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諷的一句話讓四人停住腳步,轉身看去,二樓上站著一群人,居中的一位正是前幾天在鳳舞九天和火鳳凰糾纏的陳德強,陳德強此刻居高臨下眯著眼看著秦雨幾人,囂張的笑著。
肖林對陳德強的話有些納悶,輕蔑的望著陳德強問道:“這茗藝茶樓什麼時候盤到你們小義會的管轄了?”
“嗬嗬”陳德強奸詐、得意的笑著,臉上絲毫不掩飾小人得誌的神情,說道:“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兄弟小事太多,有點忙,忘了通知雨少和林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秦雨和其他幾人都小小的詫異了一把,這小義會行事還真是隱蔽,道上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秦雨冷冷地看著陳德強,對小義會的勢力在心裡重新估量一番,而此刻看來對方是用意不善。
“那看來我們以後得多光顧下茗藝茶樓了,怎麼著也得給小義會的捧捧場不是”秦雨陰冷的看著陳德強,毫不保留語氣中的不善,嘴角掛著輕佻的冷笑,一幅不羈的姿態。
“好說!好說!難得大名鼎鼎的雨少對我們小義會有這份心了!”陳德強傾身趴在二樓的護欄上,陰笑中帶著挑釁的說:“可我覺得不如雨少今晚就留在這得了,免的還要跑來跑去,那多麻煩!”
秦雨輕蔑的看著陳德強和陳德強身後的人,聳了聳虎肩,不以為然輕輕地笑笑,慢條斯理的說:“你認為你能留得下我麼?”
“哈哈”陳德強大笑一聲,直起身,愜意的看著樓下大廳裡幾人,說“留不留得下現在談論還為時過早,不過兄弟我還是建議雨少你不如自己留下根手指什麼的得了,免得等會太亂,也說不好留下會什麼?萬一到時候麵目全非了,我也找不出哪個是雨少了!”
“操你大爺!”沈雲飛上前一步大罵一聲,指著陳德強說:“你以為你他是誰啊?小義會,嘿嘿我們兄弟幾個還沒放在眼裡!”
“這麼大火氣啊!”陳德強遺憾的搖著頭,嘖嘖有聲的說:“我可是一番好意啊,那看來雨少是不接受我這番好意了我真的很遺憾,相當的遺憾啊!那就怪不得兄弟了,哈哈”
秦雨已經注意到,茶樓外圍滿了人,正緩緩走進來,窗戶和門都被走進來的人都鎖了,看著陳德強,秦雨皺皺眉,佯裝好意的說:“小義會想要留下我雨少什麼,我建議你們自己動手好了,能拿到什麼就拿什麼!喜歡什麼就留下什麼!當然,如果認為可以的話!”
“哈哈”陳德強忘形的大笑,說:“早聽雨少的聞膽識過人,果然啊!既然雨少這麼大方,那兄弟們就不客氣了!”
說完,陳德強突然停住了笑聲,沉下臉,雙眼暴睜,從身邊一人手中拿過茶杯,砸向秦雨。
茶杯就是信號,隨著茶杯從陳德強手中飛出,摔碎在大廳大理石地麵上,四周的人迅速向秦雨等五人湧來。
茶樓大廳,樓上樓下黑壓壓的一百來號人虎視眈眈的望著站在大廳中央的五人,顯然陳德強今晚勢必要留下秦雨或者秦雨的命,在陳德強眼中,下麵的五人已經是自己刀下的肉,自己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站在大廳中央的五人迅速背靠背站成一圈,沈雲飛手中多了一把半尺長的片刀,刀子隨身攜帶的刀,麵對多自己幾十倍的人數,五人的臉上沒絲毫懼色,肖林,裴彥龍,沈雲飛和木宏雷眼中反而有著興奮的光芒!
秦雨冷冷地看著陳德強,陰冷的眼神讓距離十多米遠外的陳德強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不甘示弱的他故作鎮定的冷笑著。
人群中一人揮拳向秦雨打過來,在拳頭離秦雨的臉隻有兩厘米時,一聲慘叫,拳頭主人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這一聲慘叫就是戰鬥的號角!
蜂擁而上的人群衝散了站在一起的五人,秦雨就像幽靈一樣穿梭在擁攘的人群中,所倒之處必所倒之人,秦雨苦苦忍著出手致命的衝動,隻不過是每每一擊就擊倒對方,不是秦雨不敢殺人,在部隊執行任務秦雨自己也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條人命了,隻是現在身份已經不同,殺人,會是件很麻煩的事,可,這不代表秦雨就怕了!
