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兒還沒下班,在下班的路上有楚天雲留下的那五個保鏢保護,目前秦雨他們還沒正式接受保護楚靈兒,幾人就在房間裡等著楚靈兒回家。
“你們這一年有沒有到子彈和騎士家去看看?”秦雨靠在沙發背上,顯得無力,目光暗淡,疼痛在眼睛深處肆虐,想到這兩名戰友,秦雨無法不痛,如果他們是死在敵人手裡他們是光榮的,可他們卻是死在了自己所保護的村民手裡,這怎能不痛心,死的無名不說,還背上罪名,秦雨的嘴角牽動,冷冷地笑著,眼裡冷芒開始閃爍。
“去了”大家眼裡儘是悲傷,鷹眼表情的痛苦的說:“騎士家的家境還好一點,父母都有工作,退休後也有退休金,他還有一個弟弟以後可以照顧老人,可是,子彈家”
鷹眼說到這說不下去了,一個麵對敵人在戰場上不怕死,哪怕流光了血也絕不掉一滴淚的硬漢,此刻卻哽咽了,眼睛紅了,從煙盒裡拿煙的手在隱隱顫抖,秦雨木然的看著鷹眼,他難以想像是什麼能讓他曾經“幽靈”戰隊的戰士成這樣子,他無法想像!
阿虎開口了,眼裡是酸楚,可還是防緩了語氣說:“子彈家是農民,家裡就他一個孩子,父母都是靠種田謀生,現在因為子彈,他母親精神時常了,他父親也憂心過渡病倒了,而因此又引發了許多老年病,基本上已經沒了勞動能力,錢也早就看病用完了,家已經不是家了!”
“砰!”一直旋轉在秦雨手中的刀猛然飛出,紮在前麵木製的櫃子上,秦雨咬著牙,擠出幾個字:“政府不管麼?”
“嗬!”AK一聲冷笑,譏諷的吼道:“政府?子彈現在是什麼身份,誰他會特殊照顧一個被開除軍籍的軍人家庭連死了都要開除軍籍!”
“我他就不明白了?那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年來我就沒想明白過!”劍客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激動的臉色發紅,眼裡是不忿,是痛苦,是不解,他想不明白,“幽靈”戰隊的最後的七名戰士,六名被開除軍籍,如果不是上麵有人力保當時生命垂危的戰隊隊長“雨少”秦雨,那就是全隊覆沒了,可秦雨之後也就在部隊呆了一年,毫無用處的一年,也出來了。
亮子也沒了在顯擺的心情,但心思比較細密的他皺了皺眉說:“我們是中了圈套,我總感覺這圈套不是我們當時麵對的敵軍設的,似乎是另外有人利用那次演習給我們下的圈套。”
“你什麼意思?”劍客鬱悶的看著亮子坐了下來,疑惑的說:“我怎麼被你的話給繞暈了,你說明白點!”
其他幾人也同樣的看著亮子,亮子卻看了眼秦雨,秦雨抽著煙,麵無表情,亮子有看了其他幾人一眼說:“你們想,我們隻是執行任務的戰隊,從來不會參加什麼軍事演習,可為什麼那次一定要我們參加?又為什麼這一參加就出了事?我們那次隻是軍民糾紛,可這糾紛太誇張了吧?沒人從中作梗,動了手腳的話,怎麼可能出現那麼大的騷動”
亮子說的確實是很大的疑點,那次演習中事永遠都是這幾個人心中的痛,心中的疙瘩,他們隨時可以積起來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劍客反問道:“上麵那時侯不是說要考察對方的戰鬥力麼?有說那次演習很重要,所以讓我們參加的。”
“操!”性子耿直的AK忍不住罵了一聲,不忿的說:“如果說你有意讓我們參加演習,什麼理由編不出來?恐怕這隻是把我們扔進去的托詞!我一直也覺得那次讓我們參加演習很蹊蹺,可為什麼?我實在想不出來!”
幾人都沉默了,這個問題是有解還是無解,他們都想不明白,秦雨依舊是麵無表情,可他的心在隱隱作痛,煙已經抽完了,狠狠地把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裡,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
沉默是壓抑的,劍客忍受不了這種壓抑,他可以在任何條件下潛伏一天一夜一動不動一句話不說,可在壓抑的沉默中他不可以,咆哮道:“我們幽靈戰隊十三個人,最後剩了八個,又他莫名其妙死了兩個,現在,就隻有我們六個了,還背上一個天大的罪名這他是什麼事啊!”
秦雨實在不忍心看著兄弟如此,睜開眼,看著兄弟們說:“你們有沒有到其他人家裡去?”
“都去了,家境都不怎麼好”也許轉移話題是讓他們不再討論這事最好的辦法,秦雨的確引開了他們,亮子回答了秦雨的話。
痛心的點點頭,秦雨對著鷹眼說:“把楚天雲的那些錢除了子彈家給每家寄去十萬,剩下的三十萬都留給子彈的家人,一定得治好兩位老人的病,最好能讓兩位老人再認養一個兒子。”
“好的!”鷹眼點頭,其他人都沒有絲毫的異議,雖然這錢他們都有份,但沒人怪秦雨的私自決定,鷹眼接著說:“子彈的父母認養兒子可能不太容易,人心難測,得找個可以放心的才行。”