候的女兒啊,如果你在安雄退休之後,又回到了安氏,並且工作能力超過安琪兒的話,你覺得安家不擔心?”駱岩峰問她,“擔心另
一半不滿安琪兒回安氏的股東,擁你坐上一把手座椅?”
“我沒有想過在去安氏。”葉沙麗道,“我現在在唯麗工作。”
“所以你從不出席安氏的會議,其實安雄他是更放心的,因為你出麵越多,他就越會懷疑你的意圖,比如說,怕你跟安氏其他股東見麵多了,就熟絡了。”
“……”
葉沙麗手指愈發收緊。
所以,對於她跟駱岩峰在慕家婚禮上碰麵談話的事,安雄才那麼在意?
搞了半天,他非但不信任駱岩峰,還怕自己會聯合安氏的股東,趁他退休後,再殺入安氏?“葉小姐,你相信我,就算你當著安雄的麵向他保證以後都不會來安氏,他也不會放心。”駱岩峰說,“因為你手中有安氏的股票,並且你是夏國候的女兒,這點改變不了。
”
安雄對於當時夏國候遇難置之不管的事,一直頗令人非議,這也成了他這個安氏董事長最令人詬病的地方!
隻是現在這個信息時代,新聞日新月異,轉移大眾視線和注意力的信息太多了,現在就沒人再提起這件事了,可是,不提起,不代表世人都忘了……
“所以讓你來收購我手中股份的事,也是安總他的意思?”
此時正是傍晚,駱岩峰背對著夕陽,餘暉在他的身上和發梢踱了一層金色,讓他看著有勝於雜誌名模的好看,他眼瞳漆黑中泛著點夕陽的琉璃光彩,隻是過於犀利。
“不,請我收購你手中股份的事,確實隻是安夫人和安琪兒的出麵的。”他說,“起碼安雄沒有對我表示過他要收回你股份的打算。”
又道,“想來,無論他想不想收回,他都不好收回吧,他若收回了,麵對的可就是社會輿論和道德信譽的問題了。”葉沙麗唇角動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安總他怕我在他退休之後再殺回安氏代替安家接管安氏,但他又不確定我是否會這麼做,所以想讓駱先生你來探探我的底?看看我是否會會有這個打算,與你的接觸過程中,會不會收買你,讓你站在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