站在二樓的陳德強一陣顫栗,大廳裡的秦雨就像一把刀,閃身到一處就倒下一片人,陳德強暴怒,秦雨的強悍讓他不能接受,他要看到的是這位華中傳說中的雨少趴在自己的腳下,扭曲著臉大叫:“把他們給我砍了!”
瞬間,二樓又蜂擁而下一群人,舉著明晃晃的砍刀向秦雨幾人撲去。
麵對數不清的刀,秦雨知道要想安然無恙的出去必須得下狠手,心念動,身體動,迅速貼到拿著刀衝在最前的一人懷中,“哢”,清脆的骨裂聲,一聲悲涼的慘叫,在對方什麼也沒看到的情況下,秦雨硬生生折斷了此人拿刀的手腕,刀,已經到了秦雨手中。
轉身,揮刀,“嗆”,砍向秦雨的一把刀被秦雨此刻手中的刀震飛出去,秦雨揚起的刀順勢而下,一抹光亮閃過,在秦雨身前的人隻感覺胸口一涼,舉著忘了砍下的刀,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看著就在咫尺的秦雨,緩緩低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胸口慢慢滲出血,刀,太快,快的此刻他才感覺到痛,快的此刻他才知道要慘叫!
刀在閃,血在飛,秦雨身影絲毫不停,沒人能碰到他,沒有刀能砍到他,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他的刀太快,就算你與他麵對麵時你先出刀,他的刀也會先砍在你的身上,沒人能停下他的人影,沒人能架住他的快刀!
大廳的大理石地麵上鮮血在霍霍流淌,倒在地上的人在哀號,在哭泣,但此刻沒人會去顧及到他們,血染紅了眼,“砍!”是他們此刻心中唯一的聲音。
“肖林!”秦雨大呼一聲,此刻肖林背後正有一把刀高高砍下,可肖林根本無法fenshen來招架這把刀,在他麵前還有三把刀纏住了他,他也知道自己背後有危險,但如果轉身,那此刻麵前的三把刀就肯定讓自己沒命,他隻有拚,拚這一把刀砍不死自己!
秦雨高高躍起,踩在旁邊一人的胸口,飛身而去,大廳裡的人驚訝的看著飛在空中的秦雨,秦雨揮刀,肖林背後那把刀在馬上就要砍到肖林背上的瞬間,拿著刀的胳膊被秦雨齊口砍斷。
肖林無需轉身也知道自己身後的危險被秦雨解除了,更無需轉身說身說聲謝謝,刀光閃過,解決了麵前的三把刀。
慘叫,殘忍,麻痹了耳朵,麻木了眼睛!
這個時刻沒有憐惜,沒有同情,沒有仁慈,有的隻是冰冷冷地刀,冰冷冷地砍下去,讓璀璨的血花在刀刃下綻放,嬌豔、嫵媚的血花喚起了人心地最原始的獸性,嗜血的獸性!
這是強者立,弱者倒的時刻!
血,染紅了肖林的全身;刀,砍酸了裴彥龍的胳膊;血霧,迷了沈雲飛的眼睛;地上的血,侵濕了木宏雷的鞋;刀不停,血不停,慘叫與哀號充斥了茗藝茶樓,茶樓內現在沒茶,有的隻是血!
秦雨斜提著刀站在大廳中央,冰冷的看著周圍的人,他們的腿在發抖,手中的刀在顫抖,秦雨身上散發出陰冷的殺氣讓他們的心在顫栗,在血光的映照下秦雨那張冰冷的臉,那雙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此刻就如同是死神的宣告牌,看向誰,誰就得死!
二樓,陳德強隻有抓住護欄在能勉強站穩身體,現在他終於相信了華中道上對雨少以及他這幫兄弟的傳聞是真的了,他以前一直認為那些都是誇大了的謠言而已,可此刻,他不得不信,他的自負讓他很快付出了代價,一百人,卻隻有二十幾人還站著,他們五個是打不死,砍不倒的刹魔!
大廳裡此刻隻聽得到低聲的哀鳴和隱隱地喘氣聲,二十多人木訥的看著站在中央的五人,他們不明白這五人為什麼就打不倒刀,為什麼就砍不到他們他們也是人啊!
突然,轟鳴的撞擊聲,一陣刺耳的馬達聲,一輛火紅色的汽車撞開玻璃門衝進了大廳。陰諷的一句話讓四人停住腳步,轉身看去,二樓上站著一群人,居中的一位正是前幾天在鳳舞九天和火鳳凰糾纏的陳德強,陳德強此刻居高臨下眯著眼看著秦雨幾人,囂張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